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见叶辰顶起了巨岳,佛祖念之身拂手洒下了一片佛光。
那片佛光,载着一佛卷,佛卷上刻着佛家六字真言,悬在了巨岳上。
登时,巨岳变得沉重了,压力倍增。
“我不需你的慈悲。”叶辰嘶吼,黄金气血升腾,可双腿还是一点点的被压得弯曲下去,直yu跪伏在地。
“扛住啊!”四方修士,皆紧攥拳头,帮不上忙,精神上支持叶辰。
他们皆对荒古圣体怀着敬畏之心,不想这刚烈的一脉,在此被镇压。
可是啊!英雄迟暮,叶辰耗尽了最后一丝圣骨威势,苍老不堪的他,太过疲惫了,再扛不住佛的镇压。
轰!
随着一声轰隆,被叶辰顶起的八千丈巨岳,轰然落地了,大地巨颤。
叶辰被镇压了,再没有力气起身,只有惊天的嘶吼,无限响彻穹天。
哎!
四方修士,叹息摇头,有一种莫名的悲意,涌上心头,英雄迟暮了。
任他不屈,任他桀骜不驯,也难挡佛的镇压,此番,他未能缔造神话。
虚天,佛祖念之身,也敛去了万道金光,缓缓消散,化作了一缕念力。
天地,陷入平寂,只有血雾飘飞。
遥看那方,那座山像极了手的五指。
那是佛的掌,被四方冠名五指山。
聚来的人,越来越多,布在五指山外围观,还有虔诚信徒,跪拜佛旨。
“昨夜竟还有此等事。”后到的修士听闻缘由,忍不住的惊异一声。
“俺们是亲眼看着凤仙他们被斩,也是亲眼看着圣体被佛祖镇压。”
“铁骨铮铮的汉子啊!硬是顶着佛祖威压,将凤仙等人屠了个干净。”
“怼的释迦应劫,此番还是被佛镇压,也算因果吧!”有人叹息一声。
五指山底,幽暗枯寂,不见光明。
不知何时,才闻有铁链撞击声响起。
声音传自一座古老祭坛,有四根铜柱伫立,刻满佛家符文,密密麻麻。
而叶辰,便被锁在祭坛上,手脚、腰、脖颈,皆被冰冷的铁链铐着。
他披头散,浑身是血,如死刑犯,苍老的眸,浑浊不堪,黯淡无光。
蓦然间,他抬起了老手,摸向双眼。
法力被封,连他的仙眼,也一并被禁,纵觉醒天道,也难遁出此山。
“我不需你的慈悲。”他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带着沧桑与疲惫。
这里昏暗死寂,不见光明,不见生灵,苍老的他,忍不住寒冷而蜷缩。
山外,还有人来,忍不住一声叹息。
接连九日,五指山外,人影不断,走一波,来一波,多是慕名而来。
老辈修士满目惊艳,年轻修士也不少,对山露出敬畏,皆自叹不如。
“他是盖世的英杰。”年轻女修,看的美眸涟涟,美女皆是爱英雄的。
里面封着的人,一路缔造了太多神话,纵是被镇压了,却依旧可敬。
远方,又有人来,乃是十几道人影,皆蒙着黑袍,皆是满眼的泪光。阿尤布王妃
上百万修士,也站满了四方诸天,法器嗡动、阵图抖落、诸多秘法齐出,皆带着寂灭,yu轰塌五指山。
百万神芒齐she,一同轰在山体上。
如此规模的攻击,饶是大圣也骇然,这若被轰的是大圣,多半已死。
然,上百万修士合力,却愣是没能撼动五指山,连半块石头也没轰落。
“继续轰,狠狠轰。”齐家圣主勃然震怒,喝声震天,再次挥动杀剑。
上百万修士,皆如打了鸡血一般,玩儿命的上,神通法器、秘术法阵,丝毫不计代价,不轰碎不算完。
轰隆声起,响彻苍穹,经久不散。
先前已走的修士,又都折返了回来。
所有人都想瞧瞧,上百万修士的攻击,到底能不能轰破佛祖的封禁。
遥看而去,五指山周围,一个个山头上,皆是揣着手看戏的修士们。
不少人,直接在山头上支起了大铁锅,一边吃rou喝酒,一边观看大戏。
“我赌九日,封禁必破。”还有奇葩的,摆起了赌桌,光天化日赌博。
“三日,最多三日,上百万修士哪!”
“佛祖的封印,岂是说破就破的,我赌上全部身家,至少需要半月。”
“来来来,法器甩买了,过了这村儿,可没这么好法器了。”更有甚者,在山外摆起了地摊,都受货物。
好嘛!地摊儿都起来了,那些个卖丹药的、秘卷的,也都一窝蜂的涌来了,都有生意头脑,哪都能搞。
茶摊酒肆,也整起来了,还有大神通者,建了一座酒楼,生意还不错。
这是一副啥样的场景,一个五指山,竟是搞得如古城一般,热闹非凡。
可是,一日悄然而过,封印未破。
两日后,五指山还板板整整的立着。
三日过去,还是未见轰破五指山。
时间缓慢流逝,四日、五日六日一天天过去,七家势力越轰越猛,却总也撼不动五指山,破不开封印。
直指第一月到来,才见七家圣主喝令停止攻击,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得了命令,上百万修士,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各个脸色苍白无比。
玩儿命的轰了一月,各个气息消沉,顶这个红眼圈儿,蔫不拉几的。
再瞧那些看客,也皆埋头狠狠揉着。
七家势力轰了一月,他们也眼巴巴的看了一个月,不是一般的有毅力。
“老子是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