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珌琫刚想心里幸灾乐祸,就听他到师父补了一句:“珌琫也是。”
……
师兄弟两这下谁也别笑谁了,都蔫了。
训完两个徒弟,伍三思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们。
这东西入手有点沉,触感冰凉像石瓦片,若不是两丝裂痕露出了金色,任谁也想不到这东西大有乾坤。
何洛与毛珌琫疑惑:这些经书,想来麻队长他们事先也找人掌过眼的,就莫得人发现这个奥妙?
两个人都看了他们师父一眼。
“这些经书都是瑰宝,最好不要外流出去,师父,明天,要不咱们做个主,和麻队长谈谈,看他们手里还有莫得这样的货,想办法搭个桥,借小师弟的手把它们都买下来。”
何洛提出建议。
他觉得师父和和他们讲经书的来历,还有那长生不死药的事情,事关重大,恐怕就是有这想法。
伍三思嗯一声,算是坐实了他的猜测。
“那这已经发现的黄金文,要不要告诉姓麻的。”
毛珌琫问。
伍三思摇头:“掌眼先生肯定看是看过,但他们没有我们门派的开眼术,自然发现不了其中奥秘,这片我拿你们都没发现,更别提麻队长派来的眼珠子了,能瞒住就不说,这片我做点子手脚再塞回去就是。”
他这么讲着,何洛突然道:“师父啊,有个问题,你老人家想过没有啊?”
伍三思踹了他一脚:喊么子老人家,他很老吗?很老吗?
何洛吃了师父一踹,一边揉踢痛的小腿一边把疑惑说出来:“咱们……都穷得打腊屁了,能有钱把这么多经书买下来?讲不定麻队长这箱子只是开胃菜,后头还有蛮头呢?”
毛珌琫可比他师兄机灵,马上道:“咱们小师弟还没正式磕头拜师入门,我觉得这经书就当他的拜师礼和入门建设花销挺好的。”
……
何洛终于明白师父为啥要连哄带骗哄唐四爷拜师了。
虽然这样很坑,但想想他们的生活,得到了质的飞跃啊。挺好的。
等回去了,他一定要对师弟更好些,胜过对讨厌的秃毛熊。
麻队长不知道这头的师徒三人要算计自己和手下兄弟,他跟人打了一夜的牌,手气好,赢了十几块大洋,睡觉都是哼着歌睡的。
等第二天一早起来呷早餐,招呼一打一落座,何洛就开口了:“麻队长,看你身手,都是有本事的真人,这大老板人就要走了,他一走,你们可已经找好了下家?”
麻队长一挑眉,眼神深处带着一丝打量看着何洛。
何洛嚼着菜包子任他看,眼神对上了还扯嘴笑了一笑:“麻队长别误会,我没得恶意。
就是我昨晚睡下前想了一下,我看你们太阳穴鼓起,肯定都是走的真功夫路子,要是继续帮别个做护卫护院,感觉挺埋没人材的。我三师弟你晓得吧?就是咱们省那位唐委员的儿子,唐少帅,他求贤若渴,而且手底下又开着不少古玩铺子,我就想着哪,你们要是没得去处,不如我和师弟给你们做个介绍,到我师弟那去做事。”
他讲到这里压低声音:“顺便,你们那些东西肯定也要脱手,卖给哪个不是卖?我师弟出手大方得很,放眼省城,多大的货也就他呷得下,而且有保证。你那要是有路子长期有货,给我师弟包圆了,也省得你和你兄弟每回再找门路不是啰?”
一番话听得麻队长心头一动。但他稳得住,也凑过头压低声道:“何师傅你讲的是唐少帅?”
他指了指天上。
何洛点头。
“这唐少帅真的是你师弟?”
何洛再点头:“当然,你要不信,找个包打听问问,这事儿外头虽然还没过明路,但我师弟有找长春会的长老做事,江湖上头的那几个是晓得的。”
何洛讲得自信得很,麻队长老奸巨滑没错过一丝一毫他的脸色眼神变化,甚至还看了伍三思和毛珌琫一番,发觉三人确实自信得很,神情极有底气,麻队长心头的疑惑又消了很多。
麻队长沉吟了一下:“这个是大事,东西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得问问兄弟们意见才能做决定。”
“那是当然。”
这回应话的是伍三思。
“这事儿不急,我们师徒的身份麻队长也可以打听清楚,相信到时候麻队长不会失望的。”
麻队长举起手里的骨头汤:“就冲三位师傅给我和我兄弟们想后路这事儿,不管成不成,我老麻先在这里道声谢了。”
几个人举碗都干了一大口汤,继续说笑讲起一些古玩的老旧笑事,气氛显然的比昨天要更好了。
他们一做活,麻队长就让人去找来了刘管事。
听到麻队长把谈话一字不差的重述了一回,刘管事顿时坐不住了,站起来道:“当真?那几个师傅真这么讲了?”
麻队长给了肯定,就看到刘管事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又变成一丝忧色。
“老麻啊,他们话真的莫有讲假话,就我听来的消息,那唐四,还真的拜了那个脸嫩的像少年一样的伢子当师父。”
麻队长就有底了。
唐四爷做为一方军阀大家,虽然外头人见他见得不多,但因为开铺子收货出手豪爽得很,御下严格的同时又不小气,省城三分之二的人倒是对他的印象特别好。
“老麻,”刘管事招手与他附耳道。“你也是跟了大老板多年的老人,他这回子一走就是全家出国,咱们没得那大家业,怎么想在省城这么多年,根也是世代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