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陈明辉的检讨,做的还是比较深刻。
在面对“浩天实业”近百名管理团队时,他在做检讨时,丝毫没有推辞自己不检点的行为,如实地把自己跟窦小娥在快捷宾馆的大床上,睡了一觉的事实说出来。
不过,当他的检讨在接近尾声时,突然话锋一转,朝着谭浩明咄咄逼人地问:“明总,你能否告诉我,如果没有你们销售部每月一次聚餐的惯例,我陈明辉能有机会犯这个错;明总,我再问你,如果不是大家喝得晕头转向时,突然来了一位,不是公司销售部的窦小娥,我能有机会跟她睡在快捷宾馆的大床上;明总,我还要问你,为啥大家都平安无事回到家,而我和这位素不相识的窦小娥,却滚在一张大床上?”
谭浩明顿时哑口无言,直愣愣地朝着谭妙玲望。
谭妙玲听了,心中别提有多高兴。
可她,依旧板着一张脸。
不仅甩给陈明辉一个难看的脸色,还清清自己的嗓子,严肃认真地说:“诸位,鉴于陈明辉昨晚的恶劣表现,公司现决定,撤销陈明辉的董事长特别文员职务,同时任命他为杰总的特别文员,协助谭俊杰的日常工作;二是从即刻起,撤销销售部每月一次的聚餐福利,此令从宣读之时起立刻生效!”
她这样宣读完,缓缓地朝着会场上环视一圈,既没有在乎陈明辉的诧异,也没有在乎谭浩明的不满,把一张脸搞得满天乌云的样子,非常不痛快地离开。
应该说,根据谭妙玲的宣读结果,可以反映出公司这次,对陈明辉所犯的生活作风问题还是比较重视的。
同时,公司开诚布公地把大家召集起来,听取当事人的深刻检讨,以及宣读公司最终的处理结果,客观地反映出公司决策人,对每一位误入歧途的员工,是抱着一种积极挽救的态度。
所以,在谭妙玲离开后,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倒是谭浩明,先是冷冷一笑,尔后冲着陈明辉叫:“喂,陈文员,你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说董事长的特别文员,跟杰总的助理文员有啥区别?”
陈明辉逗比地一笑,无比惭愧地说:“明总,咋没区别,原先我可是杰总的上司,因为这件事杰总却白白捡了便宜,无缘无故做了我的顶头上司,你还说没区别?”
“切,陈明辉,你就知足吧,凭你犯的这个错,公司给你这样的处罚,已经算轻的啦!”
“呀,明总呀,你看我现在都上了公司的黑名单,你还这样不惜余力地捧吹我,你可叫我活啦?”
“哼,你嘚瑟个球!”谭浩明不满地叫。
陈明辉见了,便装出委屈要死的样子,凑到他面前,无奈地说:“明总呀,这是公司对我的处理结果,你却这样的不满意;你可知道,派出所的处理结果才是最重要,你看看,这是派出所给我发来的函,要我去录口供呢?”
谭浩明见了,那个脸色是真难看。
于是他,从鼻孔中哼一声,阴奸地朝他笑笑,斜着眼睛说:“陈文员,就算你到派出所去,就能保证给你洗清罪名吗?”
“我从未指望过,要派出所帮我洗清罪名,我这样做只求一个心安理得,明总呀,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那你,可得抓紧时间去派出所,要不然碰上一个耍心眼的人,这时给派出所的哥们打个电话,你便竹篮打水一场空,是吧?”
谭浩明这样说着,快速走到他面前,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接着便哈哈大笑。
会议室的人见了,虽然搞不清两人对话的含义,但从两人相互鄙视的目光中,已经闻到一丝火药味。
于是,众人便低下头,快速地撤退。
此时,谭浩明望着这些人,搞出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气得是牙根发痒。
而陈明辉此时,望着谭浩明血红的一双眼,真怕自己把他给惹毛了。
所以他,马上低调了许多,给谭浩明礼貌地鞠躬,便朝着会议室的门口退去。
这样,等他来到派出所,刚走进所长的办公室,没想到窦小娥早已等候在这里。
他见了,朝她厌烦地撇一眼,没理会她那哭悲悲的模样。
这时,有一男一女两位警员走过来,把窦小娥的口供材料,递给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女所长,解释地说:“安所长,根据窦小娥的口供,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这个陈明辉是否对她进行了性侵。”
“那技术化验的结果呢?”安所长朝着那名女警员问。
这个女警员立刻站起来,字正腔圆地汇报道:“报告所长,从化验的结果看,陈明辉与窦小娥这两人,昨晚虽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可两人并没有发生性关系!”
“能确定吗?”安所长提高声音问。
“因为市刑警大队技侦处,在对窦小娥进行全面检查后,没有数字证明她在最近的二十四小时,与人发生过性行为,只是……”这个女警察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一下,朝着窦小娥望。
所长听了,连忙急着问:“只是什么?”
“根据抽血化验的结果,窦小娥的身体内,残留着成分比较高的安眠药,请问窦小娥同志,你平常睡觉,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吗?”
窦小娥吃惊起来,摇着头说:“我没有,我干嘛要服用安眠药?”
安所长听了,立马转过头来朝他问:“那陈明辉,你是否还记得,在你喝完酒后,是否与窦小娥一起来到这家快捷宾馆?”
“不可能!”他斩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