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小七为大臣们解毒时,皇帝对横王以及大臣们说:“你们都是朝中大臣,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啊?以后啊,可不许这样了。否则,朕可要对你们的气度和修养表示怀疑了。”
横王和大臣听他这些话明显就是在回护赵小七,但却不敢表示不满,只好唯唯诺诺地承诺说,他们定会谨记圣上教诲,再也不与赵小七一般见识了。
得到他们的承诺后,皇帝便说道:“关于朕封赏常不易他们四人之事,众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若是没有,那这事儿就这样了。”
他对常不易他们四人另眼相看,圣眷厚重,大家又不是傻子,看不出来。谁会在这个时候,再就此事说些什么呢?因此,当他问过之后,并无一人再发表看法。
正当他以为这事儿真的就这样了的时候,常不易站出来,冲他一抱拳说道:“圣上,横王有事启奏。”
皇帝知道他突然这样说,必定事出有因。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于是,便顺着他的话茬儿,说道:“啊,他有事启奏?你怎么知道?难道,他所启奏之事,是你们事先商量好的?既然这样,横王,你就说说吧。”
被皇帝点了名,横王自然不好意思不出列了。
而且,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常不易为什么会这样做。因而,他便向皇帝启奏说:“圣上,是这样的。臣弟认为,您想表彰常大人的功劳,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表达您的心意。不一定非要封他做太子太师的。因为,臣弟以为,以常大人的资历和年龄来讲,根本就没有资格担当太子太师的。”
“朕以为他有资格,他便有资格。你无需多言。”皇帝听后,冷冷说道。
横王一听,马上吓得不敢再说下去了。但常不易却不允许他沉默,他可是还记得他在宫门前所说的那些话的。因而,便在横王要默默退下去的时候,他轻轻干咳了一声,并向横王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横王在见到这个眼神后,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傲气。
他便一下跪在地上,对皇帝说道:“圣上,您若一意孤行,那臣弟便请您将我这个亲王的爵位给削去吧。因为,臣弟实在是不愿跟常不易这样一个黄口小儿同列朝堂。”
“什么?你竟敢威胁朕?你是不是以为朕不敢削你的爵位啊?好,那朕便削给你看看。秉笔太监,替朕拟旨,自今日起,将横王亲王爵位削去,改为横郡王,并令其闭门思过三个月。”皇帝一拍龙椅的金扶手,气呼呼地命令道。
秉笔太监忙依照他的命令,草拟了圣旨,呈上来请他过目,用玺。
皇帝看了看圣旨的内容,便以朱笔批了,并盖上自己的印章和国玺,命人当众宣读,并送到了横王手中。
横王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亲哥哥会真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便将自己的亲王爵位给削去。脸上全是震惊之色。
但随即,他便想明白了,皇帝将他爵位给削掉,只怕是并非仅仅只是因为今天的事。他这样做,或许是想给他一个警告。毕竟,有些事情,就算进行的多么隐秘,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以皇帝的智慧,不难推测到什么的。
想明白这一点,他不禁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心生恐惧。
他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向皇帝叩头谢恩,便揣着那道让他闭门思过三个月的圣旨,从朝堂上退了下去。
跟横王一样,常不易也没有想到皇帝会这么干脆就削去了横王的亲王爵位。因而,刚听到他这样说时,心里也是感到一愣。
他不由地将目光转向胡旭刚,询问他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胡旭刚便轻声说了两个字“太子”。
常不易听后,顿时明白。皇帝之所以轻易削去横王的亲王爵位,并非因为今日之事,而是因为他怀疑横王便是昨日绑架太子的主使之人,要做点事情试探他一下,同时借此给他一个警告。
揣摩出圣心所思所想,常不易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幸灾乐祸的喜悦来。
正当他因横王受到打压而心中暗喜之时,皇帝清了清嗓子,向大家说道:“今日早朝,朕还有一事要讲。那便是关于如何防范怪兽祸乱京师的事。诸位爱卿想必也听说了,昨夜有两头怪兽在明清池畔争斗,将那里的房屋损毁上百间,令朕的子民伤了数百人。由此可见,这怪兽破坏力之惊人。倘若放任不管,待它们繁衍出更多子孙来,定然是后患无穷。所以,朕希望选出一人,来为朕,为朝廷,为我崇武帝国亿万百姓,除此祸患。不知,众爱卿以为谁可当此重任啊?”
他话音刚落,胡旭刚便高声回应道:“启奏圣上,臣以为,此重任非靖魔定安侯外,无人合适。”
听他这样说,常不易瞪了一眼胡旭刚,低声说道:“胡大人,你可真会儿给我找事儿干啊。那怪兽是那么好对付的吗?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吗?”
他本以为自己的声音这样低,没人能够听得到。没想到,他才刚刚说完,皇帝便向他问道:“常大人刚刚说了什么?朕离得远,没听清。”
“圣上,常大人说,他非常愿意为您分忧。谢谢老臣刚才将他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胡旭刚抢着说道。
他这样一说,便等于是将常不易的嘴给堵上了。常不易自然便不好再说,他根本就不愿意挑起剿灭天下怪兽这个重任了。
他只好再次瞪了一眼胡旭刚,向皇帝说道:“圣上,臣刚才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