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玉佩呈白色与衣服相得益彰,腰带依旧是那日的淡蓝色装束,那腰远远望去似瓶颈盈盈一握,充满了魅惑,衣襟镶了一圈淡蓝色的清一色边条,让整个身形灵动起来,那脸庞依旧冷峻如峰,清秀如水,眸色清冷,目光正锁定在夏枯草的脸上,似有惊讶和仓促。
夏枯草眼睛红红的,泫然欲泣,眸色忧伤,楚楚可怜,在见到石寒水的刹那,眼睛堵然增大,内心似重锤,轰然爆发,夏枯草瞬间泪目,嚎啕大哭着奔到了石寒水的面前,毫无征兆的一把扑在了石寒水的怀中。
石寒水的右手被触碰到,他似也没想到会有此事发生,还来不及撤退,就被她抱了个正着,咬紧牙关没有闷哼出声,只微微蹙眉,闭了眼睛,强忍住疼痛。
没有推开,也没有迎合之意。
夏枯草独自在他怀中挥洒泪水,尴尬都忘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道:“师父,你到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去了那个什么北极之巅,我不要你去,不要你去,都怪那个鸟王,他吓唬我啊,说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气息,我这才硬闯进来。”
夏枯草眼泪刷刷的往下流,抬起头泪眼模糊的看着师父,又哭又笑的请求道:“师父,还好你回来了,你罚我都不要紧,只求你不要去冒险,尤其还是别人口中的为了我,若你有事,我绝不独活!”
夏枯草的鼻涕流的很长,都顾不上擦一擦,石寒水看着她的模样,颇为动容,喉结动了动,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轻微推开夏枯草道:“既然来了,何惧现身?”
夏枯草微楞,这话是对谁说的?
“我本无意打扰仙尊,只是上次不小心牵连这个丫头和我一起挨了雷击,所以特来看看她!”门口现出一个人影,夏枯草看过去,是凤求凰。
“你怎么还不走,阴魂不散,我师父好好的在这呢,不要你瞎操心!”
夏枯草没想到他还在,她师父都回来了,他还敢赖着,不禁有些恼火,赶紧擦了鼻涕,刚刚他明明是来者不善,什么来看看她,扯淡!
石寒水扭过身去,面对着凤求凰,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空气中有一丝硝烟的味道。
对方的眼中都是彼此的模样,夏枯草见气氛僵硬,忙站出来,手指着凤求凰道:“现在人你已经看到了,我并无碍,你不必自责,咱们两清,道不同不相为谋,从此不必再见,你走吧!”
夏枯草已经当着师父的面下了逐客令,这个家伙破了师父的结界。肯定已经惹得师父心里不满了,这要是两个人打起来……
夏枯草正想着,突觉一阵凌厉的风袭来,她抬眸,只见一束光已经朝师父劈去,夏枯草大喊:“师父,小心!”
人已经朝前跨步,欲挡在师父面前,石寒水左手一挥,将夏枯草拦在身后旋转一圈,躲避了光芒,一道闪电般的身影迅速出现在石寒水的面前,手掌带着五分功力向他的心口袭来,石寒水伸出右手,手掌翻飞,与那凤求凰结结实实的对了一掌。
空气中都是强大的气流涌动,狂风怒号,这一掌直接将屋顶的瓦片掀飞了出去,逼迫着夏枯草闭上了眼睛,无法睁开。
石寒水眼眸微眯,见那凤求凰邪魅的一笑,抽身消失不见,石寒水的胳膊上的衣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红色晕染开来,他左手一挥,夏枯草就被一股气席卷包裹,直接甩出了门外,皎皎居的门砰的一声在她的身后关上了。
夏枯草一头扎在地上,毫无防备,那门的巨响声拉回了她的意识,爬起来一看,喝,她这是被师父清理了出来?
夏枯草顿觉委屈,盘腿坐在地上,摸了摸头,疼!
师父是生气了?生她的气,本让她认真在仙祠练习梵谱,结果她乱闯他的房间,还引来了凤求凰,把师父的房顶都给拆了,他能不生气吗?
夏枯草顿觉委屈,摸了个小石头砸向树枝上的鸟,怒骂:“告诉你们鸟王,个龟孙,以后再让我碰上他,有他好看!”
夏枯草爬上台阶跪在师父房门口,请罪道:“师父,弟子知道错了,弟子不该不听师父的话,膻做主张,招惹了凤求凰,让他惊扰了师父,弟子……”
“既知错,还不速去仙祠修炼,那梵谱世间独一无二,你可知其重要性,不可懈怠!”石寒水打断她的话,忍住剧痛故作镇定的开口训斥道。
夏枯草忙点头道:“是弟子明白,弟子这就回去修炼,师父好好休息!”
夏枯草说完站起身,她很想再说一句,可是她不敢,求你千万别去北极之巅。
石寒水待人走远,揭开染的鲜红的血的袖子,那手臂面目全非,整个胳膊都是黑色的,两道深深的沟壑一般的伤口盘踞在胳膊上,似利爪所挠,又似刀剑砍伤。
那是独角兽的角所切割的,这猛兽浑身漆黑如牛,身形却是普通牛的两倍,那尖尖地角直冲云霄,自带武器,且角上有剧毒。
本来被伤不可怕,石寒水可轻易治愈,可如今身中独角兽的剧毒,石寒水试着吃了好几种解毒丸,都无效,黑色愈发的蓬勃,大有蔓延的征兆,若毒血流入心脏就完了,石寒水自动封了两个穴位,这才抑制住毒血的蔓延。
不曾想,凤求凰看穿了他,这一掌,直接打通了这两个穴位,血流不止,黑血蔓延的更快起来。
石寒水蹙眉,进了密室,那凤求凰是故意试探他?幸好,他反应及时,他那一掌大概只用了五分力,并没有想要他的命,很明显,虚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