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唐四爷是可以保命的东西,那肯定是没差的,聂璇心的把这个东西用附送的红绳串起来戴到了脖子上藏好,伸手去推了推金桂,金桂全无反应,她于是赶紧穿好外套往外走。
她住在五楼,『毛』珌琫他们的病房在三楼,聂璇下得楼去跟守在病房门口的士兵解释自己身份,就听到门吱呀开了一角,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毛』大哥好好休息,我改再来探望您。”
一个剪着齐耳垂学生头的女生从病房里出来,聂璇侧开两步让出位置,这个女学生带上门一转身就看到聂璇,似乎有些吃惊,但马上就『露』出微笑,似乎准备点头示意离开,然而她的眼神落在聂璇的脸上,瞳孔突然急剧的紧缩了一下,笑意也凝固在嘴角。
聂璇也正面看清了这个女孩子的长相,是漂亮不如是有种从容秀美,像是旧时代社会的家规严格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女子,年纪并不大,应该是个年华正好的学生,但她的长相给聂璇一种熟悉福
聂璇心下一动,刚想张口招呼,这个学生已经收敛好了失态微微笑一下后就离开了。
看着这个女孩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站岗的士兵道“刚才那位姐和您有点儿像。”
聂璇嗯了一声,在一个士兵的陪同下进了病房。
其他人正在打趣『毛』珌琫有佳人探病,见到又一个美人进来,不由得都住了嘴,等看到这位气度贵气大方的姐也是往『毛』珌琫那边走的时候,个个都打趣的看着『毛』珌琫不出声。
『毛』珌琫擅并不重,正靠坐在病床上,搭在腰上的被子上边摆着一堆的古钱、玉把件、坠子手珠串等东西,见到聂璇『毛』珌琫停下手,等聂璇落了座道“我师兄还好,虽然受零皮肉伤,但比我轻多了,所以就没来医院,只留在了唐公馆养伤,顺便那头还有事,他得帮称着,聂姐不用担心。”
聂璇被他直接挑破隐秘的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耳尖。
但直蠢笨的二师兄『毛』珌琫全然没有发现自己让人家大姐不好意思了,他斟酌了一下“听四爷讲,你要回关府。”
聂璇点点头,这屋里都是唐四爷的人,她就没得么子不放心讲的“对,你们昨晚一探肯定让我舅舅坐不住,恐怕很快就会回府,到时候他肯定能和你们要找的那日本人对上,具体怎么回事,府里需要一个可以给你们提供情报的人,我的身份正好。”
『毛』珌琫沉『吟』了一下,拿着五六个东西往聂璇那边一推“这些带上防身,日本人如果真的在关府,他最擅毒蛊,关府恐怕已经是个龙潭虎『穴』,你舅舅也不会是个呷素的,你一个大姐,莫得么子防身本事,这些东西大忙帮不上,但多少能起点儿作用。”
他这么着,其实更想提醒聂璇不要在这个时候回去。毕竟她是个娇养的大姐,全无他们这些江湖饶本事手段,关府眼下又可能已经全让日本人用蛊虫控制住了,她回去,不是一般的危险,是很可能进门不久就会暴『露』。
他私人是不建议聂姐这个时候回去的,聂璇聪明,哪听不出『毛』师傅的担忧,她心下一暖,抬手捋着头发别到耳后,清凌凌的笑得很好看。
“多谢『毛』师傅的关心,只是这个时候回去才正好,否则等在舅舅回府之后,我的嫌疑才最重。”
聂璇细细的解释了自己赶着回府的原因,『毛』珌琫从她的眼神里看出来这位娇滴滴的大姐似乎也有一种自己受赡心理准备,顿时便不再劝了。
他二人该讲的讲完了,一下子便相对无言,尴尬了一会,聂璇想起来问『毛』珌琫“不晓得刚才那位姑娘是哪位我看着她长得和我居然有些相似。”
『毛』珌琫也觉得难得,将自己在街上救了个被挟持的女学生的事简单和聂璇讲了讲,难得的玩笑道“我听她年纪和大姐你一样大,讲不定和大姐你是亲戚或姐妹。”
聂璇笑“我哪来的那样好看的姐妹,我家就我一个。”
是这样,但她将这么个『插』曲给记下来放在了心里。
又闲两句话,让『毛』珌琫帮自己带几句问候给何洛,聂璇就回去了病房,唐四爷『药』饶『药』很厉害,聂璇看了一时的书,金桂他们就前后醒来了,谁都不记得自己昏过去的经历,都以为只是这几坚持站岗太累的原因。
金桂清醒过来给聂璇泡了茶,听聂璇淡声吩咐清东西回府时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心里倒为聂璇开心看姐的样子是恢复正常了,回府就好,这大过年的要是姐硬要在医院一个人过年,外头可要怎么讲风言风语还会伤了姐与先生太太的感情。正好趁着过年大吉的时候,有么子误会化解开来,就最好了。
护卫往关府送了信,关大太太不放心,亲自坐了车来接聂璇,等车开动后,关大太太拍着聂璇的手“病好了就好,一家人啊,就该整整齐齐的在一起迎新除旧,听到你好了,梦龙都赶紧让刘妈晚上给你做一堆你喜欢呷的。”
聂璇笑得甜甜的,压下自己看到的关大太太左耳里钻出来又缩进去的那一丝红线的惊恐与恶心,不动声『色』道“谢谢舅妈,舅妈和表哥最疼我了。”
“你呀,”关大太太笑mī_mī的点一下聂璇的额头。“你就会嘴甜,我们家就你一个女孩子,不疼你疼哪个除了我和你表哥,还有别的人也疼你呢,等你回去你就晓得了。”
聂璇一听心下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