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也是毛珌琫想知道的,但毛珌琫比师兄沉稳,知道师父做事总有他的道理,别看他脸嫩,可门里自己和师兄到现在都并不知道师父的年纪,师兄没心眼,大咧咧的不当一回事,可他毛珌琫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不能用常人的固有思想去看师父,尤其师父这人还神秘,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
像吃,像睡,像年龄,等等等等,许许多多。
毛珌琫是师父后捡进师门的,他人睁开眼,什么都不记得,就连师父在哪捡的他都是听师父说的,身世不知,来历不明,唯一记得的,只有这个姓名。
毛珌琫在心里自嘲,大概就是因为自己是半路出的家,虽然失忆,但有成人的思想在那,所以看师父的眼光会和从小上山的师兄不一样吧。
伍三思听不到徒弟心里七拐八拐的心思,倒是和颜悦色的看着大师徒,说了两个字:“你~猜~”
他老成惯了,突然用上了带波浪的口气,倒是把何洛惊悚了一把,听得差点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吓得直喊:“何方妖怪,还不快快现形,放开我师父?”
伍三思啪的一巴掌就跳起来拍到他脑袋顶上。
“我叫你唱,我叫你唱,胡说!招打!”
何洛抱头就窜,嘴里嚷着:“哎呀呀!师父饶命~”
伍三思笑:“呔,哪里走!吃俺老孙一掌!”
小徒弟毛珌琫默默的放缓了速度,假装自己跟这对师徒不是一路人。打也就算了,居然还演上了,真真是戏精随时能附身的师父跟师弟啊。
打够了徒弟,无良师父手一背,又恢复了山外高人的装模作样。
“我交好唐四爷,是因为此人虽然出身匪路,却面含正气,否则他戴再多的随身法器都没用,根本压制不住这家店里的秽气袭身。他由匪转官,凛然之气更盛,又实是军人,气运看似被秽气轻染,但其相其气黄转红,可见未来不可期。我们师徒初来乍到,也不知师门之物究竟落入何人之手,就从那些人有目的劫拿,可知事情并不简单,给自己找个靠山,要是对方扎手,我们也怕不了不是?现在哪,可不止江湖人江湖解决,国之欲乱,还是背有大树更安心。”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两个徒弟并非傻子,俱是心下一凛,师父这是看出什么了。
但师父说完上边的话就不肯再详细说更多,又拐了弯提点何洛:“别看你师弟比你晚入门,但他昨晚那句话说得对,你那位老板,貌似和蔼可亲,可身上煞气并不比唐四爷小,眼深神深,老奸巨滑,你是个大咧咧的直性子,被人下个套儿就傻乎乎的钻,我要是不看着你一下,你就尽给我闯祸。”
说完,忽然又一笑,笑容变得冷冽很多,通身气势一变,竟凛然高大起来。
何洛虚心应下,外头人他不能信,可师父说的从来没错过,而且师父别看年纪小,算卜一事都异常精通,只是通常只招摇幢骗从山下村民那里哄些瓜果蔬菜,所以一般人都不了解他师父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