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在此开枪,神剑弹能洞穿瓦希莉莎的大脑。而如果关于她的传说正确,这伤并不足以致命。只要她陷入昏迷,或许其余剑盾会战士将改变心意,暂时撤离。
神剑弹连红色恶魔的头颅都能洞穿,并在伤口中大肆破坏,造成大出血,这是专门用以消灭单体生物的弹药。
稳住,稳住,我并不想杀她,只是不想被卷入更大的事态中。她倒下了,我们所有人都能安全离开。
我爬上一处高地,瞄准她的额头,集中全部注意力,甚至忘了手上还连着一根鱼刺。我离她不远,剑盾会的人挡在她身前,可我居高临下,这一枪多半能中。
我扣动扳机,子弹离开了枪膛,显形了,但速度宛若雷霆,绝非人眼能跟上。
瓦希莉莎的眼睛转动了一些,她一抬手,神剑弹停在她双指尖,子弹仍在高速旋转,令她手甲冒烟,却再难前进半分。
我几乎吓得从石头上跌下。
瓦希莉莎手指一弹,神剑弹化作一道银光,朝我飞来。我张大嘴巴,这一瞬间甚至不足以容我发出一个音节。我听见一声金属鸣响,子弹偏了,是那根鱼刺,是它巧合地升起,救了我一条命。
瓦希莉莎说:“朗基努斯,你可真有胆量。”
我的药效消失了,我现出了身影。弥尔塞看见了我,喊:“你从哪儿出来的?”
这时,蛛魔攻势愈发猛烈,剑盾会受到冲击,各自全力迎战。拉米亚到我身旁,她在防毒面具后无法开口,握住我的枪,似在问:“你为什么朝她开枪?”
我是为大局着想,我想让所有人活着回去。
一些蛛魔发现了我们,拉米亚切换回普通弹药,边跑边回头射击。大部分的蛛魔被剑盾会吸引,我们这边压力不大,而且它们与白色恶魔相比都显得脆弱,普通的步枪子弹足够造成重伤。
我们与剑盾会汇合。瓦希莉莎说:“你们还真不怕死,居然还敢靠近我?”
拉米亚朝她连连鞠躬,显得十分诚恳。
瓦希莉莎说:“他没能杀死我,我也没杀死他。我暂不计较,但不许再有下次。”
她倒是意外地好说话,会不会是看在我祖宗的份上?
这时,蛛魔改变了作战策略,我察觉到了,急指天上。
蛛魔从空中倒悬降下,吐出蜘蛛网,将我们的枪和剑罩住,并向上拉扯。萨尔瓦多、贝蒂的枪瞬间脱手。拉米亚在枪被缠住的刹那,立刻拔剑将蛛网斩断,我也用鱼刺摆脱纠缠,我们连续开火,将蛛魔纷纷击落。
蛛魔不断吐丝,蛛丝像是一颗颗手雷,在半空中散开。它韧性很强,轻易无法挣断,只能用利刃切开。剑盾会战士们阵脚大乱,那蛛丝粘在铠甲上,若只有薄薄一层,倒不至于影响行动,可大量蛛丝混合在一块儿,比最强力的胶水更黏,不少战士就像陷入了泥潭,连瓦希莉莎也是,这沉重的铠甲反而成了他们的累赘。
我喊道:“不能被蛛网缠住,移动起来!躲开它们!”
我、拉米亚、贝蒂、萨尔瓦多与剩下的战士开始躲避,但那些被困的战士却险象环生。蛛魔扑向他们,凶猛地撕扯铠甲关节处,这铠甲很坚硬,无法轻易卸下,可是他们被蛛网层层困住,即使铠甲极其幸运地保住了他们的命,他们也会被活生生闷死。娇妻甜蜜蜜:老公,宠上瘾
蛛魔:“一个叫朗基努斯的学者,他预感别有用心之徒会来临此地,试图释放这门后的灾祸。”
瓦希莉莎:“听鸠占鹊巢的恶魔说出如此崇高的宣言,真是莫大的讽刺。”
蛛魔:“嘶~~我知道你的目的,朗基努斯曾告诉过我你们这类人。嘶~~你是血族,你嗅到了里头的先祖之血。”
瓦希莉莎露出笑容,那笑容很狂热,也很凶残。
蛛魔:“吸血鬼之间流传着恐怖的习俗,嘶~~他们可以通过吸食祖先的血,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嘶~~他们称之为‘食祖’,那被视为血族的重罪。但血族体内潜藏着嘶~~~凶蛮的饿兽,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食欲,无法压抑自己的野心。”
瓦希莉莎:“作为一个可怜的囚犯,你知道的倒不少。”
蛛魔:“但你对这门后是谁全不知情,你只知他是一位先祖,嘶~~却对他的身份血脉毫无头绪。”
瓦希莉莎:“在血族中有一个传说,他们认为圣经中的该隐是血之诅咒的起源,既该隐是血族之祖。”她将目光转向那沉重的、漆黑的、似乎坚不可摧的狱门,她笑道:“而此地的囚徒,代号为该隐。”
我丝毫不关心这些古老而荒诞不经的历史,这本是我们溜之大吉的良机,可偏偏这蛛魔之母鬼迷心窍,封住了我们的出路。拉米亚用长剑连斩,然而却令长剑深陷其中,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拔出,蛛网却并无大碍。
蛛魔:“所以你被这传闻中的祖魔之血吸引至此,嘶~~嘶~~你想获得这古老的魔力,你以为如此就能成为最强的血族。”
瓦希莉莎:“告诉你实话,我压根儿不关心血族的族谱是怎样的,更不关心圣经里如何胡编乱造。这里面的我的祖宗也好,是我的父亲也好,都不过是天方夜谭,我挂念的仅是四件事:他的血对我有价值,他现在很虚弱,他是唾手可得的猎物,他的力量能为我所用。”
蛛魔:“我从朗基努斯那儿听说过你,你是来自东欧的妖女,你是远比我们更残忍的刽子手。”
瓦希莉莎的神态昂然而高傲,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