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北西郊。
不同与金家的庄园,洪家的别墅,徐家钟情于古香古色,具有传统特色的四合院。
立于阳子湖畔的,这栋占地超过一千平米的四合院,是徐家家主徐东来,亲自操刀设计。
犹如古时的王府,耀眼而夺目。
院内,设有花园,假山,湖泊,亭台楼阁。
每一株花,每一棵草,都是精心挑选,任凭凛冬寒风冷气,大雪纷飞,终年绿意盎然,百花齐放。
夜幕降临。
花园里灯火通明,一张张长桌上,瓜果,酒类,饮料,小吃,一应俱全。
还有一个精美绝伦的巨大的蛋糕,被单独的摆放在一边。
距离派对开始,还有半个小时。
徐靖请来的亲朋好友,早已纷纷到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气氛好不热闹。
徐东来。
这位徐家的家主,独自立身在一旁,看着这群朝气磅礴的年轻人,以及笑容满面的徐靖,嘴角泛起了一抹笑。
可是,那双眸子当中,萦绕着一抹始终挥之不去的阴霾。
心情不错,却也忧心忡忡。
今天,之所以同意徐靖举办这场派对,也是为了放松放松紧绷的神经,跟一些亲朋好友聚一聚,聊聊天,谈谈心。
这一个月以来,着实是身心疲惫。
而这一切,都来源于,一个横空出世的年轻人。
今天,洪锋的遗体被逼火化,装入花盆下葬。
赵正阳已然答应,为黎家摆下千桌宴。
似乎,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最不乐观的方向在发展。
“爸,你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
徐东来愣神之际,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凹凸有致的年轻女子,亲密的挽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到了近前。
年轻女子,叫徐阳,是徐东来的长女。
那男子,身材挺拔,一身黑色运动服,面庞刚毅,目光锐利,手中把玩着一把黝黑色的三寸短剑。
短剑锋锐,寒芒闪烁。
随着五指的撩动,短剑翻飞腾挪,如同一个舞者。
徐东来目光微凝。
虽不是第一次见,但,每一次都会忍不住惊叹。
不单单惊叹对方手指的灵活,还有短剑的锋锐。
那股锋芒的气息,隔着老远,都能给人带去一股心悸。
而后,他笑呵呵的走了过去,“杨天,有段日子没来看我了吧?”
“宗里事多,小婿很愧疚。”叫杨天的年轻男子,立身在徐东来身前,略表歉意的说道。
周围一众徐家人,在看向杨天的目光里,都充斥着一股仰望与敬畏。
这个人,家里不经商,也不弄权。
却没有人敢小觑。
即使是徐东来这种屹立在某一地方的巅峰人物,也客客气气,礼让三分。
这一切,都来自于,跳跃在杨天手中的那把短剑。
那是,岭南派核心弟子的信物。
岭南派,顾名思义,这是一个宗门,而且是传承了数百年的超级大宗门,虽说只是修习古武,可数百年来的传承,使得其产业遍布全国,甚至涉及海外。
旗下的所有资产,如果笼络起来,即使四大家族相加,也不一定能与之相媲美。
而想要获得那把短剑,除非骨骼惊奇,在修武上有十足的天分,亦或者,送上数十亿的财物,买入进去,同时,还需要介绍人。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也就是说,这个岭南派,是一个全部由精英人士组成的宗门,再加上深厚的底蕴,以及数百年的发展,已然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
分派,堂口,遍布每一个大省。
杨天非大富大贵出身,能成为岭南派的弟子,全凭远超常人的天赋。
三十一二岁,已然踏入宗师境。
不敢说凤毛菱角,也是天赋秉异的存在。
“不碍事,偶尔能回来一趟,就足够了。”赵东来摆手,一点岳父面对女婿的架子都没有,笑意盎然道。
能有一个这等身份的女婿,他已经是心满意足,还有何所求?
杨天笑而不语。
徐靖招呼完朋友,立即走了过来,能看的出来,腿脚还有些异样,不过,倒也不影响行走。
一身得体晚礼服的叶婉如,紧随其后。
“姐夫,我听说,你们那位宗主,在前不久,获得了一个了不得的称号?”
徐靖极为向往岭南派,可惜,自身没有这个资质,而让他拿出几十亿去拜山门,也有些不切实际。
以至于,杨天每次回来,他都一个劲的问东问西。
这一次,也不例外。
“王!”杨天点头,一脸傲然,与有荣焉。
有道是,皇,王。
区区一宗门的宗主,敢以王之一字自居,这是何等的自命不凡?
徐东来摇头感叹,这才是屹立在绝巅的大人物,该有的气派!
皇之下,万人之上。
茫茫众生,莫敢仰视。
“听闻,最近新北好不热闹?有过江龙在翻腾?”关乎新北的变化,杨天也是知晓,故此关心的问道。
徐东来眸子一沉,笑了笑道:“不打紧,再怎么闹腾,新北还是那个新北。”
事态的发展,虽说超出了预期。
但只要未到最后一步,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定。
况且,四大家主,还尚未真正联手。
“都是一家人,真有困难,随时开口便是。”杨天大方的说道。
徐东来欣慰的笑,目光在触及到杨天手中的短剑时,笑容再次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