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去参加这次的宴会?”
就在贾天赐和何涛狼狈为奸大笑着的时候,聂远的别墅内,得到风声的周天明和谢平已经赶了过来。
在听到叶枫打算之后,周天明当即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了过去。
“小叶,你难道不明白贾天赐把请帖送给你的用意是什么吗?”
“让我知难而退罢了!”叶枫微微笑道。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要去?”
见叶枫居然明白,周天明更加不理解了!
作为京都周家出身的周天明,今年三十七八,将近四十岁了。
可以说若不是聂远的这层关系,他哪里会和叶枫平辈相称?
也正因为年长这么毒,周天明这些年看过太多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物,在入京之后,就是因为小觑了京都这个大染缸,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而这都还是好的,有些人更是直接成为冢中枯骨,无声无息的从人间蒸发了。
因为这就是政治上面的斗争,而这种斗争比任何明刀明抢的斗争,来的都更为激烈,也更为可怕!
本来,以周天明对叶枫的了解,叶枫能够从一个地方土豪齐家都能踩死的市井小民,一步一个脚印的成为地下世界教父级人物,这点东西应该早就明白了。
可谁曾想,如今在明知道贾天赐用意的情况下,叶枫居然还要一头砸进去,这不是小觑了京都的圈子,是什么?
可以说,在周天明看来,叶枫如此,就是一种自寻死路的狂妄自大!
而多叶枫不听劝,那么他的结局只怕也将和那些周天明看过的天之骄子一般,葬身于京都这巨大的漩涡之中!
想到这里,周天明只能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聂远道:“你不说他两句?”
只是聂远却是没有正面回答周天明的话,反倒是直接看向一旁的谢平笑道:“你在南粤一直都跟在疯子身边,这件事你怎么看?”
“乍看一下,此事稍显鲁莽!”
谢平微微沉吟片刻,同样保持着微笑道:“不过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继续!”聂远说道。
谢平听后,则是继续道:“一来,我们都知道京都这个大染缸有多复杂,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关系,即便是身在京都的我们,一时之间只怕都理不清楚!说白了,直到今天,我们都无法确定谁是敌,谁是友!”
“不错!若是能够通过这次宴会,搞清楚敌友倒是能够更有效的想出办法!”
聂远微微点头道:“既然有第一点,那么第二点是什么?”
“第二点自然是疯子他自己!”
谢平说完,微笑着看向叶枫道:“在临海的时候,我就看出来疯子是一匹狼!一匹打碎了骨头,还要狠狠咬敌人一口的狼,也正因为有着这份狼性,他才能成他人所不能,仅用了短短两年时间,便从一个市井小民,爬到了如今的位置!”
“贾天赐这招,用意有二,第一是让叶枫知难而退,但是疯子一旦退了,离开京都,那便是如同温水里的青蛙,只能任人宰割,绝无翻盘的机会!这点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机会只有在这京都城里!”
“至于贾天赐的第二个用意,也很简单,摧毁疯子的信心!不过也正如我所说,疯子就是一头野狼,信心若是这么容易被摧毁,早在掏出临海的时候,他就完了,哪里还有今天?疯子,我说的是也不是?”
“自然是如此!”
叶枫见谢平望向自己,立刻笑道:“贫贱之人,贫贱之命!虽然我不是杜飞这混球这般没心没肺,但本来就是泥里打滚的泥鳅,还怕沾染泥土?哈哈哈!”
而叶枫这么一笑,无论是聂远还是谢平,也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至于杜飞那更是不用说了,笑的肚皮都露出来了。
“你们……你们这……我真是搞不懂,都这样了,你们还能笑的出来?”
周天明看着眼前几人这般,顿时摇摇头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样子。
不过这时,聂远却是微笑着看向他开口道:“周天明,你知道你和我们最大的不同在什么地方吗?”
“最大的不同?”
对于聂远这突然冒出来的话,周天明顿时微微一愣。
只见在场的所有人都突然微笑着看向了他,而聂远这才缓缓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天花板道:“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你一直都在那里没有落过地,所以你会怕被地上的灰尘弄脏了,而我们都在地上摸爬滚打过!”
此话一出,周天明瞬间仿佛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也在此时,谢平看向叶枫道:“疯子,这次的宴会,我送你一句话!”
“请说!”
“静中藏着一个争字,稳中藏着一个急字,忍中藏着一个刀字!越是要争就越是要静下心来,越是十万火急,越要稳住心境,越是杀机四伏,越要忍住,要沉得住气!擅藏者,方能无懈可击!!”谢平缓缓的笑道。
而在此话从谢平的口中说出后,在场所有人均是眼睛一亮。
叶枫更是起身对着谢平缓缓躬身道:“受教了!”
……
两天后。
京都市内一家只对内部会员开放的私人会所,一改往常豪车云集的场面。
时不时的有着一辆辆中档,甚至混杂着国产品牌的车子,就这么停靠在门口的停车场内,看上去和平常那出入皆贵客的场面,极为不相匹配。
但是一些往日里那些开着豪车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