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他向着剑魔哭诉的时候,常不易所假扮的刀利,走近朱九,一把抱住他,也哭了起来。
朱九见他跟自己一起哭,便猜想他是在要自己向冷剑锋卖惨。于是,就指着他对冷剑锋说道:“山主,别人不说,就拿我这位叫做刀利的兄弟来说吧。为了救我,一不小心就中了人家的毒了。虽然性命无虞,但却因为毒药伤及喉咙,无法说讲话了。你说说看,倘若因此变成哑巴,那这一生岂不是就毁了啊。”
冷剑锋听了,向常不易招了招手说:“这位兄弟,你中毒了啊。老夫略懂点解毒之法,不如让我试试看,能不能将你所中之毒除去好吗?”
他叫自己,常不易不能不过去。于是,他便抹了抹眼泪,走到了冷剑锋的身边。
待他到了近前后,冷剑锋对他说道:“伸出手来,先让老夫替你把把脉。”
常不易便向他点了点头,将自己袖子撸起,将胳膊伸了过去。
他的胳膊刚一伸到冷剑锋的面前,冷剑锋那枯瘦、惨白且冰冷的手指便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接着,常不易便感觉有一股内力由冷剑锋的指尖发出,沿着他的经脉向他体内渗透了进来。
就在这股内力进入体内的瞬间,常不易一下就猜到了冷剑锋的用意。心知他所谓的要替自己疗毒只是借口,他真正的目的是要看一看自己是否真的中毒了,从而验证一下朱九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心中明白了这一点后,他便忙将自己的意念谨守丹田,对他进入体内的内力不加阻止,任由他在自己体内探查。
冷剑锋的内力便因而得以畅行无阻地在他体内转了一圈儿,将他的身体的气血情形给摸了个清楚。
待察觉出他果然是中毒了之后,冷剑锋的这股内力便从他身体集中到了他咽喉部位。
一到那里,这股内力便在冷剑锋的控制下,全力去清除集中在那里的、令他的咽喉水肿的毒素。只是,无论它如何努力,那些毒素却一点儿都不为所动。
“咦,好奇怪的毒!”
这一情形,令剑魔冷剑锋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满是讶异的轻呼。
然后他便摇了摇头,将自己的那股内力从常不易体内收了回去。接着,常不易听他向自己说道:“刀利兄弟,不好意思,老夫在你面前献丑了。你体内所中之毒,其毒性甚为蹊跷。我虽用尽了全力,却不能将它清除分毫。唉,真是惭愧。”
常不易听了,心中暗自冷笑道:“我师妹所用的毒,都由当年在江湖上害人无数的毒医丁神医所制取,那是相当的厉害。就凭你这解毒的手段,如何能够将它去除啊?呵呵。”
心中虽如此嘲笑着冷剑锋,但他表面上却对其很客气。在他连说惭愧之后,他向冷剑锋深施一礼,用手比划着向他表达了谢意。
冷剑锋领会了他的意思,对他说声不用谢。然后,便向朱九说道:“朱九,这一次辛苦你了。快些回去休息吧。等休息好了,我自会派人叫你,与你商议替你那些兄弟报仇的事情。”
朱九听了,忙说道:“山主肯为我那些兄弟主持公道,那他们的仇肯定就能够得报的。这真是太好了,晚辈代我那些兄弟们谢过山主了。”
朱九听了,淡淡一笑,说声应该的,便飘然而去。
待他走后,朱九向常不易和夜笑妍招呼一声,便走向了受伤的侯在野和张铁弓。
他们两人已经得到了救治,此刻虽然样子有些狼狈,但却已无大碍了。
朱九瞧了瞧他们的伤势,说道:“两位兄弟为了替我朱九出头而受伤,在下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不如这样吧,假如两位自觉身体没什么事儿,还能喝上两杯的话,请两位到住处小酌一番,让我以美酒对两位表达一下谢意。不知两位对此建议,觉得如何呢?”
听了他这话,侯在野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说:“朱兄,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回去睡上一觉就会好了。所以,既然朱兄向我等发出邀请了,我便跟你去痛饮一番就是了。”
说完,他就要人抬着自己,到朱九那里去。
而张铁弓也跟侯在野一样,对于朱九的邀请予以了积极响应。
朱九见他们同意了,笑着说道:“两位能赏脸真是太好了。正好,我那里还有一坛由坠星湖带来的好酒,咱们今晚便一起分享了吧。哈哈。”
侯在野和张铁弓都是馋酒之人。因而,听他如此一说,便更加乐意去他那里了。
于是,他们两人便由自己的弟兄抬着,与朱九他们三人,一起从断剑崖高大山门前台阶上,拾级而上向山门走去。
他们到了山门,向把守山门的人出示了腰牌,便顺利地穿过山门,进入了断剑崖的外围区域。
走在山门后面蜿蜒向上的山道上,第一次进入断剑崖总舵所在地的常不易,举目四望,将那些依着山势所建造的院落和楼阁所组成的夜景,一一收入眼中。
只见,在断剑崖这座飞来剑山的主峰上,散布着许许多多的建筑物,这些建筑物内都亮着或明或暗的灯火,由山门这里看上去,好似一群群的萤火虫一般,甚是好看。
此情此景,令常不易心中忍不住不停地赞叹。
不过,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是第一次来这里,并进而怀疑自己的身份,他将这些赞叹都放在了心里,并未表现出分毫。
他和夜笑妍跟在朱九后面,一脸平静地行进,就好像他对这些景像已然看过多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