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柔话语有些迟疑,上下打量一眼:“那师父你现在这幅模样......”
蛤蟆道人挺着白花花肚子望去一边,蛙蹼放到下巴干咳一声。
“意外。”
随后,豆大的蟾眼瞥去眼角,看向女子。
“你在老夫洞府外大呼小叫,所为何事?”
“我.....我....”
此时,当真见到蛤蟆道人,闵月柔反而有些不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胸口起伏,口鼻间也有粗气喘出,好一阵,她捏紧剑鞘,鼓起勇气张开嘴,说到“我来是想请求师......”的话语才到一半。
林野晃动,身后不远传来轻响,蛤蟆道人斜斜探了一下身子,视线越过女子,看去一道身影拨开垂下的树枝慢慢走来。
“良生,你修为恢复了?”
闵月柔回过神,也见到一袭青衫白袍的陆良生站在那里,一时间,脸垂下随着身子微微侧开。
“月柔。”陆良生朝师父点了点头,踩着松软的泥土过来,站到女子旁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开口道:
“那日我不该说的委婉,是怕伤到你。”
闵月柔垂着脸,有温湿的水渍顺着鼻尖滴到地上,浸湿泥土,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捏紧剑鞘慢慢抬起脸,眼眶红红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可.....可你说的,只要你说了的啊,说你师父故去才能成婚,你是修道中人,怎么能欺负人......骗我一个女子!!”
后面那句几乎是吼了出来。
阳光倾斜,站在斑驳中的蛤蟆道人看着哽咽哭出来的女子,又看了看徒弟。
某一刻,他想起了某座山里,埋在坟里的女人。
想了想,不过儿女情长罢了,片刻,蛤蟆道人叹口气摇着头转身朝洞府走去,背着徒弟挥了挥蹼。
“良生,好好了解此事,修行中人,岂能优柔寡断!”
语气淡然而威严,下一刻,踩去地上的脚蹼,被细石一滑,圆滚滚的身子怕的一下摔趴在地上,舌头弹出拖拉在嘴边,蟾眼翻起了白眼。
呃.....
陆良生、闵月柔微微张着嘴,看着大喇喇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蛤蟆,都没还没反应过来。
‘为师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蛤蟆趴在地上想着,蹼头悄悄揉了下被摔疼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