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兄,我回去思前想后,不明一事,想寻人商量一番,但此事只能问你。”秦墨生抬头看着冶卓。
“秦兄,有何指教?”冶卓看着秦墨生一脸慎重的样子,不免也有些紧张了。
秦墨生起身看了看门外,确定无人,把门关上以后回到坐上,低声问道:“你仔细想想今日之事,还有信上的东西,齐大人到底是丞相的人,还是陈公的人?”
冶卓手一抖,便盯着秦墨生,这话说的他心里有些发慌,现在陈公已然离开,大势旁落,而齐大人明面上已经投入了相府。
如果齐大人是陈公的一枚暗棋,那他们等于在白绫上起舞了,一个不慎,可能就把自己给勒死了。
“秦兄,何出此言,可是有什么发现?”冶卓心里慌乱,一时想不清楚今日之事与陈公的联系,出言问道。
“其一,科考主官,是丞相提名的董大人,其二,试题乃是七日前定下封存,可现在还有一月有余,陛下未曾落笔,题从何来,其三,冶兄可考虑过,大人今日吩咐,所求为何?”
“这?”冶卓听完顿时也觉得事有蹊跷,是啊,上面未曾敲定,那这题目又用来干什么的?与他们后面所要做的事情,又有何联系?齐大人到底图的是什么?
秦墨生喝了口茶,心里松了口气,这傻子,这些东西,还轮得到你来考虑吗?你就是想掺和进去,你也未必够分量。
“秦兄,不若我们去找章兄集思广益一番?”冶卓心中忐忑,越想越觉得牵连太多,实在是心中不安。
“不行,我为何要单独找你,便是因为不能告知章贺,你想想他今日,要他如厕便如厕,让他吃蟹,连个漂亮话都不会说,还有在茶楼,一封信便让他心神不宁,如果跟他说了,他出了纰漏,非要连累我等,万不可跟他联系!”秦墨生一定要断了他这个念头,并且让他远离章贺,如此一来,他才能把事态掌握在手中。
“秦兄言之有理,可是我现在也是一团乱麻,想不清楚。”冶卓眉头紧锁,有些头疼。
“冶兄莫急,还有时间,我之所以赶紧过来,问一问的同时,就是想给冶兄提个醒,我等都是想出人头地,施展一身抱负的,我不想刚入仕便致仕,既然冶兄未曾想过,不妨今日好好想想,明日午时,我再来和冶兄商讨一二,想一个万全之策。”秦墨生言辞恳切,说完便起身准备走了。
“秦兄放心,我一定多多思虑,希望秦兄也不要藏着掖着,明日我备下酒菜,你我坦诚相待,共谋行事。”冶卓也起身回应,十分的慎重。
“冶兄放心,秦某没有那个心思,就不会来找冶兄了,明日再见,告辞!”
“秦兄慢走!”
将秦墨生送出门以后,冶卓浑身不自在的关上门回到了屋里,怀着一摊的心思,想找出个一二三来,可是又毫无头绪。
“蠢货!”秦墨生出了门,过了街口就进了一个胡同,在胡同里,就着月光,看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封信,思忖了一会,折到另一条街往章贺家里去了。
章贺不同于冶卓,看着聪明实则愚蠢,章贺是属于内秀的那种,看着不怎么聪明,实则每一步都没有一点的错处,可能不怎么显眼,但是时间久了,秦墨生相信冶卓这样的人,连章贺的衣角都看不见。
所以,他最后的主意就是联合章贺,把属于冶卓的那封信和章贺共享,保证冶卓不会从章贺那里得到消息,第一把各自的事情办好,第二想办法让冶卓在不知不觉中把第二封信的事办妥,或者他们两直接把事情办妥了,这样既保证了大人的安排,又确保冶卓不会误了自己的事,便宜了那个蠢货,妈的,以后得离他远一些。
……
“好了,你且休息吧,如你所说,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尤其是我离开以后,有些地方,说不得还要委屈你了。”艳妃起身离开了皇帝,收拾了一下。
艳妃这个决定,代表着明日两人可能将有一年不会再见了。
但是她没有留在他身边度过最后一天的意思,他也没有挽留她,他们都知道,这个决定一下,今夜他们便有很多事要做了。
就好比她说的,她走了,他便少了一张明面上的盾,很多事情,不能靠着她的无理霸道去解决了。
“嗯,你在孤身边这么多年了,很多事都习惯依靠你就,你这一去,说不得孤真的会出了纰漏,要不,你再考虑考虑……”皇帝温情脉脉的看着艳妃,他知道她会走,但不妨碍他最后表达一下自己的喜欢。
“呵呵,走了。”艳妃看着皇帝,灿烂一笑,便提着收拾好的罐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皇帝就那么看着她慢慢的走出了灵堂,直至不见她的身影。
“抽调十名影子去跟着她。”
“不行,影子太少了,你的安全比她重要,青狐的密卫也……”房上阴影之中传来了回应。
“孤说了,抽调十名影子去跟着她,这是命令。”皇帝不容置疑的扫了一眼阴影处,便也起身往上书房去了,他也有很多事要准备。
良久,阴影处传出一声叹息,便跟了上去。
……
“翠微姐姐,这是小的们孝敬您的点心,以后还希望您多多照顾小的们。”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盘子点心,巴巴蹲在翠微的旁边。
自从翠微一步登天做了掌事姑姑之后,还帮着宫里下人免了责罚,舒妃宫里的人都对她感恩戴德的,也摸清了路子,舒妃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