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正对上一个俊逸的面容,瞧着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但也只是一瞬便反应过来,赶紧闪身。
就听着一声冷笑:“没想到安家的大小姐还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安攸宁闻言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瞧着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手摇折扇站在一旁,虽长得人模狗样儿,但脸上的神色却是叫人喜欢不起来。
也懒得理会,回头去看护国夫人。
护国夫人虽说被安攸宁推开,却是实实在在的摔在地上,此刻缓过来瞧着安攸宁,当即问道:“攸宁,你怎么样了?可受伤了?”
她虽说对安攸宁没有多喜欢,却也是个明白人,刚刚马车之中,若不是安攸宁几次出手,更是以身为垫只怕她现在早已经性命休矣。
受了人恩,心中自是对她多了几分改观。
这关心便也是真切的。
安攸宁瞧着护国夫人眼中的关心,知道自己刚刚做的一切没有白费,心中微喜摇摇头:“我没事,二婶你可还好?”
说着上前将护国夫人扶起来,国公府的下人跟上来,赶紧吩咐人重新准备车马,替护国夫人和安攸宁检查伤口。
等安攸宁回过头来,却瞧着刚刚救了自己的锦衣男子,和紫衣少年都不见了踪影。
便也没多想,看着护国夫人吩咐先回安家。
当即轻声道:“二婶现在该马上进宫才是,若是现在回府,只怕会着了别人的道。”
闻言护国夫人愣了愣,看着安攸宁,微微皱眉。
现如今满身狼狈,如此进宫乃是大不敬,但看安攸宁的神色,似乎很是重要一般,便问了出声:“为何?”
安攸宁赶紧解释:“二婶,你好好想想,咱们前脚刚出了定北侯府,还没过前门大街,马车就出事了。怎么会这么巧,偏偏是在今日,偏偏是在发生了这些事,从定北侯府出来的时候。若是这一切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要阻止我们进宫,若这一切是巧合,我们早晚也是要进宫。二婶有些事情,宜早不宜晚。”
闻言护国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当即吩咐丫鬟:“走,进宫。”娇媛
只是问向护国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护国夫人怎么如此狼狈进宫?”
闻言护国夫人赶紧跪在地上:“启禀皇上,臣妾是来求皇上,皇后娘娘,替臣妾侄女,镇国将军安定山长女主持公道的。”
闻言皇上顿时面露不悦,冷笑起来:“是么,那朕倒是想要听听,她一个殴打表姐的恶女,还要皇后为她主持什么公道。”
一句话,顿时叫护国夫人眼中神色猛地一变。
这才注意到,冯绮罗胳膊上的伤痕。
注意到护国夫人的反应,冯绮罗很是委屈的开口:“护国夫人绮罗并非是要与护国夫人为敌,也并非是想要为难表妹,只是不想护国夫人因为心疼表妹,颠倒黑白。让娘和妹妹蒙受不白之冤,这才不得不进宫请罪。”
说着盈盈拜倒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此事全是因臣女一人而起,是臣女不该在表妹面前提及中秋宴的事情,惹怒表妹。若不是如此,妹妹也不会护臣女心切,夺了鞭子打了表妹。一切都是臣女的错,还望皇上皇后能看在姑父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日后臣女定会努力照顾表妹,不让表妹生气。”
声音柔弱,任谁瞧着都忍不住心疼。
觉得她受了如此重的伤,还替人维护说好话,当真是姐妹情深。
从而忽略她字字句句都是在将此事污到安攸宁的身上。
燕文帝眼中怒意更甚,看向安攸宁:“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爹乃是大燕的英雄,堂堂镇国将军一生戎马保卫大燕,如今却叫你将他的脸丢了个干干净净。当初在宫宴之上,做出那般伤风败俗之事,现如今竟是性子越来越骄纵,因为三两句话心中不悦如此毒打表姐。若不是看在皇后的面上,今日朕该治你的罪。”
闻言安攸宁看着杨氏母女眼中闪过的讽刺,却是不动声色的跪在燕文帝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皇上可否听臣女一言?”
闻言燕文帝却是冷哼一声:“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倒是一旁的皇后看着安攸宁,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只是一闪而过无人察觉:“皇上既然人都在这了,不妨听听看她怎么说,若这件事当真如此,皇上无需留情只管罚了她,给冯家大小姐一个公道。若当真有隐情,也不能冤枉了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