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慢慢从座位上站起,他忽然有些烦司马光了,是真有些烦,他准备转头走了,留了一句话:“钱,我会拿出来,但不是今日,你回吧。”
司马光看着甘奇的背影,有些没有想到,君子风骨一起,便是破口:“甘道坚,枉你还是圣贤子弟,若是胡子在世,看到今日你这般,必然失望不已。你如此不遵圣意,实乃无君无父之徒,算我司马君实错看你了,不知你原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甘奇头也不回,已然出得客厅的门槛,口中一语:“司马君实,我是什么人,非你可以评价的。”
“你就是一个无君无父自私自利的小人!我司马君实今日与你割袍断义!”司马光也是又臭又硬之辈。
“也可!道不同不相为谋。”甘奇消失在了转角之处。
怒不可遏的司马光,手提圣旨,出门而去,口中还有话语:“包相公识人不明,胡子也识人不明啊,却让这般小人借了势。”
司马光上车,回宫复命,在车上也是气得双眼圆瞪,车架到得左掖门,正看到有骑士飞奔在前,口中大喊:“延州军情,六百里加急,快请见陛下与诸位相公!”
司马光连忙下车去问:“延州什么军情?”
“不知上官哪位?不敢乱言。”马上的骑士拱手答道。
“我乃御史中丞司马光,快说。”
“原道是御史中丞,党项起大军十五万,正围攻绥州城!”
“什么?十五万?怎么忽然就打起来了?陆诜头前不是还有奏报说党项四万人马退去了吗?”司马光惊骇不已,连忙把鱼符拿出来与守卫看,回头又说:“快快快,不等禀报了,跟着我,我带你去见陛下,快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