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辉望着雪姨惊慌失措的样子,便大声地喊:“湄姐,快把月饼给收起来,没看见雪姨现在,突然变成这种担心害怕的样子,我看雪姨的病,很可能与吃月饼有关联!”
没想到陆心湄听了,不仅没有理睬他的啰嗦,反而伸出纤细的小手指,把一只月饼掰两半,先是文静地咬一口,尔后端起茶杯喝口茶。
雪姨见了,便狂躁地扭着身子,很想挣脱陈明辉的束搏。
陈明辉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望着雪姨如此激烈的表现,便朝着陆心湄望。
陆心湄则朝他摆摆手,示意他放开雪姨。
陈明辉便吧嗒嘴,担心自己一旦放开现在的雪姨,下一秒会出现无法直视的画面。
可陆心湄此时,毫不在乎他的感觉。
威严的喊:“陈明辉,你这个猪脑子,我让你放开雪姨,你干嘛老是束搏着她?”
陈明辉听了,不知道陆心湄在搞什么鬼,便在不情愿中松开自己的手。
果然,在陈明辉松开手的一瞬间,雪姨便嘶哑的一声长啸,接着以非常快的速度,向陆心湄端坐的小桌子奔袭过来。
陈明辉大吃一惊,很担心此时的雪姨,会伤到陆心湄。
因为,此时的雪姨,不仅是脸部扭曲起来,在她的双眸中,还填满了恐惧。
所以陆心湄,望着雪姨这种着魔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害怕起来。
于是她,惶恐的叫:“陈明辉,雪姨这是咋的啦?”
谁料,她的话音刚落,雪姨早已冲到她面前,一伸手便把这个小桌子掀翻在地。
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小桌子被掀了个底朝天。
随之而来的,是茶杯跌落在地上的爆炸声,接着是满地都在滚动的月饼。
陆心湄见了,发出刺耳的一声叫。
接着,便从椅子上弹起来,慌忙地躲在一旁。
而雪姨此时,在听到茶杯撞击在水泥地上的破裂声,也吓得惊灵灵地打个寒颤。
接着,紧张兮兮地往回跑,边跑边喊:“这月饼有毒,月饼有毒!”
陈明辉听了,竟然灵机一动。
立刻搞出一副急巴巴的样子,拽着她的手问:“王雪琴,你快告诉我,是谁,在月饼里下了毒?”
“啊!”雪姨不自然的应一声,在陈明辉的脸上搜索片刻,忐忑的问:“你是谁,你咋知道我叫王雪琴?”
“我是……,我是大伢子呀?”
陈明辉磨唧片刻,突然把谭浩天的小名子给说出来。
“啊,你是大伢子吗?”雪姨兴奋的嚷。
尔后,歪着头,搞出一副天真的样子,好像在脑瓜中想着什么。
许久,她突然焦虑的问:“啊,我咋不知道,这个大伢子是谁?”
陈明辉听了,透出一种失望来。
可他,还是不甘的问:“那二呆瓜与三楞子,你知道吗?”
“三楞子?”雪姨听他这样说,竟然脱口的叫。
尔后,在陈明辉的脸上细瞅片刻,突然惊喜地喊:“啊,三楞子,我说你这张脸,咋这么的熟悉,感情是我家粘人的三楞子!”
“对,我就是三楞子!”陈明辉坚定的嚷。
“啊,三楞子,你跑哪里去啦,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我在家呀,一直在家里陪着大伢子!”
“那你,怎么跟陆小姐搅在一起,不会是在追求她吧?”王雪琴开心的问。
陈明辉“呵呵”一笑,装出很开心的样子,立马挽着陆心湄的手,开心的说:“琴嫂子,你的眼光真毒,不瞒你说,我正在追求陆心湄。”
“那你还让陆姑娘,吃这种有毒的月饼,你可知道当初,我就是吃了兰狐狸送来的月饼,才找不到家的?”
“兰狐狸,谁是兰狐狸?”陈明辉急切的问。
雪姨便撅起小嘴巴,认真地想着,陈明辉提出的这个问题。
许久,她摇着头说:“不记得了,但我知道这个兰狐狸,是经常跟大伢子在一起。”
“哦!”陈明辉吃惊地叫一声,试探的问:“那你现在,跟我一起回家可好?”
“好呀!”她美滋滋的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央求的说:“那你,把陆姑娘一起带上,可好?”
陆心湄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想到自己,花费这么长的时间,一直都在寻找雪姨的家人,可最终都是无终而果。
可这个陈明辉,才服侍雪姨这几天,人家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帮助雪姨找到了家。
于是她,迫不及待的问:“陈明辉,谁是大伢子,谁又是三楞子?”
王雪琴听了,立刻显摆地说:“陆姑娘,你真是艾特了,竟然不知道大伢子与三楞子是谁?”
“是谁?”陆心湄紧追的问。
雪姨便捞捞头,竟然想不起来了。
于是,她扭头朝着陈明辉问:“小陈呀,谁是大伢子,谁是三楞子呀?”
陈明辉听了,一下子冰凉透顶。
你说,自己煞费心机演出的一段戏,这才多长时间,竟让雪姨回到了原点。
看来,此时的王雪琴,要么是真傻,要么是惊醒过来后,又重新的装傻。
于是他,默默地朝着王雪琴望一眼。
把她按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又把被掀翻在地的小桌子,给重新摆放周正。
尔后,便去捡遗留在地上的月饼。
而且,他一边捡着地上的月饼,还一边朝着雪姨望,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可奇了怪了,此时的雪姨竟然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