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0:...都死到临头了还有这闲心?
林深:没办法,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我也不能免俗。
一路直奔福寿堂正房,老夫人与沈均早已等候多时。今天的风波虽然闹的不大,但架不住刘氏添油加醋,早将林深的所作所为尽数告知二人。
就等林深露面开铡。
一进门林深就先打了个冷战,连忙上前跪倒,“见过老爷、老夫人。”
直接无视刘氏。
不过刘氏今天仿佛并不在乎这些,只道,“如今在老夫人面前装的乖顺,白日里却故意去前院添乱,你是何居心。”
看,戏精开始飙戏了。
林深忙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不解道,“白日里小姐乱跑去桑梓院,奴婢怕您着急这才送人过去,这,夫人是知道的。”
“小姐本来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去桑梓院?”刘氏冷笑,“伺候小姐的奶娘招供是有人暗中打晕她们,强行掳走小姐,此事是否与你有干系?”
林深:...所以?
这也要怪我身上。
她现在也不怕刘氏,闻言直接反问,“那敢问夫人是否有问过小姐?”
刘氏皱眉,“什么?”
林深道,“这件事小姐才是当事人吧,小姐年纪虽小,但也不是不懂事,您问她什么她必定知无不言。
“若真是被坏人掳走的,小姐只怕早就喊人了吧。夫人不多问问就给奴婢定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吗?”
刘氏一噎。
但旋即又冷笑,“即便如此,这是在沈家,随便派个人跟着小姐就行,还用的着你献殷勤?翠缕,”
她一叠声叫着,原该留在桑梓院的翠缕连忙进来跪倒,“大夫人。”
刘氏道,“我听翠缕说,你为了抢这份差事把她好一顿骂,倒真是难为你了。”
林深:...
她先看向沈老夫人,但老太太从她进来开始就一直闭着眼捻佛珠儿,压根不管刘氏“越俎代庖”教训她的人。而沈均更是只坐在一边慢悠悠喝着茶,眼下神色晦暗不明。
得,求不了人,还是自救吧。
林深故意叹口气,怅然道,“那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看似“认罪”,但什么都没承认,好像刘氏多胡搅蛮缠、故意冤枉好人一样。
刘氏暗中咬牙,皱眉盯着她,“周姨娘,问你这些话也是老爷的意思,你今日闯了大祸,到如今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么?”
林深无语。
姐妹我要是直接跟你说我知道并且是故意的,你能信吗?
我把真实身份告诉你你敢知道吗,怕不是要吓死你。
她又叹气,目光楚楚可怜,“奴婢就是送小姐回席间罢了,这...不知夫人为何要怪罪下来?奴婢实在不知。”
“你...”
刘氏大怒,正准备起身,沈均忽然摞下手中的茶盏。她连忙噤声,“老爷...”
沈均只盯着林深,半晌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这智商、这审问的态度,一针见血。
林深继续装“小白花”,“想来今日之事老爷有所耳闻,若非小姐奴婢也不会出桑梓院。这一切都是巧合,不知您大夫人为何会因此怪罪奴婢。”
难得沈均没有被“美色”耽误,头一回向着刘氏说话,对她横眉冷目,“当真?”
她狂点头。
管你信不信,老子绝不承认。
他直起身,又问道,“早前书房丢了一样东西,也不是你拿的?”
?哪个呀,我拿好几样呢,你这突然问我我多少还有点蒙呢。
她只一口咬定,“奴婢不知。”
沈均抿唇。
刘氏见状立即坐不住,欠身提醒,“老爷,今日她这一出去纵然无大碍,可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也是无端增添麻烦呐...”
她父亲就是文官,她又岂会不知若是文官想要弹劾你,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写上万字的奏折。
那么多达官贵人的女眷看见周氏这张脸,回家后和夫婿随便说上几句就有可能被人误解,若真传到有心人耳中拿此事做文章,对沈均委实不利。
一两本弹劾的奏折没什么,可若是皇帝疑心……
当今圣上近年来性情大变,多疑呵……
她担心的,沈均又何尝不知。
但方才他已派人将桑梓院搜查个底朝天,并无任何异处。
而闲人几日之前就已失踪,若说当日是他盗走那本名册,那暗中扶持之人也早该对沈府有动作。
沉默到今日,他也叫不准那些人的心思。
但周氏……
他沉着脸,慢慢摩挲手上的玉扳指。
刘氏心中不安,刚准备再劝,却被沈老夫人阻拦,“周氏不能死。”
林深暗中长舒一口气。
刘氏不解,回身问道,“母亲,这是为何?”
老夫人斜眸看她一眼,转而与沈均道,“既然世家各府的女眷大多看见周氏这张脸,那此事瞒不住,只怕日后还会有人特地过府打探。
“打理的好也许会传成一段佳话,若周氏如今突然暴毙,岂不更惹外人生疑。莫要因小失大。”
“母亲言之有理。”沈均微微颔首,“依您的意思,该如何处置周氏?”
总算是看见沈均没有再无条件护着周巧儿,刘氏顿觉心中大快,也用殷切的目光紧盯婆母。
老夫人沉吟一瞬,淡淡道,“那就关在我院子里的佛堂跪经罢,淑丫头如今正需有人好生教养。入学之前,府里都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