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秀宁在都督府大堂召集众将议论军事,羽籍以养伤为由并没有参加这次“军事会议”。这把天策上将军李秀宁气的浑身颤抖,不过仔细想想羽籍厮杀一天一夜,再加上之前的快速行军,也确实累了,所以李秀宁骂了几句并没有做出实质性的处罚。羽籍是昨天半夜跟着尉迟敬德回来的,回来以后他直接就去了李秀宁给神策军安排的营地休息了。
“上将军,我军大胜,正好一鼓作气攻下吐谷浑以为进取吐蕃的前阵,即使不能进取吐蕃,只要吐谷浑在手我们进可以攻退也可以守”说话的是党仁弘。“党将军此言有理,我来的时候圣人也有吞并吐谷浑和吐蕃的意思,只不过吐谷浑境内局势复杂,据说伏允等人死了以后国内贵族各自为战,而且据俘虏供认,松赞干布也带着吐蕃残兵进入了吐谷浑境内,这样一来吐谷浑的局势更加复杂了,我们还要好好的谋划谋划”李秀宁说道。
“上将军言之有理,末将以为如今大军刚刚经历大战,应该修整一段时日再行进军吐谷浑”段志玄出列说道。“那就按照段将军的意思办吧,一会散了以后尉迟将军派人把这份战报送去长安交给圣人,段将军挑选精干探马前往吐谷浑打探消息,不可有任何疏漏”李秀宁起身来回踱步,随即说道。“是,末将领命”段志玄和尉迟敬德拱手称是。别看这几个老鬼牛气哄哄的,不过在李秀宁这个天策上将军面前也只能自称末将。
由于松州城内根本就没有百姓,所以街道上能够看到的只有顶盔戴甲的唐军将士,这让纨绔们觉得有些无趣。“羽大哥回来了,据说还受了伤”尉迟宝琪说道。“不可能,羽大哥会受伤你一定是在说梦话”房遗爱一脸我不信的表情说道。“我听我爹说的,要不怎么今天平阳公主那里议事他都没去呢”尉迟宝琪还打算反驳。“宝琪,八成羽大哥又在装病诈伤,他在岭南就干过这事,你忘了”秦怀道想了想说道。
“对了宝琪,你哥伤势如何”李崇义和程处默问道。“还好,不过得养一阵子了,等我大哥伤势再稳定一些,我爹说就送他回长安,不过我嫂子可惨了,被平阳公主关了起来”尉迟宝琪说道。“唉,你说秀玉也是,非的跟着上阵杀敌,这回惹了麻烦了”程处默叹了口气说道。“最关键的是秀玉是抗命,平阳公主不让她出城,结果却成了这个样子”秦怀道摇了摇头说道。“我听人说昨天秀玉姐一回来平阳公主就打算把她押回长安交给圣人问罪,这是要大义灭亲么”说话的是秦善道。
“唉,秀玉姐一定是昏了头了”程处亮撇撇嘴说道。“唉你看那是谁好像是柴令武”杜荷看到远处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说到。“令武这边这边”随即杜荷就大声喊了几嗓子。“哦”柴令武听到有人喊自己随即就走了过来。“令武,没想到你娘把你也给带来了”杜荷拍拍柴令武的肩膀说道。“唉,我也不想来,我娘非要让我来”柴令武神色暗淡的说道。“令武,这这行军打仗也颇为有趣,整天待在长安城里有什么意思”说话的是程处默。
“处默,我现在还没成亲了,要是死了可太冤枉了”柴令武说道。“呵呵,柴令武,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你因为这事被金吾卫抓去了不少次了吧”房遗爱糗了一句。一听这个,柴令武小脸一红,顿时哑口无言。这个柴令武比秦善道还要荒唐,逛青楼几乎每次都少不了他,强抢良家妇女对他来说更是家常便饭,他老娘李秀宁对此也非常的头疼,虽然他老娘后来管的严了,可是柴令武却开始玩弄家里的侍女,活脱脱一个小流氓。
“令武,收敛一些吧,虽说圣人是你舅舅,你爹娘一个是驸马都尉,一个是长公主,可是你多少得给他们长点脸吧”说这话的是秦怀道。听了秦怀道的话,柴令武没有言语。“令武,有句话我说了你可别不高兴,现在你爹娘都还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万一将来你爹娘都不在了,到时候你怎么办,金吾卫放你出来那是看在你娘的面上,否则你现在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秦怀道接着劝说道。
“好了好了,说这个干什么,我们去找羽大哥吧,听他说说吐蕃国内的事”见气氛有些凝重,尉迟宝琪说道。“好,我们走”于是一众纨绔就朝着神策军驻地走去。然而羽籍此时身在何处呢,他起床后得知尉迟宝琳受了伤,于是他就去看望尉迟宝琳了。“大哥,你来了”见羽籍走了进来,尉迟宝琳想要起身打招呼。“宝琳贤弟,快躺下,你身上有伤”羽籍赶紧制止道。“小弟和贱内多谢羽大哥救命之恩”尉迟宝琳躺着给羽籍拱手说道。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你们身在险境,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羽籍说道。这已经是羽籍第二次救尉迟宝琳了,上一次是在阴山附近;至于柴秀玉,羽籍已经救了她三次了,第一次是几年前跟着李世民去打猎的时候,第二次在阴山附近,再有就是这一次在松州城外。“爹,你来了”正当羽籍和尉迟宝琳说话的时候,尉迟敬德走了进来。“尉迟叔叔”羽籍起身打了个招呼,“羽小子,你救了宝琳和秀玉的命,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说着尉迟敬德就要拱手行礼。
“尉迟叔叔不要如此,言重了,言重了”羽籍赶紧阻止了尉迟敬德。“我和宝琳亲如兄弟,他有危险我怎么能看着不管呢,此事莫要再提”羽籍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