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易听闻这个消息,呵呵一笑说:“朱九,我若说你这几句话也是废话的话,你肯定觉得委屈。不过,你平心静气地自己想一想,对于横王怀有不臣之心这一点,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头脑的人也能够想得到啊,还用得着你特意说?毕竟,若是他没有不臣之心的话,他弄个隐龙会干嘛?他要黑魔白魔剑魔这些人干嘛呢?他在断剑崖建造一座黑狱,又是为了什么呢?呵呵。”
朱九听了他这几句话,脸上露出钦佩之色说:“少侠,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智慧了。您说的没错,就凭他拥有一股见不得光的势力这一点,便能够猜得出他对当今圣上是怀有不臣之心的。因此,您批评的没错,我刚刚所说,的确是废话。”
常不易见他态度挺不错的,便没有进一步批评他,而是问道:“既然你承认了自己所说的话没有什么价值,那么接下来你能够给我说点有价值的吗?比如说,横王在剑魔地狱中都关了些什么人?有没有具体的名单什么的。又或者,你有没有参与横王的这个隐龙会的官员和江湖人士的名单?知不知道他们近期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行动计划?或者,手里有没有横王造反的直接证据等等。”
朱九就他所罗列出的这些,摇了摇头说:“少侠,隐龙会组织严密,行事谨慎。我身为会中一个小人物,是很难知道你所说的这些。不过,少侠,我也并非一点有价值的信息都不掌握。至少,我知道一点,那便是横王的那位师父,也就是所谓的黑石道人并没有死。而且,我还知道,他便是这次在坠星湖搅风搅雨的磨刀石组织的真正主使。不知,这一点对于您来说,有没有价值呢?”
“黑石道人没有死?看来,你对横王府中的一些往事,了解的很详细啊?为什么?你不是说像你这样的小人物,对于一些重要信息并不了解的吗?那为什么横王师父没有死以及他就是磨刀石组织真正主使的事,你会知道呢?”常不易很是不解地问道。
朱九听他这样说,便知道他对于黑石道人当年的事也是知道的,心中不免感到有些惊疑。不过,他当然知道,目前这种情形下,自己是没有资格向常不易询问什么的。
于是,他便将心中的惊疑暂且放到一边,回答常不易说:“回少侠,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些,是因为我的父亲就是磨刀石组织创始人。当年,他为了替横王殿下收集江湖中的情报,就搞了这么一个秘密组织出来。
由于他对横王忠心耿耿,在创立磨刀石组织后,他便竭尽全力将这个组织给搞得有声有色的。不久就将磨刀石组织,搞成了横王殿下掌握江湖情况的一个极为有力的工具。而他也因此颇为横王殿下所器重,成为了他身边的红人。
但正当我父亲深得横王的信任,走向他的人生巅峰的时候。横王的那位老师黑石道人,从某处秘密隐居之地回到了横王身边,并逐渐地将我父亲从横王的身边,排挤到一边坐冷板凳去了。
我父亲心有不甘,不免有时会借酒浇愁发些牢骚什么的。久而久之,这些牢骚不免就传到了黑石道人耳中。他得知后,便以此为由,说我父亲对横王不够忠心,并让横王将我父亲给拘禁了起来。”
听到这里,常不易很是不解地向朱九问道:“你父亲为人所拘禁了,就表示他已经失去对磨刀石的领导权了。那你还提他干嘛?难道,他被拘禁起来后,还能够向你提供跟磨刀石组织相关的情报?”
“少侠有所不知,虽然我父亲被拘禁起来了。他在磨刀石组织中的那些拥护者却并没有因此就变心。他们依旧视我父亲为他们的首脑。但是,他们心里虽如此想,却因为我父亲被拘禁而无法见到他,向他表达他们对他的拥护之意。于是,他们就将这份心意用在了我的身上。我呢,也便因此得知了很多与磨刀石有关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想您也应该了解到,我为何不愿参加黑魔白魔他们的行动了吧。毕竟,对于拘禁了我父亲的他们,身为人子的我,这心里可是有着不少怨恨的。试问,在这种情形之下,我又如何能够心无芥蒂地位他们卖命呢?当然,他们也应该是想到了这一点的。所以,他们才让我跟着白魔黑魔当一名跟班儿,执行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任务的。”朱九一脸怨愤之色地说道。
常不易听完他的讲述,在了解了他与他父亲的遭遇后,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个想法。那便是,这个朱九或许是可以由敌人那边争取过来,为自己所用的。
心中有了这样的想法后,他向朱九说道:“哦,原来你是通过你父亲的那些老部下,才知道黑石道人和磨刀石组织的事的啊。唉,听你说了这些,不瞒你说,我对你父亲还有你的遭遇还是挺同情的。哼!那横王也真是昏聩,竟然偏听偏信那黑石道人,对你父亲为他所做的一切视而不见不说,还因为一点小小的牢骚便将他给拘禁起来。这还不算,对于原本就与此无关的你,竟然也不予重用。
这事儿,我光是听听,就觉得很替你父子不值啊。要我说啊,这种主子,以往竞争不过他的哥哥,将来只怕也难成大事。辅佐他的结果,只怕是非但得不到好处,反而还会因为受他牵连而遭受杀身之祸呢。朱兄,你说呢?”
他这一句朱兄,还有这番为自己抱打不平的话,令朱九心头一热。他忍不住眼眶一红,很是感激地对常不易说道:“想不到,替我朱九父子给予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