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旭刚家的厨师做的饭菜相当可口,他带来的京师名酿“醉圣”和“万年春”也十分甘醇。因而,这顿酒席进行的相当愉快,直到深夜方才尽兴而散。
由于时间太晚了,在宴会结束后,胡旭刚、狄妙妙、沈岩等人没有回家,都留宿在了常不易他们的新家里。
第二天早上,除了需要去上朝的胡旭刚和当晚宴席上不敢醉酒的仆役以外,其余的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当他们醒来时,仆役们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洗漱用的热水,以及充当早点的稀粥和素包。
常不易在一名丫鬟的服侍下,洗了澡,刷了牙,换去残留着酒气和汗臭的衣衫后,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出了卧室,去往前厅与大家一起吃早餐。
一边吸溜吸溜地喝着稀粥,常不易一边给大家分派一天的工作。
“师妹,你留在家里,带着家丁丫鬟们,继续整理咱们的新家。记得,多准备几间客房,以确保咱们的人抵达京师后能够立即入住。”
“大哥二哥,你们去侠客公会和武政司,将咱们的新侠客徽章、持兵证和五壕帮升级后的资质证书拿回来。圣上的旨意已下,相信他们昨日已经将这些东西给咱们准备好了。”
“沈兄,待会儿我去书房写几封信,待我将信写好后,你差两名弟兄送去刑部,请刑部通联司用信鸽帮我送出去。另外,你拿着圣上赐予我的崇武令,帮我去礼部问一下,铸印局什么时候能够将我的印信给制作完成。”
说完这些,他便专心吃早餐,不再说话了。
没有领到任务的狄妙妙,见他不做声了,不禁有些不高兴地问:“师父,为什么大家都有事情做,就我没有呢?你是不是把徒弟给忘了啊?”
“呵呵,怎么可能会将你给忘了呢。师父还是有事情要你做的。只是,我觉得你都一天一夜没回宫了,若是今天还不让你回去,圣上和皇后娘娘或许会因此怪罪于我,所以便有些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分派任务给你。”常不易笑着说。
狄妙妙一听,马上将碗里剩下的一小半稀粥一口气喝掉,说道:“师父,有什么任务你就赶快说吧,徒儿保证尽心尽力地去完成。至于我父皇和母后那里,你无需担心的。若是他们想让我回去,早就叫人来找我了。如今没有来找,便说明他们已经默许我在宫外玩儿几天了。”
“哦,这样啊。那好,那待会儿等我写好交给沈兄去发出的信之后,你就跟我出去一趟吧。”常不易将自己碗里的稀粥喝掉,并站起来说道。
“去干什么?师父。”
“等一下就知道了。”
常不易说着,便走去书房写信。
不大会儿工夫,他便拿着三封以火漆封好口的信回到了前厅。
见他拿着信回来,沈岩忙走上前去,将信给接了过去。
“这三封信,一封是写给我师母的。两封是写给我五壕帮的断剑崖与卧牛镇分舵的。请沈兄让通联司帮忙迅速发出去。”将信递到沈岩手里后,常不易说,“另外,这里有一千两银子,请沈兄交给通联司的主事,就说是我送与他们的信鸽驯养费。”
沈岩将他递过去的银票推回来,说道:“大人,凭您和胡大人的交情,要通联司帮忙送信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何必再花费这些银子呢?”
“沈兄,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我跟胡大人有交情,可跟通联司却没有交情,怎么好白用他们的信鸽呢?所以,这些银子还是要给的。”常不易将银票塞到他手里,笑着解释说。
“沈世兄,你就别啰嗦了,我师父的意思是要与通联司的人交个朋友。这你都看不出来吗?你啊,赶快按照他的意思将这些银票带给他们去吧。”狄妙妙笑笑,将欲言又止地沈岩给推出门去。
沈岩只得在门外向常不易和狄妙妙行礼,带着刑部铁卫替常不易办事去了。
他们走后,范大同和刘晓星也离开家,前往侠客公会和武政司去了。
前厅里就只剩下常不易、赵小七和狄妙妙三人。
赵小七便说道:“师兄,收拾院子布置客房这种事交给家仆们去做就行了,我还是跟着你出去做事吧。”
狄妙妙从旁听了,玩笑说:“师娘,你非要跟着师父出去,是不是怕我把他给拐走了啊?”
“妙妙,你身为帝国的公主,不要乱开玩笑好不好?要知道,你这话若是传扬出去,不光你的名誉受损,你师父也会被你父皇和母后降罪的。”赵小七伸手在她的额头戳了一下,教训她道。
“哎哟,师娘。你的手好重。”狄妙妙捂着头,做痛苦状,说,“人家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紧张什么啊?况且,这里又没有外人,谁会将我的话传扬出去?”
“怎么没有外人?你抬头看看房梁上,那位老兄不就外人吗?”赵小七笑笑,指着房中粗壮的房梁说道。
她这样一说,房梁上便立刻跳下一个人来。
这人一身黑衣,脸上也裹着一条黑巾,像极了一名梁上君子。
他落地后,立刻便跪倒在地,向眼中流露出怒意的狄妙妙说道:“公主殿下请息怒,我不是坏人,而是圣上派到侯爷身边的近卫。”
“我知道你是近卫,可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守护在侯爷和郡主左右,而是鬼鬼祟祟的躲在房梁上听我们说话呢?”狄妙妙气呼呼地质问道。
“殿下,我们近卫行事一向如此。您应该是知道的啊?”这名近卫就自己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