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嫌弃的踹了毛珌琫一脚踹了个空,看这个讨厌的、但又下不去手对付的蠢人躲开攻击,他在心里暗骂一声,把帐记上准备过后再算,倒也不再闹妖蛾子分头去捡石头了。
什么点灵布阵,何洛根本没听懂,但要说不懂,又觉得自己在哪听过,等手摸到了石头,他闭眼细细的感受了一下纹路与表面凹凸,脑海里迅速的浮现了一幅石头表面的画面,哪些地方是它最适合聚集灵气的穴点、点灵的顺序要怎么走等等等等。
睁开眼,何洛有些吃惊,抛着手里的小石子只觉得陌生古怪又熟悉,他还想想下自己是为么子晓得这些奇怪的东西时就听到前方在地面寻找点穴灵点的大个子催促,于是不耐的发现自己收了心思手指它自己按在石头上一个一个按照刚才脑袋里出现的画面顺序快速灵活的动作着,很快,他就看到这小小的石头似乎因为点按那些关键点的完成产生出一股能量,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嗯,这石头活了,有生命力了的样子。
这个形容很奇怪,但何洛想不出更好的形容,他惊奇着将这个石头放进之前毛珌琫指定的地方,微妙的感觉石头一落地,附近地下地表里蛰伏的能量与生机像是发现了某种可口的食物,从缓慢到快速,被这小小的石头吸引过去。
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两个手脚麻利得很,在一片虚幻的火海与真实的地裂地火中穿梭着布阵,那连晏先生叫苦连天。
天女魃弄出来的火蛇巨大强劲,如同实物带着恐怖的热意扑向他去,晏先生想拔腿就跑,可他若是中止禹步也就是强行中止巫祭,已经快要形成的大鬼门就只能中途夭折,没有鬼门庇护对扛,他一介凡身肉躯跑得过天女魃的火蛇?
做梦吧他。
晏淮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后悔他为啥就是没顶住饿和食物的诱惑要去咬天女,也后悔他轻敌了,没想到天女看着是睡着的,会醒得那么快,还把棺材看得那么紧。
想到棺材,晏淮南咽了口口水。那棺材里的香气可真浓啊。
他又看着大步而来的天女,再次吞了口口水,眼里射出凶光。
想要呷棺材里的东西,就得先将那个女人呷了才行。
他一心二用,嘴里、手脚唱舞蹈都莫有停过,鬼门在火蛇接近之前发生了变化,旋转扭曲着从中散开,变成了一个空心大黑圆圈落到晏先生身前三米处迎上了火蛇。
火蛇像是活物,张开了大嘴露出獠牙,像是嘲笑晏先生的不自量力,猛的往前扑。
黑气的圆圈也似是活过来的东西,在火蛇前冲时忽然暴涨,套在火蛇的头嘴上,火蛇扑势停不下,就像它一头钻进了一个黑色雾气圈子,然而诡异的是黑圈子将它大半个身体都吞噬掉了也看不到晏先生那边露出一点儿火星子来,就好像黑圈子真的将它吃掉了似的。
反观晏先生,他的舞蹈、禹步、吟啸都在变得缓慢,好像身上压下了巨大的压力,本来直挺的腰背也在慢慢弯下,他的身体也像吹了气或灌了水似的,极慢但肉眼又可见的缓缓膨胀。
天女魃似乎没想到这个渺小的、比自己将近矮了一半的凡人竟然能挡住自己的这一击,她尖啸着,金色的身体忽的冒出淡淡的一层金光,身体的表面出现了红色的血管筋脉似的脉络,细小的火舌从这些红色脉络里生长出来,让天女看起来如同裂开的地面,又让她看起来像个行动的地火岩浆化身而成的类人似的生物,直看得晏先生毛骨悚然。
天女魃,她到底真的是天女,还是披着人皮的像志怪小说传闻里形容的那种僵尸怪物?亦或是顶级的傀儡师制作出来的独绝天下的人形傀儡?
顾不得想太多的晏淮南终于巫祝之舞跳到了最后,他长长的低啸一声,还没有呷完整个火蛇之身的黑雾大圈逆向旋扭,重新变成了鬼门的形象从晏淮南的头顶钻了进去。
“我的个娘哎,两个怪物。”
何洛啧巴着摇头,两眼放光,就好像饿了很久的狼一样,毛珌琫也看到了这一幕,心下摇头:师兄,你要是把你嘴巴边流下的口水擦一下,语气再真诚一点才有说服力。
“想不到那个姓晏的看着瘦瘦的上年纪了,能耐倒是不小,居然硬扛下了天女魃那一击,难怪师父说鬼语者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他们能耐超乎我们想像。
师兄,你还记得师父讲的话吧,虽然他接了这一招,不过看起来自己也还是不好过,都气得天女怒火直冒了,他可得给力一点子,将天女拖住的时间顶久一点,耗得越久,我们出手就越轻松。”
“都走不掉,都是我的!”
何洛擦了把口水,饿光大盛又坚定的宣誓了自己对两个食物的主权。接着想起来还有个小食物,他眼睛飞快的转动着在场内寻找,很快就重重火焰与扑籁掉落的碎石灰里发现了小猞猁的身影。
小小的猞猁像是黑暗里最佳的潜伏暗杀者,它显然对天女同样的垂涎与忌惮,并没有轻举妄动,反而小心又谨慎的贴在石壁上绕了个迂回绕到了天女的后方一点点避开地火屏住了自己的气息在接近天女。
这小东西看着小,智商却奇高无比,天女魃被晏先生吸引走了全部注意力,哪想到身后有这么个小东西居然在打着自己的主意,并且胆大包天的在耐心的等着一击必中的机会。
小猞猁动作太快,晏淮南心神全幅都在天女身上,也没有发觉还有另外一方势力竟然在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