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了十几张拜帖的徐伊瑶,始终得不到安王府回帖,气得每日里吃不好也睡不好,整个人都憔悴了,脸色也略显苍白,活脱脱像是老了好几岁。
这天便带着两名婢女,直接闯进了安王府,下人们也不敢阻拦太过。
这可是未来的王妃,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怎的也得为将来的处境考虑,这时要是把她得罪的太过头,将来王妃过了府,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徐小姐,您不能进去。”
“狗奴才,我家小姐的路也敢拦,滚开。”跟在徐伊瑶身后的一名奴婢,一蹦三丈高,几步跨上前,一手把拦路的王府下人给推开了。
“放肆!”
就在那婢女与下人推搡之际,一声冷喝响起:“本王的下人,也轮得到你这贱婢教训吗?”
那婢女回头一看,轮椅上的安成落面色冷冽,在他身后,丰时推着轮椅,江陵和吴擎一左一右护在一旁,看向她的目光皆犹如利刃。
那婢女何曾见过这阵仗,当即被吓得双腿发颤,低矮着脑袋退到了徐伊瑶身后。
徐伊瑶见到安成落,强压住心中这段时间以来的怒与怨,很是不情愿的行礼道:“伊瑶见过王爷。”
“你眼里还有本王这个王爷吗?”安成落冷冽的目光看着徐伊瑶,微眯了眯,冷冷道:“当本王这安王府是你振国公府不成,纵奴以势压人,这就是你身为振国公嫡长女的教养么?”
徐伊瑶紧咬下唇,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神色难堪道:“只是一个奴才罢了,王爷何须因为一个奴才如此诛心,伊瑶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
安成落冷笑一声,道:“奴才就不是人?把仗势欺人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更何况是欺得王府的下人,你还没过门呢,就开始要来王府摆当家主母的气势了吗?振国公当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儿。”
“王爷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伊瑶并无此意。”徐伊瑶深吸口气,忍声道。
“带人擅闯王府,就不是咄咄逼人了?是不是要本王命人把你绑了,送上振国公府,请振国公来评评理呢?”
徐伊瑶一个仓皇后退,幸好是她身后的婢女一把扶住了她。如果安成落真要去找她爹评理,说不得她又得被她爹给训斥一顿。今日这般登门闯王府,本就是她自己的主意,要是被她爹知道了,指定又得骂个她不知廉耻。
世人都说当爹的疼女儿,可是她这个爹,张口闭口就是嫌她给他丢人,哪里有半分疼爱?半世为魔
“王爷请慎言。”徐伊瑶脸色铁青的屈膝行礼道:“伊瑶只是见皇上并无表态,心中猜测罢了。”
“当初我们的婚事是父皇赐的婚,作为一国之君,父皇说话当是一言九鼎,现在要让父皇收回成命,又岂是那么容易?”安成落面无表情的说道:“说起来当初这婚事还是徐小姐自己提的,如今对于退婚一事,如此积极,莫不是徐小姐已经移情别恋,是怕本王耽误了你,才这般着急么?”
“王爷!”徐伊瑶惊叫一声,道:“子虚乌有的事情还请王爷莫要胡乱猜测。”
嗯?
这意思是本王喜欢胡思乱想?
“本王无意耽误于你,只是退亲一事需要徐徐图之,父皇那里也得给个合适的理由,绝不可急于一时。”安成落义正言辞的道。
徐伊瑶暗暗咬了咬牙,道:“王爷言之有理。”
恰在此时,非夜手里托着小吱从东苑晃了出来,一张白色轻纱遮掩住她满脸的伤疤,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美眸。
非夜一出现,近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身素衣,轻纱遮面,束腰纤细,步伐沉稳,再加之一双冷眸,活脱脱就是一个冰美人。
徐伊瑶只看了一眼,竟有种自行惭秽之感。
这咸鱼王爷居然金屋藏娇?
只见非夜走到安成落身前,冷冷道:“我要去街上逛逛。”
安成落眨了眨眼,目光惊奇,轻咳一声道:“让江陵陪你去,有他在,上街安全一些。”
非夜睨了江陵一眼,道:“他的身手还不如我。”
江陵身子一歪,又被嫌弃了。
“那就让吴擎陪你去。”安成落浅笑道。
“我要你陪我去。”非夜淡淡的说道。
“嗯?”安成落挑了挑眉,点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