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的!
因为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更没有人敢将他陷入危险之中,结果却发生了……
郁初北重新站在了露台上,内心十分冷静,本来还觉得喧闹宁静的周围,此刻只有她‘孤零零’的在船上,周围是茫茫的大海。
她看着不远处似乎又远了一些的人,心里什么感慨都有,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人也更虚弱了。
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相比于他此刻的处境,这些天里因为别‘抛弃’的恐惧,他一定很惊慌、很惶恐,无论怎么安抚都压不下去的害怕,可又不知道怎么对她护着的两个人发脾气!只能越压抑积怨越深。
郁初北的手搭在了栏杆上……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监控视频,早已传到跟在后面很远位置的船上!
夏侯执屹拿着望远镜火急火燎的跑到甲板上向远处的船望去:顾先生要干什么!
夏侯执屹真想说一声:该!你做!你有本事不要回头!看看这两个孩子死了,你们的‘感情’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平安无事!
高成充也有些着急:他们顾先生怎么样了!
……
郁初北看眼下面湍急的水流,心里没有怨念,他要的感情纯粹,甚至不能分薄给孩子;她日子过的世俗,冲撞了他美好的期许是事实。
只是水流的好快……
郁初北又重新看向状态‘不太好’的顾君之。
他不喜欢孩子,不算‘任性’的小小的要求,他觉得该对他宠爱有佳的人却没有满足他的要求,他怎么能不害怕。
郁初北是心疼他的,为了这一刻费了多少心思,如果换做别的事,她一定能妥协,也愿意让他高兴,不至于让他将他自己陷入危险当中。
再说泡在水里,肯定冷了吧。
郁初北心里叹口气。
顾君之撇开头!心里冷哼一声,他早已经远远的看见她再次站在露台上,可她多‘无所谓’,肯定是再想她不能跳下来!她还有孩子!她还有要保护的人!
自己就是棋子!随意可以丢弃的垃圾,因为她已经有了更重要的人,一个觉得没有了自己她也要保护的人!
顾君之心里恨极了!趴在游泳圈上面色都狰狞起来,反正她也不会看见!
她就是看见了也未必稀罕管他!
顾君之憎恶的扣着救生圈上的图案。
碧绿色的蓝天草地之间一阵风起云涌,最近一段时间不断鼓动着水泡的血河,此刻翻江倒海。
浑浊的散发着血腥气息的腐水冲去河岸,瞬间淹没了大半的草地。
蝴蝶瑟瑟发抖的躲在白衣少衣的衣袖中惶恐不安。
血水凝化成一个个腐朽的嘴脸,发出桀桀的恐怖声音,本就岌岌可危的天地,此刻充满了灰暗的基调和暴躁的狂怒。
不远的山峦都在蠢蠢欲动,颤抖、崩裂。
白衣少年顿时皱眉。
缩卷在枯木中的少年,周围缠满了怨气,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木桩,纤细的手指生生碾碎了手下的木屑!
倒吊着的少年一动不动,仿佛完全被枯木中少年控制的傀儡。
黑衣少年从不远处走来,站在白衣少年身边,两人本还算凝视的身体,次可都虚幻、崩碎的感觉。
不好!
谁都知道不好!但谁也充不出去!就是对这一方天地起到掌控地位的白衣少年也无法直接唤醒陷入几乎要陷入混乱的缩卷着的少年。
*
顾君之害怕又焦急,手指几乎陷入救生圈里!她肯定发现了!她肯定发现自己是个懦夫是个胆小鬼,是个没有人要一次又一次被人提出来面目可憎的的小孩!
她——也不喜欢他了!因为他说谎!
顾君之突然红了眼眶,但面色丝毫不见柔软,反而更加狰狞!不喜欢就不喜欢!谁稀罕她喜欢!谁稀罕!
*
夏侯执屹非常焦急,船身调转后,他能清楚看到顾先生的状态很不好。
怎么办?怎么办!说那些狠话有什么用!真出事了怎么办!“古医生呢!古医生呢!”都干什么吃的!用人的时候怎么一个个都不在!
高成充皱着眉,将望远镜拿下来,靠在甲板上缓解自己跳到失控的心跳!会出事的!
*
是不是在生气!
她肯定生气了!
顾君之暴躁不高兴,扣救生圈的力道忍不住加大,如果长人的皮肤,能被他扣出肋骨来!
她凭什么不高兴!她说过的话她早忘了!
什么永远对他好!什么少爱那两个人东西一眼!根本不可能!等他们出生了,他们会长长久久的像个影子跟在她身边!
她没事就会想到他们,遇到了危险也会想他们!根本不是怀到他们出生就是两个人了!是更多的麻烦!
骗子!骗子!生气吧!气死你好了!
*
露台上,郁初北冷静的慢慢的解开衣服,将鞋子脱下来,在想接下来的事,这么远的距离,凭借她的身体状况,不可能游过去救他的。
而且所有人和救援设备失效,那么顾君之要的就是她的态度,或者她肚子里孩子的命!
郁初北将鞋子放在一旁,想到后者的时候也很平静!毕竟顾君之有病,她不能以正常的爸爸的思维要求他,那对他不公平。
郁初北依旧慢慢的脱着衣服,没脱一件都会放在栏杆上摆放整齐,心里却更加平静了,无奈又低声安抚肚子里的孩子:“让着他点吧。”
*
夏侯执屹看着夫人竟然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