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
这话是你说的,可跟我没啥关系。
我可是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好人家姑娘,你可别教坏我!
0820:哪来那么多戏,你就是跟人吵架了拉不下面子去见人家,死要面子活受罪,戏精。
林深:不好意思我不想见那个想要我命的人。
她静静看着翠缕。
翠缕心里发毛,眼神略显躲闪,“姨娘这样看奴婢,是奴婢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嗯,你心脏,我看见了。
林深暗地吐槽,摇了摇头,“老爷呢。”
翠缕不解,“自然是在书房。”
“那就去见老爷,”她道,“你也去,好给你讨赏。”
翠缕一头雾水。
但又不敢问,一路战战兢兢跟着林深来到书房院门口,试探道,“姨娘与老爷说话,那奴婢就在此侯着,您有什么吩咐奴婢再进来。”
林深看着她。
顿了顿,漫不经心地问她,“你今年多大了?”
翠缕迟疑道,“奴婢今年虚十六岁,好端端的,姨娘怎么想起问这个?”
林深默默盘算,十六岁,按照这个年代算都成了“老姑娘”,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沈老太太留在府里天天看原主真是可惜了了。
也舍得。
她点点头,正好徐管家迎出来请她进去,她边走边问,
“那我替你找个对象?”
翠缕:……
林深也觉得这话唐突,咳嗽一声,“那我替你说桩亲事?”
小丫头闻言目瞪口呆,随后眼圈儿一红,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听见门响,正抬头看过来的沈均攸地皱眉。
林深:……
我好像暴露了什么。
我走的可是温婉贤淑的人设,怎么弄得好像我是杨白劳一样。
她连忙把人扯起来,“你这么着妹妹,有话好说。”
只要你起来,别说叫你妹妹,让我叫你亲爹都成。
翠缕泪眼汪汪的,“不知这几日奴婢到底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姨娘不快,奴婢改就是,姨娘何苦要打发姨娘出去。”
林深:……
我是这么说的吗?
我怎么感觉自己又背锅了。
0820:不,你就是暴露本性。
沈均面色不虞,沉声道,“作什么?”
翠缕闻声哭的更起劲儿,甚至伸手攥住林深的裙角,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林深:……
她心中亦是不快,手上一使劲儿,索性拎行李似的一把“扛”起翠缕,正色道,“别闹、别演,不跟你要钱。”
翠缕……
她箭步上前,顺便行个礼,“老爷别误会,奴婢这是打算给翠缕说个媒,这丫头太高兴了谢我呢。”
沈均一脸“你觉得我该信?”的表情看着她,“姻缘之事怎能强求。”
分明像是逼良为娼。
林深暗中翻白眼。说的好像你多高尚似的,你这么有品德怎么不守着刘氏一个人过?
养什么“同款高仿”。
当然她面上讪讪的,“老爷说的是。奴婢也是这么想的,故而思虑许久才想出这个人选。奴婢打包票翠缕定然满意。”
见她说的信誓旦旦,沈均也起了兴致,“哦?说说看。”
林深道,“老爷觉得闲人如何?”
沈均瞬间沉下脸色。
摞下手中的狼毫,语意微凉,“为何。”
她一本正经道,“翠缕近日常在我耳边念叨闲人的名号,就刚才过来时还跟我说去后园转转,说闲人如今正在园子里做工。
“我寻思着如今这身份不应与那闲人再有瓜葛,翠缕又并非不知道理深浅,说不准是她自己想去见心上人又不敢才怂恿我。
“老爷,您说我与这丫头主仆一场,平时处的也都不错,她今年都十六了,我这做主人的是不是应该替她操心婚姻大事?”
万一砸手机嫁不出去,亏了可咋整。
虽然好像也换不回来什么聘礼。
0820:……
你真挺适合当红娘……哦不,开婚姻介绍所。
沈均皱眉听了半晌,看她“痛心疾首”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也不在意她“直呼你我”,反道,“这是才想到的?”
还是……早有谋划。
林深上前半步,“奴婢从前粗心,没往这方面留心。今天听她念叨才想起这桩事,不过最后还是得您做主,奴婢就牵个线搭个桥而已。
“您说她整天在奴婢耳边念叨闲人,奴婢这身份也不好多干涉不是,还不如早点成全她,奴婢也落的清闲。”
她着重说着“整天念叨”,引得沈均将试探的目光落到翠缕身上。翠缕忙膝行上前,哭诉道,“奴婢从未有过这种心思,奴婢愿一辈子服侍姨娘,但求姨娘别赶奴婢出去!”
“是嘛,难为你有这份忠心,”林深一拍大腿,“你看看,你这样我更不好意思留你,必须给你找个好婆家!
“老爷,我看闲人就挺不错,无父无母,家里也没有饥荒,每个月还能挣点儿月钱养家,翠缕嫁过去不亏她!”
沈均觉得脑瓜子嗡嗡直响。略烦躁地摆摆手,示意翠缕先出去,“胡闹。”
林深无辜地看着他,“奴婢也是好心。”
虽然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沈均气极反笑,“你好心,会将翠缕许给闲人,藏的什么心思。”
林深继续装腔作势,“自然是为她好。否则老爷您说,翠缕为何要时时刻刻在奴婢耳边念叨闲人?难不成还要奴婢去替她私会?递小纸条传个情书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