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浔看了看认出他来的季梨,微微一笑道:“怎么认出我来的?”
这话便等同于是承认身份了。
季梨稍显紧绷的身体很快便得到了放松,转而变为了久别重逢的喜悦。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你虽然换了样子,但还是很熟悉。”她看着路浔,追问道:“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呀?”
“怎么?不好看吗?”路浔开玩笑道。
“还是以前要更好看些。”季梨小声嘀咕着,越说越轻。
路浔抬手轻轻的用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笑道:“放肆!居然还挑剔起了小师叔祖的长相?”
“的确是原来更好看嘛!”季梨作为一名资深颜控,有着自己的坚持。
只是这话要是让先生听见了,怕是会有些伤心。
路浔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之所以变成这样,不过是在宗外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比较方便。”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季梨一脸好奇。
“幻术,叫【随心】。”路浔开口道。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幻术给解除了,回复了原貌。
“那……你可以教我吗?”季梨抬头看向他,眼里有着学习的渴望。
“嗯?你学幻术做什么?”路浔不解。
季梨闻言,俏脸一红,用蚊子叫般的音量,含糊不清的语调道:“学会了就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了……”
路浔闻言,又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
不过这么一想,幻术如果用在这种方面,还真是有点刺激啊。
这个时候,路浔看见了季梨黑裙腰带上的红色小挂件,问道:“怎么还把它随身携带了?”
这是他新年时给季梨的小红包,里头有储物戒指,储物戒指里装着灵石。
季梨的小脸蛋红扑扑的,但眼睛却很明亮,盯着路浔道:“毕竟是你真正意义上给我的第一件礼物嘛!”
“那里头的灵石呢?有拿出来用吗?”路浔追问。
“没有呀!”季梨回答道。
路浔:“……”
他很想说一句,既然不准备拿出来花,那能不能还给我。
此时,他看着季梨的脸蛋,在心中道:“人都长开了,婴儿肥倒是稍微消退了一些,但也消退的很有限啊。”
这肉嘟嘟的小脸,掐起来的手感应该还不错吧?
他抬手准备掐掐看,意外却发生了。
此刻的季梨正好奇的打量着路浔肩头上的那只嘴巴被布条绑着的灵鸦,灵鸦呆头呆脑的,戳中了她的萌点。
她忍不住扭头与路浔说话,一张小嘴却与路浔抬起来恶作剧的左手接触到了一起。
“哇!路浔,你这小鸟好可……唔!”
路浔的大拇指居然被她含进了嘴里。
……
……
季梨:“!!!”
路浔:“???”
他能感受到手指上那湿润、温暖的感觉。
本来手指与她的小嘴只是意外接触,怎想到季梨下意识的合上了嘴巴。
路浔看着她那睁得极大,甚至都不敢眨一下的双眸,连忙将手指抽了出来。
季梨呼吸略有些急促,心中更是小鹿乱撞。
她的心里好似有一台爆米花机,嘭得一声就炸开了!
她连忙抬起衣袖擦拭着路浔的手指,红扑扑的小脸都快埋进了某处,不敢抬头看路浔。
路浔也觉得有那么点尴尬,但他脸皮厚,且又不是那种未经人事的少年郎,倒也能强装淡定。
路浔这类人,人称狗东西,而季梨这次倒是真舔狗了。
唯有他肩头的灵鸦歪着脑袋看着二人,依旧呆头呆脑的样子。
乌鸦嘴想要张开,却又被布条给限制住,发不出声音。
……
……
季宅明显是被季梨用除尘术给打扫过一遍的,还算干净。
此刻,季梨回屋内给路浔铺被褥去了,而他则在院子里看来看去。
他看得出来,这处庭院曾经也是被人精心照料着的。
花草树木能够证明这一点。
只可惜这院子空了之后,没人照料,那棵大树倒还是郁郁葱葱,可那些装在盆内的花花草草却枯萎了大半。
生命有时候就是这样,放任它自由生长反倒好些,把它装于花盆内精心照料,一旦失去了这些照料,便会很快消亡。
季梨这个时候正好铺完了被褥,走出屋子来到庭院,看见路浔正蹲着身子,观察着那些枯萎的花草。
她走到路浔身边,跟着蹲下了身子。
如果从侧面看的话,随着下蹲的这个动作,可以清晰地看出少女那傲人的身材曲线。
季梨看着这些花花草草,道:“路浔,你猜猜,这些花草是谁种的?”
“你娘?”路浔问道。
季梨摇了摇头,道:“你猜错了,其实是我爹种的。”
“哦?”这让路浔略感意外。
季梨笑了笑,脸上有着回忆的神情,道:“我家虽是武学世家,但我爹天赋不好,武功不高。”
“我娘就不一样了,嫁给我爹之前,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侠。”
“我娘很喜欢花,但她笨手笨脚的,除了练武之外,什么事都做不好,比如烧饭做菜、女红刺绣,她样样不行,包括种花。”
路浔看着她,道:“所以这些花,就是你爹在帮她照料?”
季梨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我娘就负责在外头买,或者去山上挖,我爹总能把它们照顾地特别好。”
路浔微微一笑,能感受到其中的温馨与恩爱。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