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门有一种人,被称为幻术师,他们能利用一些盲点死角进行欺骗让观众以为他们真有上天入地之妙术,通天之本事,因此愿花大价欣赏其表演,其中厉害大能者更是受推崇为帝王信任,与官与财。这一支在大唐时期是盛期,后来慢慢衰败。
而与之相关的,则是术门里的阵术。
阵术也会利用到盲点死角,但比彩门更高级的,是阵术师会以五行八卦为基础,激发利用自然的力量困敌对敌杀敌,帛派的点灵术便是自八卦五行衍生出来的。
关大先生不是江湖人,但他身边有江湖人,宴先生看着树,最后还是没碰喊上关大先生离开。
他们二人又爬了一段山路,结果发现前头再次出现了一株小树。
“这里居然还有一颗树,你看。”关大先生道。“我怎么觉得和刚才看到的树一样?”
宴先生想的多,道:“不是觉得,我们应该是回到刚才的地方,见道刚才的树了,恐怕我们遇上了鬼打墙。”
鬼打墙说白了就是在原地打转儿。一般的鬼打墙是天然的能量混乱引起,有些则是人为敌幻阵照成人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只在原地转来转去的。这里寸草不生,是个绝地,也莫有看到他人影踪,宴先生怀疑是这个地方的古怪引起的。
他这么说,关大先生问:“宴先生,那我们是呆在这里想办法吧这个阵破了?”
他嘴上说着,眼睛是看向那颗小树的。
这么荒芜的地方只有这里有颗树,还是长势喜人的那种,怎么看都觉得树有问题,可刚才两人用石头丢过,确实又打下了树叶子,这怎么解释?
“要是有个长的称手的家伙就好了。”
他们找来找去,最后还是只有石头,于是捡起来继续打。
毛珌琫在不远处看着关大先生两人拿着石头不停的丢一个蛇头骨,他也没闲着,掰了一支蛇骨弄断分成好几份,摸索着点灵。
他到是想先下手为强,可洋枪在水里泡了后又丢的没影,称手的武器还是抢来的长钩长枪,要是一击不中反而会自己住他们破了小小的幻阵,到时候自己和师兄反而会有危险,不如困死他们。反正这鬼地方莫得呷,困不死他们也能困得他们饥肠辘辘莫得力气就行。
蛇骨随着他的简陋雕刻冒出黑中带红的雾气,渐渐化成小小的头两侧有小尖角的细蛇模样缠在毛珌琫手上。
初时还可爱乖巧,不一会儿忽然嘴大张,眼冒凶光的往毛珌琫手臂上咬去。
虽然没有真的破皮,但从被咬处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和痛意顺着手臂往上攀爬,直到了肩膀才消失不见。
毛珌琫看着还想咬自己的小蛇,屈指一弹将它弹散,很快把几个弄好的简单蛇骨丢到离关宴二人十米开外的地方隐隐形成一个圆才离开回去山上。
关宴二人对着小树好一阵,最后宴先生拿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下定决心:“只有这个打眼,应该就是阵眼,要动它很可能有危险,但莫得别的法子,大先生,您看,是您上,还是我上?”东拐子日记
两个人总算都理智回笼,刚要问对方为么子打人,就看到对方脸色忽然变了。
“你背后好多的蛇!”
“你后头有好多蛇在爬!”
两人同时回头,就看到后头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竟都是大大小小的蛇昂着头吐着蛇信子要往自己身上扑。
“他娘的,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蛇?你看,它头上还长角,三角头毒性肯定大,只怕我们根本莫有解开那个鬼打墙,反而被它控制了!”
宴淮南反应过来,气得想骂人。
关大先生被他打成了狗头,他也莫讨到好,可见都是他们动了可能是阵眼的小树的原因。
没想道这阵居然这么厉害,也不晓得么子时候他们才能破局出去?
“这些蛇应该是幻像,都是假的,只能恐吓莫得实际的伤害能力!”
心虚的宴先生道,听到此话的关大先生将信将疑,走回来的毛珌琫摇头,术师布下的阵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他还点了灵加持,唤醒了沉睡此地不晓得多久的蛇骨上生出来的阴秽之气,他们要是轻敌,那就有他们的好看了。
河洛一脸阴森的笑。
仇人居然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在他面前,他恨自己莫有将阵布得更复杂些,看着关大先生受折磨,他的恨意才消了一点点,可不能让他们痛快死了,否则怎么对得起他何家那么多人的无辜的性命?
就在他想着的这一瞬间,那些被点灵唤醒的蛇群扑向了关大先生和宴先生。
刺得骨头发痛的寒意从被咬的地方往全身扩散的时候,宴先生就晓得自己打眼了。
这阵法生出来的蛇竟然让他有痛感冷感,这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幻阵,而是很有可能是个掩埋在简阵的杀阵。
他一边躲蛇一边想办法靠近关大先生,尽量显得自己无害:“我错了,着不是简单的鬼打墙,怕是个杀阵。大先生我们要小心,这里停车太多我去想办法找出阵眼,就好办了。”
关大先生不出声,莫名其妙挨了打,任哪个都心里不舒服。
他费力的砸着蛇不让它们近身,用行动表示支持宴先生的提议。
很快,宴淮南就在一打堆的蛇里发现了一条微微与众不同的小蛇。
那蛇看起来比别的蛇要小一点,短一点,但它的黑背上有一条几乎会被人忽略的红色细线般的东西。
“找到了,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