一个人可以没有智慧,但必须拥有勇气。我一个小村姑,我干不过你们,但我可以不认同你们。今天,我不跪你,我也不给你提鞋子。人,应该有尊严的活着。我可以站着死,不会跪着生。死有什么可怕,像行尸走肉般活着才可怕。今天,你可以毁灭我的ròu_tǐ,但你毁不了威武不屈的精神;你可以埋葬正义,但你掩埋不了杀孽滔天的罪行;你可以残杀异己,但你杀不尽人类渴求光明的心情!诸君,别怕死,问问自己,你活过吗?我有一颗勇敢的心,今天,就让我的燃烧,在你们眼中刻下深深的烙印,就让我的死,在你们心中映照永恒的星火!来吧!来杀我吧!你们这些坏蛋!”
碎碎张开双臂,慷慨激昂,对准那些锋利的刀口,飞奔着撞了上去。她眼神倔强,又可怜又孤独,又可爱又可敬。
------许你为妃---
宇文勿臣一把揽住她的腰,像是抱住了一头乱撞的小鹿。这小腰好纤细啊!
“你……果然有意思,给本王当王妃吧。”
“王妃?!”
“你是第三个让本王说出这句话的女人,应该庆幸。这二十年来,大天朝只开了两朵牡丹花,国色天香,不可方物。一朵白,一朵黑。两朵本王都喜欢。权利斗争,白的那朵已然凋零,真是凄美;黑的那朵浑身刺儿,相当扎手。你这朵小野花,倒是开得清新。你放心,本王会疼爱你的,爱妃!”
长脚鹤用他清瞿的手指,摸了摸碎碎白皙的脸颊,皮肤真干净啊。虽不及两朵牡丹美艳,但也别有滋味啊。
“谁也不准带走碎碎!”
一声冲天的巨吼从后面传来,万股天坑里的小和尚终于找到了根竹棍,撬开了盖在上面的石板,他从天坑里爬了出来。小竹子急红了眼,他的耳朵迅速的枯化,像一只赤眼黑耳的鬼。他抱着骨灰坛,黑色的瘴气缠绕全身,身上的水珠滴落在地,竟将石板腐蚀。他仿佛是一个恶鬼,从地底爬了出来。
“你得了黑死病?!”碎碎震惊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把手帕拿掉?这可是绝症啊!”
小竹子嘿嘿笑着,没有答话。他用那条手帕包了些毒灰,捏成一个炮弹的形状,对天朝禁军喊道:
“你们想感染这彪悍的黑死病吗?只要沾上一点毒灰,你便会受诅咒枯化而死!不想死的,给我退下!”
小竹子朝着长脚鹤扬了扬手中的炮弹。
“你竟敢!你竟敢!”天纵少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臭和尚居然敢挑衅自己;“你这样猪狗不如的贱民,居然敢谋算本王!快!快杀了他!”
接到命令,天朝禁军举起了手中的长刀。
“谁想死就上来!”小竹子喝止了那些蠢蠢欲动的禁军,“我反正已经是个死人了!这黑死病十分凶险,全身枯化,无药可治。太子爷,我告诉你哦,我们具体是怎么得病,怎么传染,我们自己都不清楚!太子爷你身娇肉贵,在疫区呆这么久好吗?跟我这个病人说这么长时间话好吗?你旁边的小村姑也很有可能已经感染了黑死病,你抱她这么紧好吗?”
闻言,太子爷果然甩开了小村姑。顺便将自己身上银甲也给脱掉了:“你们竟敢!你们竟敢!”
“你还不快点退兵?你想让你的这些禁军都感染黑死病吗?”
“退兵?”宇文勿臣坐上布辇,退到了禁军中央,十分恼火:“十万禁军被你这小小蝼蚁给吓退,我很生气。这样子退兵,我的面子还要不要?要我放了他们也可以,你,得让我出气。”
“好,你别碰碎碎,我跟你走。你想怎么出气都可以。”
——千面巫后---
“让陆庭怀那木偶再喝几碗参汤,我臣儿就可以登基了。”
千面巫后的声音在东宫太子府回荡。
黄金铺就的地板上,镶嵌着各式各样的宝石,红的橙的黄的绿的青的蓝的紫的。
长着双翅的金色巨蟒在她身后爬行,大殿里,天朝四鬼趴在地上,正被鞭打。
“给我抽,狠狠地抽,要你们这些狗才何用!还敢撺掇太子!去那黑死病横行的鬼地方!”
钱龟九把头缩在衣领内:“太妃饶命啊!”
墨点三把下巴磕在黄金地板上,仰头巴巴望着:“太妃容禀,奴才们并未撺掇太子。只是奴才们被龙卷风吹得四处乱飞,
好巧不巧,刚好落在太子车驾前,是故惊动了太子。”
“龙卷风?”
酒鬼七也睁大了鱼黄眼:“是啊!好大的风啊!把人都吹到天上去啦!吓死俺了!”
一抹凶光从小刀四的三角眼里划过:“是静云寺那个南楚余孽弄出来的。”
“南楚余孽!凤凰子?”
巫后的脸上闪过一丝惶恐,此生最不堪的往事又一一在脑海浮现。她本名独孤颐,这一生也是大起大落,风云变幻。她本是南楚皇后,可惜被废。她改嫁宇文霸,勾结三大家族灭亡南楚,成立天朝。陆庭世家坐了帝位,封宇文霸为南天霸王,不料宇文家春秋霸业还没展开,宇文霸便一命归西。圣上敕封她为独孤太妃。
所幸上苍怜悯,陆庭世家绝后,在宇文党的推动下,只好立宇文勿臣为储君。世人都道独孤太妃好福气,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背后的努力。要不是她设计害死前太子妃,令前太子殉情,陆庭家又怎么会绝后?要不是陆庭皇帝受此打击一病不起,再不能绵延子嗣,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