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这样做他们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你忘了你是怎么和岳父保证的”太极殿,羽籍在这里厉声斥问皇帝李承乾。当初他得知李丽质和李治被害后,心中非常的愤怒,于是他就来到皇宫直接指着鼻子骂李承乾。
“他们,他们谋反,证据确凿”李承乾似乎还在辩解,虽然他是皇帝,但是对于羽籍这个姐夫他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什么证据确凿,你居然相信这种鬼话一定是有人背后捣鬼”羽籍哪里会听李承乾在这里胡扯。“我。。”李承乾语塞。“听闻岳母因此一病不起,我去看看”羽籍说完就离开了太极殿。望着羽籍愤然离去的背影,李承乾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太后,颖国公求见”寝宫内,一个宫女来报。“让他进来吧”长孙太后接连失去一儿一女,此时精神恍惚,身体也越发的不好了。“岳母,你要多多保重”羽籍进来以后看到长孙太后一脸的病容,于是叹了口气说道。“早知如此,当年我就应该随着先皇一起去了,也省得看着那个逆子残害手足”说着,长孙太后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祖母,您要保重身子”跪坐一旁的太子妃羽冰瑶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太后。“青柠,祖母现在只剩下你了”长孙太后边说便揽着孙媳妇羽冰瑶哭了起来。“这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羽籍看这样的情况,心里顿时非常的难过。老年丧子,手足相残这种事情对长孙太后来说打击太大了。“瑶儿,医官有来诊治过么”过了一会,见长孙太后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了,羽籍趁机问女儿。“爹,医官已经开诊治了,说祖母伤心过度,需要很长时间静养”羽冰瑶乖巧的回答道。
又和女儿说了一些话并且安慰了长孙太后一阵子,羽籍就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这里。“祖父,祖父”回到家里,正好看到大孙子羽墨跑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叫。“墨儿”羽籍稍稍笑了笑,于是一把抱起羽墨。四岁多的羽墨骑在他爷爷的脖子上大呼小叫,非常的可爱。“墨儿成何体统还不快下来”这时候羽墨他爹羽栋来了。“无妨,你下去吧”羽籍示意儿子不要多管闲事。“是”羽栋无奈,只得退了下去。
“夫君,您这是怎么了气色似乎不是很好”正堂中,李婉见丈夫抱着孙子进来了,于是起身问候道。“岳母的身子似乎越来越不好了,她失去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另一个儿子也被远远的贬谪到了外地,晚年凄凉啊”羽籍放下孙子示意他自己去玩,随即又对李婉说道。“唉,不过好在晋阳公主幸免于难,如今她也被免去了官职软禁在府里”李婉叹了口气。
晋阳公主李明达在贞观二十四年来到了已经改名为鸾卫的娘子军中任中郎将。永唐二年,鸾卫大将军平阳大长公主李秀宁因病去世,她就暂时代理鸾卫大将军一职,不久前她的姐姐李丽质和哥哥李治还有弟弟李承俨相继被害被贬谪,她自己虽然幸免于难,但是也被一撸到底软禁在家里不许出门,如今的李明达只能在家里陪着丈夫和孩子了,就连进宫看望母亲都不被允许。
在这起风波中还有一个人也算是幸免于难,那就是魏王李泰,他见弟弟妹妹们先后被害被贬,于是上表自请废为庶人,但是希望皇帝能够允许他进宫看望母亲和每年参加祭拜先皇的仪式。接到李泰奏疏的李承乾并没有完全答应对方的请求,他把李泰的魏王爵位剥夺了,降级为东莱郡王并且要求李泰迁徙到登州。接到皇帝敕令的李泰千恩万谢的带着一家人连忙启前往登州,他最终将在登州走完自己的剩下的人生历程。大唐泰兴六年,公元669年,东莱郡王李泰于登州病逝,享年四十九岁。
永唐五年,公元657年,颖国公羽籍的正妻李婉病了,本来病情已经好转,可是后来情况却突然急转直下越来越严重,幸亏医官们全力救治,李婉的病情才稍稍稳定了下来。“夫君,夫君,妾身恐怕时日不多了”躺在病榻上的李婉挣扎着对守候在此的丈夫说道。“婉儿不要想太多,你会好起来的,你还要看着孙子孙女们长大成人”羽籍拉着李婉的手,极力的想要克制自己的眼泪。
“能伺候夫君二十八载,妾身死而无憾了”李婉流着眼泪说道。“好了好了,你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羽籍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一旁随侍的羽栋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父亲流下眼泪。“母亲,您要保重身子,切莫胡思乱想”羽栋也哭着劝说道。“栋儿,栋儿”李婉呼唤着儿子。过了一会,李婉沉沉睡去,众人也就暂时离开了这里。“大哥,咱们母亲病成这个样子,这可怎么办啊”羽冰茹问道。“妹妹,母亲这病势来的太凶猛了,我早已乱了方寸,哪里还有什么办法”羽栋无可奈何的说道。
十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羽华来探望嫡母。“大娘,孩儿来探望您”病榻前,羽华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怎么是你,你出去出去”李婉一看是羽华,顿时心生厌恶。如今十五岁的羽华早已经有了缜密的心思,他今天来探病必有所图。“大娘,孩儿也是父亲的骨肉,您何以如此厌恶孩儿”羽华轻声质问。“你,若不是,不是你,当年,当年你父亲也不会险些丧命”李婉说话已经有些不太利索了。
“所以这就是您讨厌我和我娘的理由么”羽华再一次反问道。“你,你这个贱种,你,给我,给我滚出去”李婉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呵呵,大娘死到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