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君之无辜,不是我们君之的错。”郁初北看着他,眉眼间因为刚才的小插曲引起的不快,也柔和下来。
不会说话的人,让她们学会说话就行,怎么能影响了君之的好心情。
顾君之静静地一笑,又重新趴回桌子上,看着她。目光中盈着一层浅浅的水光色,无比信任又无比安心,仿佛他的世界里。永远只有那一抹光。
郁初北看着五十人间烟火的她,这一刻,觉得有他的相信就够了,那个女人没有吓到他比什么都重要。
两个孩子已经是意外惊喜,也是他的让步。她怎么好意思让他重新经历一遍当时的愁苦和挣扎,明明这样心软的人,郁初北忍不住弹弹他的小卷毛。
顾君之被弹得更加安逸,枕在胳膊上的脸颊,带了一丝丝醉人的红,自我晕染自我陶醉。
艳丽的已让人更加移不开眼。
郁初北不禁失神,被他矜持、慵懒的样子吸引,梦幻的仿佛她根本抓不住,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不禁调侃地看着他:“如果我不出现,也不是我……就是说……你觉得刚才的女孩子优秀吗?”
“刚才的什么?”顾君之掀起眼睑,一双足以装下星辰大海的包容目光看向她,满脸真诚的无辜:“谁?”
郁初北笑笑,扯他的脸颊,就像个不成熟已能轻易虏获人心的妖精。
算他会卖萌,郁初北揭过楼下的事,想起现在的当务之急,不禁看一眼他抱在手里的木头,突然引导性的开口。。:“你手里的木头想做什么?”
顾君之还没想好呀,这事她刚刚送给他的,要慢慢想:“……”
郁初北把东西拿过来,打量了一下木材的宽高,这块木头真的不大:“做什么好像都不合适的样子……”厚度不够,还不如她手腕上的镯子原料具有价值:“做个摆件儿怎么样?在上面画一幅图,刻一组桌摆,或者做些小玩意儿?你觉得呢?”
顾君之重新把东西抱过来,没主见,一贯的听话乖巧,随便人捏揉磋扁的好脾气:“你说好就好。”
郁初北哭笑不得,行,都听她的。
所以现状就已经很满足了,不必再追求更多。
郁初北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遗憾,但与现在相比,存在感太低,何况这样的遗憾必须远离顾君之的时候,她才允许它冒初本能的一点,毕竟这对她来说,肚子里是真切被她拥抱的生命。
……
姜晓顺带着还没有消气的私人情感,处理这些事情心狠手辣,不管别人将来前途如何!都要为此付出代价,要写进她的简历里,造成既定的结果,发布业内公告,全行业皆知!
有能耐狗急跳墙啊!
姜晓顺看也不看在人事部差点再次与她打起来的席玉欣!她怕她才怪!自己抱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不知道吗!现在哭什么无辜!
她耳朵聋!听不见!姜晓顺转身就走,背后从哭求,变成了刺耳的骂声!
席玉欣怎么能不害怕,她以后怎么出去找工作!“姜晓顺你不得好死!”
“笑话!你一个心思不正的人!你都想寿终正寝的话!我为什么不能长命百岁!”
……
姜晓顺中午的时候见郁总下来,立即欣喜的起身,她想起一件事:“郁总,郁总……”神神秘秘:“有了没有?惊不惊喜。”
郁初北神色如常:“想什么呢?没有。”
姜晓顺有些小失望,不过没有就没有,郁总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也不能强求。
姜晓顺无精打采的向她汇报上午的结果:“那个人已经处理好了,保证让她翻不了身。”
郁初北点点头,神色并不在这件事上,也不在乎姜晓顺话里透露初的很不好的结果:“辛苦你了。”
姜晓顺天天这么辛苦啊,无所谓,但见她精神不太好,还向茶水间走去,有些诧异。“郁总……”上面的茶水间不是更宽敞,东西储备更齐全,怎么下来?“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郁初北笑笑:“没事,下来感受一下气氛。”
说着,郁初北接了一杯咖啡,无所谓的转身,示意她真的只是下来看看,向39层走去。
楼梯间内,一个人的空间里,她才会肆无忌惮的想它。
其实她这是徒劳无功的,而且还平添烦恼。都是决定好的事情,每一次感受只会让感情真切体会它的无辜,它存在的痕迹。
但这根本不是她能控制的,想到她明明有经济实力,他迫切地急于出现,甚至可能躲避了种种危险、规避了种种不可能,结果落在她手里就是这个结果,让孩子所有的辛苦化成泡影!
郁初北不是没有感触,尤其孩子从一出现就扎根在她身边,不是任何人一句话,无关痛痒的一具安慰能解决的,可这一切偏偏是自己极力促成的结果。
这样的无奈,在某一个瞬间,或者在每一个思想空闲下来的时候,都带给她不能压制的痛苦。
郁初北突然想抽根烟,在只有自己的楼梯间漫无目的、任性地想一想,这个孩子如果她坚持一下……又是怎样的结果?
也许顾君之虽然会有情绪波动、会不听话。但如果自己坚持,如果她只有这一刻不顾他的感受……以后自己更多更多的弥补……
会是另一种结果吧……
但这种自私的想法,一瞬间就被她从脑海里摒除。
顾君之的感受置于何地!他的痛苦或许不必她的坚持更少比。
何况她答应过他的,那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