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稹不语,低着头,继续玩他的雪茄。
”吱吱吱?”
韩稹玩的正兴头的时候,忽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他把手机取了出来,撇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然后不着痕迹地按下了关机键,继续做他该做的事。
北城。
盛浅暖暴躁地把手机摔在地上,这已经是第三个被她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了。
”该死!”
她沉吟低咒了一声,已经一个月了,她整整三十天没有见到韩稹了。
盛浅暖顺着墙壁任由身体慢慢滑落,她狼狈不堪地蹲坐在地上,抱着头失声痛哭。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之前韩稹那么爱自己,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呢?
盛浅暖不懂,她真的不懂。
她捂着脑袋,看着这个家,屋子里的东西在旋转,天旋地转,它们怎么都漂起来了?
接着她就感觉头晕目眩,像是要炸裂开一般。
不行,盛浅暖强行起身,她抹掉眼泪,逼着自己振作起来,她不停暗示自己一定要走出去,不能被韩稹逼疯。
盛浅暖冲进房间,她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件纯白色的巴黎纱蕾丝裙,这是她所有衣服里最贵自认为最好看的一件了。
她换上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化了一个漂亮的淡妆。
盛浅暖是这么打算的,她要把自己打扮的美撼凡尘、聘婷秀雅,然后去韩稹的公司好好的和他谈一谈,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的放不下他。
这种自救方式还是不错的,通常人都可以想到,从这点上来看,盛浅暖是没有疯的。
收拾了大概一个小时,她离开了家,只是她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刚出门便碰到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哟,这是谁啊?让我看看,呀,原来是北城大学新闻系的女神啊,啧啧啧,穿的这么骚,是要去干嘛呀?”
没错,说话的人正是盛浅暖最讨厌的人之一:俞以棠。
有时候,她恨不得亲手撕烂这个女人的嘴,好叫她不要再嘴贱。
”滚开!”
盛浅暖今天没有心情和她纠缠,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呵?滚开?好大的口气啊?盛浅暖啊盛浅暖,你还真当自己是女神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时代更新换代有多快?你这个女神架子是不是该卸下了?”
俞以棠上手就把盛浅暖的手提包抢了过来扔在地上。
她就是故意挑事,一来是因为韩稹,二来就是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说过”滚”这个字。
额,不对,她想了想,好像韩稹对她说过。
不过那又怎样,她就是犯贱,被喜欢的男人骂也是一件开心的事,不行吗?
盛浅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俞以棠竟然嚣张到这个地步,光天化日,公然挑衅,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气的咬牙切齿,怒不可遏。
”俞以棠,你给我捡起来。”
看的出来盛浅暖在努力克制,她不想轻易地被挑起怒意。
俞以棠双手抱胸。轻蔑地,顺便还踩了一脚,讥讽挑刺道:”切,就这垃圾货也配本小姐亲手捡?做梦去吧!”
”盛浅暖,你要是识相就赶紧离开韩稹别拖累他了,他那么优秀,应该是我这样的女人才有资格站他旁边,而你?有多远滚多远!”
俞以棠一脸嫌弃对着盛浅暖做了一个打发乞丐的手势。
这态度可以说是万分欺人太甚了。
这时若是还能忍让那就是妄为人了。
盛浅暖发狠地朝俞以棠冲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俞以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抢别人的男朋友,怎么会有你这么坏的人。”
盛浅暖抓着俞以棠的领子。不停拉扯,看的出来,她处在下风,不是对方的对手。
”我抢你妈!盛浅暖你这种神经病,妄想狂,哪里配的上韩稹那么好的男人。”
俞以棠双手拉着盛浅暖的胳膊,迫使她弯腰,用自己的膝盖去撞击她的腹部。
”贱货,这就是你打我的下场。”
俞以棠猛力一推,盛浅暖摔在地上,她的样子不堪入目,衣服被撕的乱七八糟。严重走光,脸上鼻血横流,右眼泛起微微的红肿,要多惨有多惨!
”啪”
俞以棠拍拍手,朝着盛浅暖吐了一口唾沫,”呸,什么人啊,还敢打我,真是自不量力。”
”住手!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居然敢这样欺负人?”
倏地,一个男人出现在她们面前,盛浅暖觉得他很眼熟,仔细一想才想起来,他是韩稹的朋友,雅舍民宿的老板,那个画家简泽。
盛浅暖赶紧把头别向一边,捡起地上的包挡住自己的脸。
俞以棠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简泽嗤之以鼻,她仰起头,不屑地看着他鄙视应道:”大叔,多管闲事死的快啊!”
简泽也不过就是比韩稹大了六岁,说大叔是有些太过头了。
”她是我的朋友,我不可以坐视不理,你若是再纠缠个没完没了,我就报警了。”
简泽平日作风还算绅士,更何况好男不和女斗,他也不可能真的对一个小姑娘动手。
俞以棠会怕他报警?笑话,她只不过没兴趣玩下去了,白了一眼简泽,她扭着柳腰高调离去。
简泽返回查看盛浅暖,他来到她身边关心询问:”弟妹,你没事吧。”
一声”弟妹”让盛浅暖明白原来简泽认出了她。
”没事,谢谢。”
盛浅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