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如战局。
一招败,全盘皆输。
那一子落的位置,正是九曲玲珑局所没有掌控的领域。
胜负在这一刻已经非常明显了。
“这不可能,你如何能破?”神秘人脸色苍白,一口鲜血喷在了棋盘之上。
张子枫看到这里,嗤笑道,“一盘棋你以为就能代表什么吗,如果你创建这所谓的阎王组织是为了针对我,而这九曲玲珑局也不过是满足你狭隘的虚荣心罢了,你的格局只限于下盘棋。”
“不,不是的,”神秘人激动无比,“你不能否定我的努力,不能,你决不能。”
“是吗?”张子枫淡淡道,“可是从你希望从这盘可笑的九曲玲珑局来证明自己的实力时,其实你就否定了自己不是吗?”
神秘人一愣,哑口无言。
片刻他仰天长叹,眼神尽是茫然和绝望。
原来他的野心如此不堪吗?
他似乎是想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守在师父身边的童子。
曾经的那个童子试问他的目标是打败张子枫,为的就是像师父证明自己的价值吗?
“你走吧,”神秘人将黑匣子推送上桌子,微笑道,“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了。”
“谢了,”张子枫毫不客气接下,旋即带着逍遥子走了出去。
“砰!”
一声枪响在楼上传来,张子枫停了下来,回眸望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逍遥子道,“执念太强,他输的不是你,是他自己呀。”
“那你呢?”张子枫痞笑看向逍遥子道,“老头,这九曲玲珑局按理来说,只要你道心坚定,无欲无求,是不可能被牵着你牛鼻子走的,可是刚刚为什么你走到四十三路时,你的意识就模糊了呢?”
逍遥子炸毛浮尘一挥,淡然道,“关你屁事。”
言罢在张子枫震惊的眼神下,逍遥子心虚离开。
这一句关你屁事说的当真符合你逍遥子的人设吗?你可是泰斗啊。
二人双双走了出来,只看好剑圣一人站立于原地,而十二阎罗已经不见了。
“他们人呢?”
剑圣淡淡道,“主人已死,他们留在这里做甚?”
从此江湖再无阎王组织。
逍遥子看向张子枫手中那黑匣子,道,“这东西你拿来做甚。以你的境界似乎没有任何作用吧?”
“关你屁事!”张子枫以牙还牙道。
“嗯?”逍遥子手中炸毛浮尘就要落下,张子枫见状赶紧服软。
“师叔,我开玩笑呢,您老可别动怒,”张子枫苦笑道,“这东西是给我的一个小弟用的。”
“呵?你竟然还有小弟?”
“当然。”
“那个少年?”剑圣眉头一皱道。
“对,”张子枫没有隐瞒。
“果然是他,”剑圣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看到自家徒弟这表情,逍遥子正色道,“什么少年?”
看到这里,张子枫自知不妙,赶紧拔腿就要开溜,果不其然在身后得知这少年一事后,那牛鼻子老道举着炸毛浮尘就要上来弄死张子枫这厮。
“你个混蛋玩意儿,不仅偷我龙虎青山的阴阳,现在竟然还教外人了,老子弄死你丫的。”
张子枫哪里敢回头呀,撒开丫子使劲就往家里跑,气的后面牛鼻子老道逍遥子暴跳如雷。
想他龙虎青山的阴阳和十二宫位,那是何等的珍贵和神圣。
这厮竟然随便教人,他如何不怒,不禁发誓,一定要将此子人道毁灭。
“师父,我说一句实话,您还不一定打得过了,”某剑圣忧愁道,
“啪!”
响亮一耳光。
“逆徒,尔敢小巧我!”
剑圣哭了,“尼玛,道爷招谁惹谁了,你有种去跟他单挑呀,干啥打我。”
……
黑匣子打开,只看见那里面正是一颗珠子,一颗体内蕴含了无比浓郁之“炁”的珠子。
这被称之为“炁石。”
炁本是天地之间就存在的东西,只不过寻常人难以捕捉到它的存在。
炁海就像一个容器,它形成逆时针的旋转能将外界之炁吸收进来,融为自己所有。
而少年那炁海有一枷锁,他之所以挣脱不了这枷锁,那是因为他的炁在不断撞击这枷锁之时,需要非常庞大的量来满足。
而无疑光靠他那被压制到极限的炁是不足够的,所以需要外界的炁来补给。
可是外界的炁实在太稀少了,而这炁石所蕴含的炁,那是非常庞大的。
所以很多武道者对它的追捧自然狂热。
可惜这玩意儿需要人力将它收纳其中,耗费的人力和财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当年这玩意儿能引起腥风血雨,也不为过的。
至于为什么不能请一个鬼炁之境,甚是是鬼炁之境以上的大佬帮忙,道理很简单。
每个人的炁海特征大同小异,其实他们炁海所释放的炁,是根本不可能和其他炁海兼容的。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人将炁打入对手炁海之中,很容易让对手炁海崩溃的原因。
它对于炁海来说,可是一种剧毒。
少年接下炁石,转身便回了房间,而接下来张子枫要为他做的就是护法。
张子枫和曾小满守在大厅,而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逍遥子和剑圣。
“老头,过分了啊,都找上门了是吧,”张子枫道。
逍遥子眼睛眯成一条线,隔着老远他借着炁的扩散就感受到了少年的存在,不禁暗暗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