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么轻巧就能解决了。”
毛珌琫抓着枪口将唐四爷的手压下。“要解决源头,还是在那批货的货主身上。”
“但这人蛊就这么放着也不是个事,它力气太大了,我设的去岁阵莫得师父的厉害,恐怕在它这种持之以恒的撞击下坚持不了太久,这几天银霜你来帮忙,我们一起想办法,把它给想办法驯服了。另外,四爷,你让别人不要靠近这屋子。”
有事做银霜眼一亮,人格外精神了。
唐四爷这边派人盯死了货物,军情处的人办事也麻利,很快就把这五处民家小院的详细情报给递到了唐四爷案头上。
“这五个房主身份看着都莫有问题,但细查下去倒是发现了点子有意思的东西。”
秦副官趁着唐四爷看完资料进行交待。
“三个房主都是外地后来省城的身份,身家也清白,但讨的婆娘那边的娘家出了五服的亲戚都有一两个不是在关家的铺子做事,就在关府做工,都做的下人、厨房、门子等不打眼的活计。
另外两个则怎么看都非常清白,但我们深挖了一番,发现这两个房主的婆娘与儿子曾经给关家的两个管事屋里做过事,后来很快就离开换了东家。”
“也就是说这五处房子的房主都间接或远或近的和关大先生有关联。”唐四爷若有所思。
“是。”
“听说关大先生老屋子那边遭强盗土匪,所以换了处地方,是……学子路那边?”
秦副官再次应是,从案头上把学子路的房屋情况与租借买等三十年内的资料找出来递给唐四爷。
屋子里好一阵只有翻资料的纸张响声,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唐四爷放下了资料,敲着桌子交待秦副官:“再拔一批人手,四面八方就连天上都给我把关府原来的那处公馆给盯死了,连只蚂蚁进出都不能错过,那些进出府里的人也一定要查个底朝天,宁肯错过不肯放过。
另外,把范十九爷、扈老十、小二金和苗氏祖孙、唐氏叔侄,还有李清李师傅他们都请来。”
秦副官咋舌,心想四爷这是又要有大动作了。
唐四爷一要有大动作,被他点了名的人就难受了。
谁还不是在家安安心心的过大年呢?就算是苗氏祖孙和李师傅他们并莫有回去,但也被安置在唐家的另一处小公馆供养着,不用想事儿完全放松的好呷好喝着,没想到这天一醒来就见到了唐四爷派来接他们的兵。
秦副官很上道,不等诸人开口,先是一通年拜下来,拿着勤务兵端着的大红包一个一个发一番,大家伙儿那点子郁闷在捏过红包的厚实后得到了很好的安抚,再接着,另外的兵抬了一大一小两口箱子上来往厅里一放,一开箱,呵,好家伙,那金光闪得人都睁不开眼来。
一箱是夜探关府的额外奖金,一箱则是偷货的酬金。
“这回可真不会再有像夜探关府那样凶险的事儿了,就是去五处地方偷几批货。”
秦副官说得轻描淡写,在场的参与了夜探关府的人心里都翻起白眼:当时说去探关府隔壁的公馆也说没得大危险,结果呢?一行人差点儿就回不来了,要不是一身破烂还个个带伤,伤口有尸毒,他们都得以为自己抽多了大烟凭空想像出经历了那么一出的。
“您们放心,四爷可说了,这次主要出手的是盗门和丐门的弟子,请您们啊,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去掠阵的。”
他这么一说,倒很有说服力,在场的大伙儿自己做么子的可不清楚得很,苗老爷子操得老,年纪又最长,别个全都看向他,显然是打算听他的意见。
苗老爷子沉吟了一下:“行是行,但老夫有一个条件。”
“您请说。”
“上次一起夜探的那位全身裹在黑大衣里看不见真容的神秘人要是参与,老夫与孙子就参加。”
神秘人?
秦副官有点懵,但脸上全看不出来,他点头,嘴上毫无责任心的跑火车:“这个事儿啊,您老放心,四爷让我来请的,正是您们这所有人。”
秦副官说这话时一脸凛然正气,那样子很是让人信服,于是来时空悠悠好几个车,回的时候坐满了。
等到了唐公馆一集合,昏迷的小何师傅赶巧醒来了,也坐在小会议室里等着了,一落座,所有人眼睛一扫就发现没有那位屡次出手指点将诸人拉出险境的神秘人,哪还不晓得秦副官打汪汪了,好在秦副官寸是寸,可没想过当着这么多人面跑路,直接把这个球给踢给了唐四爷。
“四爷,那位神秘人呢”
边说秦副官背着诸人给唐四爷疯狂挤眼睛打眼色,唐四爷嗯了一声,也不晓得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副官要表达的意思,还是胸有成竹:“那位原本就有伤,上次回来伤上加伤,这几天一直在静养,但他讲了,恐怕就这一两天能够活动。
苗老爷子,大家伙儿,想来大家也不好意思要求人家伤还莫好就出来做事,正好这回的事呢,主要落在盗门和丐门身上,大家的任务比较轻松,就是全程在一边警戒,帮称着狙挡追兵,因此风险可以保证并不会太大。”
“我也晓得大过年的打扰了大家的兴致不好,只是这事儿不能拖,否则后果很严重,只好厚脸来请诸位帮这个忙了。”
大家伙儿没说话,各自有想法,但谁也没提出来不参加,扈老十和范十九爷来得比他们早,早就和唐四爷他们沟通过,当下站起来当表率,拍着胸把这事儿应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