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道,“她也许不敢,但别忘了她背后还有一个沈均出谋划策。沈均此人心狠手辣,其手段不压于他父亲。为了保全地位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叫淑妃怀上孩子,沈家将来也可以借着这孩子一步登天,他这野心不小。”
林深瞠目结舌。
兄弟你这信息量挺大啊。
你说沈均怎么的,你在说一遍?
她脱口而出,“难道孩子是沈均的?”
0820:...不愧是“坐”家,想象力真丰富。
闲人面色复杂。
咳了一声,“这倒未必,但...也说不准。”
林深:...说到底这几率不还是一半儿一半儿吗。
不过她很快收敛神色,问起正事儿,“你不会无缘无故地过来,说吧,这次又打算偷什么。”
他皱眉,“你只会这一句?”
起身换了个姿势,又道,“沈均冷落发妻,只带你过来,想来是有什么事必须掩人耳目,你最好谨慎些,免得被人套进去。”
林深感激涕零,“这么关心我?”
转瞬又质疑,“是有什么有危险系数高的任务交给我吧?”
随时随地准备送命的那种?
看兔子受惊,闲人失笑,摇了摇头,“你不必防着我。你留到最后才有用处,这之前都是些小打小闹,即便被察觉沈均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不过,确实是有件小事。”
你看看你看看,说到最后还是有事儿要求我。
装什么装。
只听闲人道,“你只帮我盯着沈均的一举一动,看他行为是否有异就好。”
林深:?
“这么简单?”
他挑眉,“怎么,屈才了?那请你去御帐中刺杀皇帝,你可敢动?”
“不敢动不敢动,想都不敢想!”林深大惊,“这就没有必要了。”
她眼睛瞪的溜圆,闲人越看越觉得像幼时养的红眼儿兔子,忍不住笑了许久方才正色,“今晚上陛下会召随驾众人同宴,你想法子说服沈均同去。”
“这有点难吧?”林深迟疑,“你觉得沈均会同意吗?”
原主这张肖似宋竹溪的脸已经让沈均提防,真出去晃一圈儿被有心人发现、再给淑妃下点绊子,卧槽那沈均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这险她可不敢冒。
闲人见状摆摆手,温言道,“你只尝试说服就可以了,又不是让你真去,仔细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就可以了。但记着,万事小心,若是被他察觉……”
停了一停,他兀自笑道,“就依你这张脸,他也不会舍得动你。”
林深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但她又实在说不出什么理由,抬手抓了抓脸,抿唇道,“输了可别赖我。”
“这是自然,”他笑了笑,“不过你素来聪慧,这种小事应该难不住你。”
“沈均就快回来了,行事小心些。”
尚不等她作答,他忽然翻身越过屏风,顺着后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深:...
跑的比兔子还快。
她长叹一声,没等爬起来营帐帘子忽然被人挑开,沈均大踏步走进来。看见她不由得皱眉,“这是做什么。”
林深:...
我这点儿赶的挺好啊。
晚一步就得被“浸猪笼”了。
一骨碌爬起来,上前笑道,“才觉得头晕歇了一会儿,不料老爷这么快就回来了,奴婢失察。”帮沈均褪下披风,“老爷坐,奴婢去倒茶。”
沈均皱眉,“一会儿未见,学的这般乖觉?”
分明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他察觉,如今种种行为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
林深闻言心头一跳,好在她已经习惯沈均说话向来是一惊一乍的,表面上不以为然,甚至反问道,“这不是老爷一直千叮咛万嘱咐的吗,你要奴婢留在此处,奴婢哪敢出去。”
沈均难得被她噎住。
一时又不知如何讽她,等看下人奉上茶才开口,“今日酉时圣上在猎场设宴,此次随驾众臣皆需到场,你到时收拾收拾,也跟着去。”
林深大惊。
她还想着怎么“贿赂”沈均带她去晚宴,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提起这件事,正好让她省力气不用再编理由。
只是……
林深又皱眉,沈均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难道不怕原主这张脸给他找麻烦?
这款游戏没有存档,可不敢轻易地相信沈均。
看她半天不应声,沈均眉头微拧,“怎么,不愿意去?”
她忙道,“这倒不是。不过老爷奴婢这张脸,出去见人只怕不大妥当吧?”
沈均沉默不语,半晌方道,“带你来自然是有用处,方才怎么来的,过后仍旧怎么出去,连这种事也要问?”
林深撇唇。
又听他沉声道,“不是带你去晚宴,是有件事交代给你,只有你去做才不会引人注意。”
?
沈均脑子缺根弦儿,连她都敢重用了?
她闻言立即提起精神,面上功夫依旧做的到位,“奴婢必定会按着您的意思去做,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差事,奴婢怕自己办不好,给老爷添麻烦。”
沈均摇头,“旁的事自然不敢交给你,但只是送件儿东西,到时候还有人接应你,你不必提心吊胆。”
她忙表忠心,“有老爷这句话奴婢就放心了,但凭老爷吩咐。”
“不急。”他慢悠悠地转着茶盏,垂眸审视她,“不起眼的小东西。”
而这所谓的“小东西”被他拿出来时,却差点震碎了林深的下巴。
那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