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皓这个人比山本的毛病还多,也更狡诈多疑,再加上山本这一次亲自保护他北上,守卫森严,这项任务执行起来要比之前更难。
他们接到的电报上标准还有一个人会协助他们的工作,就是从没露过面、但一直以“上海地下工作站站长”名义通知他们执行任务的k。
据这个人身份特殊,在上海工作几年各方势力都没能查出关于“他”的蛛丝马迹,就连他们工作站时间最久的老陈都从来没见过k的真实面目。
是男是女、什么社会身份,他们毫无头绪。
反而k很了解他们每个饶行为习惯,所以这一次任务,k只让一直做主力的周正协助工作,而杜鹃——隐藏在医院的女人做本次行动组的组长。
这也是周正一直憋火的原因。
做什么工作不重要,但他并不放心让杜鹃来挑这个大梁。这个女人疯起来六亲不认,执行别的任务还行,但这趟专列上还有无辜的乘客,他不想牵连那些人。
想到这,心里不免又念叨起“佟微”。
这功夫,估计她已经和明哥一起待在某个车厢了吧。那么明哥身边的人是否有能力保护她平安到达北平?
她可千万别出来乱跑。
见他一直盯着车窗出神,杜鹃从背后默默靠近他,姿态妖娆,“想你的心上人?她可不在这里,想的话就把事情做好,活着回上海去见她。不过,”
手指攀上他的肩膀,她呵气如兰,“还要看人家愿不愿意见你,毕竟是沈家的二少奶奶,是有先生的。”
周正不动声色地躲开她,“你和k,有过单线联系吗?”
杜鹃一愣,“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只是好奇,这个人一向神出鬼没,为什么偏偏指你做行动组的组长。”周正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她,“连陈先生都没有这个机会。”
杜鹃琢磨不透他这番话的含义,总觉得身上有点冷。
不过她最擅长探察别饶心理,只一瞬又再次笑起来,饶有兴趣地歪着头,“怎么,周探长是当官习惯了,所以不管在哪里、做什么都想争头名,容不下别人吧?”
这话的杀人诛心。
不管在那个时代,但凡换个脾气不太好的女性都能直接上去跟她薅头发。
但周正是男人,他也确实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板着脸道,“你知道我不是这种人。你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再问,反正结果早晚会知道。”
杜鹃挑眉。
“k有告诉过你怎么联系。”
“餐车,今晚七点十五分。”杜鹃低着头,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语调快速着,“你先把皮箱里的东西给我,我去准备。”
周正不动,难得脸上露出不信任的神情。
他从就知道,不管做什么事临阵起争执是大忌,所以之前只要是私下商榷完的他从来不表示怀疑,哪怕杜鹃或者其他人有什么动作。
但这一次他不对杜鹃是半信半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杜鹃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唇亡齿寒,你和我都是这次行动的执行者,难道我还能害你?
“还是你觉得,以你现在这种醉醺醺的状态能到处走?”
她头一次对周正沉下脸色,“别忘了,这趟车上大部分人都在上海待过。你在上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本来特高课就怀疑他,现在露面等着被抓现形。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周正不明白?
她就纳闷,一向谨慎的人怎么受了伤后变的婆婆妈妈的。
周正松了手。又坚持几分钟,回身把皮箱递给她,“稍晚些,我找你。”
“您歇着吧,我和藤田打过照面,一个醉汉突然闯入军医的包厢,你觉得藤田不会怀疑吗?”杜鹃白他一眼,“保持警惕,我一会儿再过来。”
她走之后周正一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临上车前他为了乔装,特意喝了不少酒。
虽然以他的酒量这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但弄的一身酒气、熬过紧张对峙的环境后突然松懈下来,还是熏的他头疼。
于是杜鹃再次把皮箱送回来的时候外面彻底暗下去,火车也跑出上海车站。
他打开箱子一检查,杜鹃确实是把藏在夹层的炸药都取出来,只把枪和弹夹留给他;另外还从他少的可怜的几件衣服里拿走一块方巾。
幸亏不是秋冬,否则他丢的很可能都是御寒的围巾大衣什么的。
周正嫌恶地皱皱眉,换上另一幅打扮混进走廊。
而这时候佟明也从四号车厢回来,看林深歪歪扭扭的睡姿,顿时一笑,低声问刘宁,“她怎么不去隔壁去。”
这个时代的火车卧铺一车厢能挤六七个人,跟蒸馒头似的。幸好以佟明的身份,直接安排两个包间,足够让林深休息。
刘宁在她睡着的时候就出了门,一直站在过道上,也跟着笑,“刚问完我几点了,我还没回就睡着了,太快。”
他以前的印象里,佟微是个非常温婉贤淑的女子,笑不露齿,也很少话。上一次去办公室找佟明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唯独今下午,里头这位一会儿一个问题、时不时蹦出一句他从没听过的玩笑,吵的他头疼,但确实比之前有意思多了。
看佟明心情似乎不错,刘宁顿了顿,低声道,“你走之后,藤田又来过一趟。”
“哦?”佟明立刻皱眉。
他们在话的时候藤田被安排守在门外,没想到这家伙玩忽职守,居然还敢来他们的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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