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陈茂兄弟走了,我这身体也不大好了,后来就把手里的这些权利,都下放给了家里人。
可是陈家家大业大,又都是些亲戚,不好管,也不好说啊,厦儿缺乏经验,陈茂的几个儿子又为了点小利争权夺利的,使得整个陈家都乱了。
这些年陈家不少人打着你的名头,赚了不少的黑心钱呐!可你在京里也是风风雨雨的,我哪敢去打扰了你,只得想着办法委婉着。
可终归年纪大了,又没有读那么多的书,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邱睢这里乡官县官衙门,统共也就四个人领头。
他们看着你在朝中的威望势力,对着咱们家的一些小子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导致着咱们家不少人,在家规规矩矩,在外横行乡里,说的不好听的,都把陈家名声臭了。
我实在是有愧于四哥,有愧于婶婶啊!”
陈秋衍就那么硬跪在陈谓面前诉苦,说着说着两行老泪就流了出来,那叫一个情深意切。
“哎,不怪你,怪不得你,你也是有苦衷的,都是孩子们不成器,不听话,也怪我疏忽,这么多年了,没派几个人过来看看家里的情况。
弄成这样,有我的一份责任。”陈谓用力的把陈秋衍扶了起来,也有些自责的说道。
“四哥你不怪我?我实在对不起陈家啊!”陈秋衍眼泪婆娑的看着陈谓。
“不怪你,明儿个我就让陈斌去衙门里看近几年的卷宗,这个恶人我来做,凡是陈家的人犯了事的,该抓的抓,该罚的罚,该杀的杀,我替你主持这个公道。”陈谓一手砸在放着糕点的桌上,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四哥这不行啊!不行啊!
这主要还是教育为主,都是自己家的孩子,还是不要动衙门了,主要责任都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
没读过几本书,也不知道什么大道理,请了些先生也都是只会拿钱卖好的花花枕头。
这下你回来了,那就好了呀!你要开学堂,你懂得多,孩子们在你的教导下面一定能改邪归正的。”陈秋衍马上否了陈谓的提议,那要是较起真来了,不说别的了,他儿子和几个孙子,一个都跑不了。
他想要的,只是陈谓一个网开一面,既往不咎的说法。
就像他儿子传信说的,邱睢虽然是他们陈家的天下了,但是这个天下不止有他们陈家人。
陈谓到了邱睢,时间久了,总能知道所有事情的,瞒是瞒不过去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陈谓自己说的那样。
一家人,你跟我实话实说,我还能跟你计较吗?
陈厦说的,陈秋衍也考虑了,他的想法和陈厦是一样的。
这不仅是陈谓在敲打他们,他更把这个当成了陈谓的警告。
以前我没有在,你们搞些什么,我也不计较了,但是我来了之后,你们再有什么小动作,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了。
所以他把一开始要跟着他们一起给陈谓接风的四个官头头,都给安置在酒楼了,说是前面人多手杂的,怕不小心挤了几位老爷和陈谓,让他们在酒楼等着,他接了陈谓就直奔酒楼到时候他们再见过陈谓。
陈秋衍是陈家地头的家主,陈谓是他们家的护身符,那四个官员当然是陈秋衍怎么安排就怎么做了。
“可是,秋衍,你知道的,这人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是不下点狠心,怕是以后更难改了。”陈谓捏了捏陈秋衍的肩膀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我能保证,只要把他们都送到四哥学塾里听讲,一定会改的,谁不改,我就亲手把他给拿了送官。”陈秋衍赶紧立下保证,希望陈谓能答应下来。
陈谓眯着眼看着他,十几年你都管不了的家,你现在又能保证了,不错啊。
“行,四哥听你的,给孩子们一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好好教育一下孩子们。”
“那太好了,这简直是陈家之福,有四哥在,孩子都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陈家也会越来越好的。”陈秋衍听着陈谓答应下来,心里就踏实了一半了,剩下的就看那几个酒楼里等着的人晓不晓事了。
“唉,你这是胡说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被陛下给赶回来做个教书匠的,陈家要是像你说的一样,继续的越来越好,怕是陛下一个不高兴就把陈家都拿下了。
你以为后面那些兵都是来保护我的?那都是陛下派来监视和控制我陈家的,看着威风,都是凶险啊!”陈谓摇了摇头,有些丧气的说道。
“四哥,你在外人面前可万万不能这么说啊!邱睢大小四个官都在酒楼侯着见您呢!要是他们听见您这么说,还不得对我陈家落井下石啊!”陈秋衍听着赶忙着劝他,有些话,还是心里知道的就好,不要说出来,让外人自己看去。
“哎,你不说他们就能不知道了?你当陈家那么多下人,几十个兵卒都是哑巴,倒了就是倒了,陈家,还是收敛着些吧,过些日子,怕是我的名头,就不好使了,那时候,怕是求着孩子们用,孩子们都不好用了。”陈谓笑了笑,觉得陈秋衍这时候还动脑子,想要自欺欺人。
他到了邱睢什么都不会做,也不会让张氏那个财迷接手陈家任何一处产业,陈家这些表亲,识相的就该收敛着,卖了那些不义之财,不然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们的。
“四哥莫要开玩笑,你好歹在京城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