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天上前一步,道,“王爷和诸位前辈身份尊贵,却来欺压陈师妹一个小辈,难道不觉得有**份?”
陈留王似笑非笑,道,“第二名小杂役?”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众人。
倘若真的是剑宗杂役,对陈随便的称呼应当是“师姐”或是“师叔”,又如何敢以师兄自居?这不是自露马脚?
那羽化门林姓弟子平日里哪有这般在陈留王面前讲话的机会,立刻道,“陈师妹与大巫之子的亲事,乃是众望所归,如何能说是欺压?”
帝玄天笑道,“对对对,一人欺压一人便是欺压,一万人欺压一人便不是?那是什么?”
白泽严肃的道,“是正义啊。”
帝玄天和鬼车同时哄然发笑。
羽化门林姓弟子涨红了面皮,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语,便在他下不来台的时候,金鸿走上前去,连带着那些巫族使节,仿佛事先约定好了一般,尽皆站了起身。
金鸿的身上很少能看到巫族人的影子,反倒更像是周朝博学的大儒。
他先向人皇行了一礼。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接下来要讲什么话,他都会先向人皇行礼。
行礼一次是行礼,始终行礼便不仅仅是礼数的问题。有修行者想到,难怪这般年轻便能被北狄委以出使人族皇朝的重任。
“既然徐……师兄和陈师妹看不上这桩亲事,那我族也不强求。只是素来听闻徐师兄早些年便已经破境合一,又多闻陈师妹天命者之命。我几位族弟不才,想从徐师兄和陈师妹手中讨教一二。”
来了。
金鸿这句话说出口的同时,众修行者便知道这门亲事便再无挽回的余地。
讨教一二?讨教什么?若亲事成了皆大欢喜,何需讨教?北狄使节不远万里登门求亲,被人驳了,不说这几个年纪轻轻的使节,那大巫也是堂堂通玄境的大物,面子上如何过的去?
那自然只有讨教了。
到时候北狄方面对外的说法也不会是上门提亲,而是什么年轻人之间的“交流”、“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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