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峰,叶辰立在峰巅,静静仰望。
大楚虽距玄荒很遥远,可那惊天的波动,他依旧能捕捉到,必定有变故。
玄荒大6,修士之圣地,延续了太多古老传承,自古以来,皆是非之地。
除了这些,便是血脉在悸动,那是来自大地灵脉的一缕血,此刻很是活跃。
他觉察的出,那是大地之子的血脉。
这让他双眸变得深邃了,昨日那星空深处的另一种诡异波动,绝对不简单。
而且,绝对与传说中的大地之子有关联,血脉与众生共融,太过不凡了。
“难不成,昨日有大地之子出世?”叶辰摸了摸下巴,心里这般猜测,“若真是如此,这时代就太过热闹了。”
“灭了灭了,又灭三族。”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了,熊二那坨爬上了山巅。
“什么三族?”叶辰疑惑的看熊二。
“咱大楚的九个扛把子,又去玄荒了。”
“拎着九尊帝兵,八岐族、神鹏族和凤雕族三族刚解封,就被一顿好干。”
“俺虽没瞅着,不过可以想象,那场景必定吊zh,还得是咱家九皇。”
“莫急,还有没解封的,一个都跑不掉,挨个儿干残,俺们大楚不是好欺负的。”
熊二那厮说着,整个一坨卧在了地上,掏出了酒葫芦,咕咚咕咚朝死灌。
“难怪,动静这么大。”叶辰喃喃自语,眸光明暗不定,闪烁忧虑之色。
大楚契机是由九尊帝兵遮掩,帝兵离开久了,很可能被天魔寻到准确位置。
九皇此番,有些冒险,若真被天魔钻了空子,就不仅仅是浩劫那么简单了。
三百年前的祸难,他再不想经历一次。
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故友一个个倒下,那等痛处,至今记忆犹新,撕心裂肺。
“来,跟哥说说,你丫到底干没干。”熊二戳了戳叶辰,笑的没脸没皮。
“干干没干?”叶辰思绪被打断,神色懵然,一句话听的稀里糊涂的。
“别装傻。”熊二挤眉弄眼很猥琐,“那么多合欢散,那么多漂亮媳fu。”
听闻此话,叶辰眉毛一挑,上下扫量了一眼这坨,“昨日是不是又赌博了。”
“那必须赌,赌谁叫的响,完事儿,我赢了一千多万。”熊二咧嘴一笑。
“我就说嘛!我不会无缘无故挨揍。”
“下次有这事儿,提前说,咱俩。”
“媳fu,又有人揍我,还抢我钱。”熊二话没说完,叶辰便开嚎了。
“靠。”熊二一声大骂,扭头便跑,叶辰那些个个媳fu,简直不要太生xg。
不过,他跑的有点慢了,众女已来了,各个挽衣袖,“又是你个死胖子。”
“我我没打他,我没没抢他钱。”熊二差点吓哭了,一个劲儿的后退。
“管你打没打。”众女一涌而上了。
熊二跪了,被一巴掌呼懵了,板板整整一个大字,贴在了地上,直接昏厥。
见状,叶辰颠颠跑了过来,把手伸进了熊二裤裆,自内抓出了一个储物袋。偷生一对萌宝宝
“如此,这便动身,老夫还要去他处接人。”伏崖挥手,将众女收入了一片空间,转身踏天而去,消失不见。
伏崖来的快,走的也快,带走了众女,偌大的玉女峰,瞬间空旷了许多。
叶辰挥了挥手,众女此去,必定是一番造化,再归来时,也必将蜕变涅。
至于他,去与不去,皆无关紧要了。
还是那句话,纵他修到了准帝又如何,还是难逃三年死劫,没啥个区别。
缓缓便收了目光,他拎出了无字天书,盘在了玉女峰巅,埋头钻研大道。
这一日,大楚太多人被带走,皇者后裔、大楚五王,无一例外皆天赋奇高者。
天色逐渐昏暗,白日褪去,迎来夜幕。
玉女峰巅,叶辰纹丝未动,如一座雕像,看的入迷,心神也被天书卷入。
他这一坐,便是九日,期间从未动弹。
直至第十日,埋头看书的他,才有了诡异的变化,他那一缕缕飘逸的白,竟已rou眼可见的度化作了石质。
接下来,便是他的头颅、臂膀、腿脚,乃至手中的无字天书,也都化作了石头。
此刻,他不再如一座雕像,他就是一座雕像,鬼斧神工,被刻画的栩栩如生。
月光下,石像还闪着光泽,一缕缕星辉融入,酝酿精华,蒙的石头璀璨夺目。
“怎会如此。”暗中保护他的天地二老,皆揉了揉老眼,以为是看错了。
可定眼再看,有血有rou的叶辰,真就化作了石头,保持着埋头看书的姿势。
二人诧异,自虚无降下,绕着叶辰转起了圈儿,时而也会忍不住伸手敲两下。
磅磅的声音,的确是石头,这让二人更诧异,以他二人眼界,看不出丝毫端倪。
“没有灵之气息,更无鲜血流淌。”地老沉吟,准帝眼界,也望不穿。
“该是出了变故。”天老当即挥动衣袖,祭出了一道水幕,连接了天玄门那边。
“神女,他化作了石头。”天老说道。
东凰太心和大楚九皇望了一眼水幕,也皱了眉头,目光皆落在了人王身上。
“无需理会,安心守着。”人王回道,看都未看水幕一眼,就搁那揣着手坐着。
东凰太心散了水幕,目不斜视的盯着人王,淡淡一声,“你有事瞒着我等。”
“瞒的事多了,皆是天机,吾敢说吗?”人王揣了揣手,“吾可不想再应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