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竹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常不易便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
他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自然是不会平白放过的。因而,他马上便冷笑一声,说道:“不是你?那你身上怎么会有太子殿下的气味?不要否认,我们家元宝的鼻子可是非常灵的。若是你身上的没有太子的气味,它刚才绝不会跑到你那里去的。还有,如果你跟太子失踪这事儿无关,你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打开这个箱子?你阻拦我,正是因为你害怕我发现这件太子的衣服,并进而发现他始终的真相。所以说,事已至此,我劝你还是莫要嘴硬了。”
湘竹听了他这番话,哭的更厉害了。只是,或许她心中还存在那么一丝丝侥幸,虽然哭个不停,但却是不肯开口承认什么。
令狐管家见状,就要上前打她。常不易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那么做。
接着,常不易继续对湘竹说道:“你还不肯承认是吧?那好,我这便让铁卫将你带去刑部大牢。在那里,你将会见到你的亲人。并且,还会同他们一起享受到刑部大牢里面各种刑具带给身体的美妙滋味儿。相信,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我不问你,你都会求着我说的。”
说着,他俯下身去,将湘竹的手拿起来,一边叹息,一边说道:“好一双纤纤玉手,可惜啊,很快便会揭掉指甲,夹断指骨,订上竹签,变得面目全非。唉,想来以后这手便是长好了,也没有现在这般好看了。”
“大人,不要啊。我说,我说。求您别把我关进牢房里去。”湘竹被他一吓,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忙连声乞求道。
“哎,这就对了嘛。快说吧。说出来,便当你是自首,按律减轻你的罪责。”
“大人,在这件事上面,我没有罪过的。请你不要治我的罪好吗?”湘竹继续恳求说。
“呵呵,有罪没罪可不是你说了算。当然,也不是我说了算,而是由事实说了算。倘若在这件事上,你的确没有罪过,那便是没有罪过。这一点,请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硬安一个罪过在你头上的。”常不易为了安其心,特意说道。
他的话,算是一个承诺。湘竹听了,这才放下心来,向他说道:“大人,我真的没有罪过。因为,所有的事情,我都是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做的。不信,您可以看看这个。”
说着,湘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递到了常不易手中。
常不易将这张纸展开,一小段文字便展现在眼前。
“所有事情,都是我一手安排的,湘竹等人只是依照我的吩咐行事。所有人都不得为难他们。另外,大家也无需担心什么。我这样做只是因为我在府中呆腻了,想出去玩儿上几天。”
在这段话后面,留有太子的签名和他的印章。
常不易看完,为了确认它的确是太子所写,便将其递给了令狐管家,要其鉴定真伪。
令狐管家将这张字条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又拿出另一张盖有太子印鉴的文书,与其对照了一下。然后,向常不易点点头说:“常大人,本官可以肯定,这是真的。只是,这也太有点不可思议了。太子一向稳重,怎么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来呢?莫不是这纸条是别人逼他写的?”
听他这样说,湘竹立刻说道:“令狐大人,您可不要乱说啊。这纸条是太子临行前,为防止我们因为他离府一事受到责罚而特意写的,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逼迫。奴婢此言千真万确,若有虚假,便叫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她发下毒誓,常不易对这张字条真是太子写的,信了几分。
不过,事关重大,他可不会因为她的一个毒誓便完全相信她的话。
因而,他便向湘竹说道:“照你这么说,太子失踪只是他跟大家开的一个玩笑了?那这玩笑未免开得也太大了。要知道,就因为他的这个玩笑,大家不仅忙得不可开交不说,而且这脑袋都快搭进去了。所以说,这个事情未免有点太过荒唐了。以至于,有点令人不得不怀疑它的真实性了。”
“大人,我也知道这事儿有点荒唐。可是,它确实就是这样的啊。”湘竹唯恐他不信,继续辩解道。
“好,就算你所说是真的。那你为何一开始的时候,你不将太子手书的这纸条给拿出来呢?”常不易问道。
“那是因为太子有言在先,不让我们随便将这纸条给拿出来。说是他此次计划周密,应该不太容易被别人识破。因而,他应该可以在外面多玩些时日的。倘若我们不等别人识破就拿出来,那便会令别人很快就找到他。这事儿也就不好玩儿了。您想啊,我们这些当奴婢的,哪敢违背他的意思啊?所以,便将这纸条给留到现在才拿出来。请大人不要责罚我啊。奴婢这也是没办法啊,毕竟奴婢乃是太子殿下的奴婢。”湘竹叩头请罪说。
一直在旁边听湘竹讲话的赵小七,颇为得意地从旁插了一句:“计划周密?不容易识破?呵呵。怎么我师兄一来,便识破了呢?”
她这话夸了常不易,却贬了别人。胡旭刚和沈岩等人听了,不禁很尴尬地笑了笑。
常不易无心理会师妹对自己的夸赞,也无暇关心胡旭刚和沈岩两人的羞赧。他向赵小七摆摆手,要她不要插嘴。
然后,他继续向湘竹说道:“说起来,他这个计划是比较周密。先是借口修箱子,让与你们串通好的人将自己抬出去。然后,命你穿上他的衣服假扮他,骗过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