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床洗漱了,昨夜有没有什么不同?”碧晨边拧干毛巾边问。
夏枯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愁眉苦脸的回忆了一番道:“没有,没有任何感觉,嗯,奇怪,有点想不起来了,昨夜的梦好像特别简单,很简单,就是回到了御奴所养猪的日子,嘻嘻,看来我真的是太想回到从前了。”
“那可不行,今天是第三天,若说你还没受到启发,那可真就麻烦了,这样,你看能不能把盆中的水聚成一股水流。
你试试,说不定就有了,我曾听说高手的话就可以运水成龙,让水成为武器击退敌人。”碧晨说的有板有眼。
夏枯草不禁撅起嘴巴,有点后悔不该没有把水滴小人的动作记住,又不想让碧晨失望,只得硬着头皮道:
“那要怎么做呢,你那里有没有武学小说?我模仿一下。”
碧晨抓抓脑袋,摇摇头,而后自个研究了一下兴奋的对夏枯草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像这样,双手交叉,各伸出食指和中指,对着水盆一声吼哈,说不定就成了。”
碧晨说完很认真的用刚刚所说的姿势有模有样的大吼一声:“哈!”
水盆纹丝不动,水面毫无波澜,她望着夏枯草憋起嘴巴,用期待的眼神吊打着夏枯草。
夏枯草拍了拍碧晨的肩膀以示安慰:“来,我来试试。”
夏枯草双手交叉之时,闭上眼睛想仔细回忆一下梦中出现过的人都教过什么,可心里总有点悸动,模模糊糊有一张脸一晃而过,可夏枯草很确定这个人没有在她梦中出现过。
想努力回忆又发现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碧晨见她发呆,有点沮丧的安慰着:
“算了算了,不必勉强,找不到感觉对不对?”
正说着,夏枯草突然一声:“哈!”吓了碧晨一跳,夏枯草看向盆子,盆中水依然纹丝不动,她不服气的再次吼吼哈哈乱吼一通,水还是没有动静,门外倒是有了响动,可能是门外伺候的丫鬟起了。
石寒水坐在房梁上闭上了眼睛,无动于衷,这个谁也帮不了她。
夏枯草搭聋着脑袋不敢抬头看碧晨,碧晨向她做了个停止交流的手势,默默地开始给夏枯草帮忙洗漱穿衣。
门开时,小丫鬟正贴在门上打听动静呢,见碧晨开门,立马站好尴尬的道:“碧晨姐姐早!”
碧晨点头嗯道:“圣女虽不在意这些虚礼,但是咱们做下人的还是要有点规矩,我不惩罚你偷听,但你可能要调去偏殿。”
小丫鬟立刻跪下求饶,被碧晨打发走了,夏枯草叹了口气:“看来我这门前处处都是别人的探子啊,每一步都步履维艰!”
“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七日之限尚未想出对策,不能再横生枝节。”碧晨的话很在理,夏枯草手支着头坐在凳子上,一大早就无精打采。
她突然突发奇想的问道:“你说要是七日考核不过,我会是什么下场,我会不会变回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野草?”
“小草,我也希望是,但是现实不允许,圣女即是天定,就不能随意更改,我听说宫主也很想做这个圣女,族长势力庞大。
圣女又还没有举行仪式,如果他们要桃代李僵,让宫主去充当圣女,这百年之内让你作为没有自由的傀儡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一种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强迫魔镜重新认主,魔镜重新认主就意味着,你从这个世界消失。”
“消失?”夏枯草声音堵然增大,想过无数种结局,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死法,从养猪的一跃而起成为圣女,圣女之位还未坐稳就被灭口,也是没谁了,那圣女历届牌位上肯定不会有她的名字。
夏枯草从凳子上站起身来道:“这也太悲惨了,不是囚禁就是死亡,既然结局这么悲惨,又没有大罗神仙救我,不如这样,咱俩偷偷出府,你陪我去逛街,我长这么大,连街市都还没逛过。
刚好明天又是上元节,虽说巫族不重视,但举国上下都会庆祝,我们今天出去预热一下,规划路线,明天玩个痛快。”
碧晨看着夏枯草兴奋的异于常人的模样不禁担心的道:“真的要这样自暴自弃吗,这个节骨眼太肆意妄为好像不太好吧!”
“那我能怎么办,呆在这个地方也找不到一点灵感,巫族上下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这个机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悟不透,反正要死了,先让我玩够了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阎王要是让我三更死我也活不到五更,就是连累了你!”
“好,小草,别说丧气话,我陪着你,生死相随!”
夏枯草很感动,很想流泪,可她又觉得哭了太矫情,两人换了身衣服,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去了。
人刚走,报信的已经按捺不住四处传递圣女出府的消息。
夏紫珠跪在神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师父,求求您就帮帮我吧,我知道你最疼我,我要是如愿当上了圣女,这巫族之内谁还敢难为巫山云的弟子,谁不把您尊为上位?”
“哼,巫族现在的规矩是遵从圣女,这几百年,我巫山云隐藏在深山之中,巫族成立之时的三大长老,其中一位就是我巫蛊祖师,没想到后来有了魔镜之后,我巫蛊之术竟被慢慢打压直至遗忘。
世人都说我巫蛊之术乃是歪门邪道,就连得了道的圣女也是如此认为,可史上最伟大的巫师就是出于我巫蛊先祖,这才是正宗巫族之血脉,我传授你巫蛊之术,若你能成圣女,当然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