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帝闻言冷笑了一声:“来的倒是挺及时的。”
说完沉着脸,让他们进来。
安攸宁知道,今日冯绮罗怕是动不了了,不过就算今天不能收拾了冯绮罗母女,她也必须要收点利息,打定主意跟着看向门外。
就见着定北侯和梁国公,搀着颤颤巍巍的老国公走了进来。
瞧着老国公都来了,燕文帝也是跟着变了脸色。
“今个倒是热闹啊,怎么把老国公都给惊动了。”
闻言老国公颤颤巍巍的跪下,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老臣愧对皇上,愧对先皇,没能教养好家中的孩子,无颜面对先皇特来跟皇上请罪。”
听着老国公这么一说,燕文帝到不好说什么了,看着老国公以泪洗面。
只能跟着劝到:“老国公快别这么说,这不过是女娃之间置气,没那么严重。来人,快给老国公赐座。”
说着着人搬来椅子,让冯远征和杨彦扶着老国公坐下。
安攸宁看着眼前已经年近八十的梁国公,知道这个老家伙是个厉害的。
他乃是大燕的开国功臣,辅佐了太祖皇帝和先皇,是先皇留给当今圣上的辅政大臣。
更曾担任太傅,乃是燕文帝的授业恩师。
最受燕文帝敬重,因着年事已高,本该辞官归田。
却因燕文帝着实有些离不开,便吩咐老国公可每七日上一次朝,也是这两年老国公身子着实有些不太好,这才免了早朝。
如今看着定北侯将老国公请了出来,安攸宁便料到,燕文帝要大事化小。
瞧着老国公准备跪下谢恩,低声道:“今日之事的确是我们姐妹之间生了嫌隙,只是攸宁还有一事希望皇上能为攸宁做主。”
闻言燕文帝看了安攸宁,瞧着她能顺着自己的话,算是个懂事的,也不好做的太过,便问了句:“什么事?”
“攸宁无意间听到舅母与表妹说起中秋宴之事,得知当初中秋宴,乃是攸宁的茶水出了问题,是有人在攸宁茶水之中,放了一种令人致幻的西域mí_yào,这才让攸宁当众做出丢人现眼之事。此事不只关系到攸宁的清誉,更关系到皇家的威严,皇宫之中有人敢如此动作,根本是不将皇上放在眼中。攸宁恳请皇上,替攸宁做主,彻查此事,还攸宁一个清白。”说着以头抢地,似有种燕文帝不答应,便不起的样子。[综]周助,你就爱我吧
身子微微发抖,让人看着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悯。
而反观杨氏和冯绮罗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恵贵妃瞧着杨氏的反应,心中只恨是个没用的东西,这样便就撑不住了。
当即冷声道:“安大小姐怎么,自己做出的事情,现在不承认竟是想要寻个由头栽赃给别人不成。”
闻言安攸宁身子微微抖了抖,像是气急一般,连着声音都有些轻颤:“贵妃娘娘话怕是有些偏颇,事情究竟如何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贵妃又怎么能说是我的错。再者臣女恳请皇上查清此事,只是想求一个公道罢了,怎么就成了栽赃陷害。莫不是在贵妃娘娘眼中,只要此事与臣女无关便就是臣女栽赃陷害,在贵妃娘娘眼中这件事就该是臣女所为。
如同今日表姐身上的伤一般,贵妃娘娘也是不容臣女分辨,便要强行定罪。”
一句话将恵贵妃堵得哑口无言。
瞧着她的一双眼淬了毒一般,恨不能生生剐了她。
安攸宁却是没有丝毫惧怕,只是恭敬的跪在地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贵妃娘娘身份如此尊贵,想必该是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说着复又磕了一个头:“皇上乃是贤明圣主,从来都最是公正,臣女对皇上也一直都是敬仰,今日臣女别无所求,只求皇上能还臣女一个公道。若是此事当真是臣女无端败坏门庭连累了皇室的清誉,臣女自愿受罚,若臣女是被人所害,也希望皇上能还臣女一个公道。”
说着眼泪落了下来,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声音悲恸。
燕文帝原本对安攸宁还有些不喜,现如今听着她这一声声泣诉,却是有些动摇。
老国公看着燕文帝面上的神色,知道怕是不好,只怕皇上是当真要查此事。
赶紧开口:“先不论此事对错,事情已经过去半年之久,眼下再想查清怕是不易。”
闻言燕文帝眉头紧皱,面露难色。
安攸宁却是准备好了一般,听着老国公说完,当即不卑不亢的开口:“虽说过去半年,却并非是无从查起,臣女记得当初郡马犯案,过了三年,皇上一声彻查,尤能查清,眼下不过半年。国公此言是在质疑皇上,还是在怀疑刑部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