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亲谁疏?
一目了然!
围观的百姓心里有了判断。
“那么小的孩子,道士拐上山能做什么?还雇人养着,还是个不能说话的。”
“是啊,拐个健全的孩子还帮着洒扫一下庭院道观,那还说得过去。”
“这道长仙风道骨的,看着真不像是个拐骗孩童的。”
“真是个狠心的爹啊,生个儿子不会说话就丢去长清观,到头来人家道长养大了他儿子,他不但不懂得感恩,还反咬上了一口。”
“以后谁还敢做好心人?有孩子丢弃也没人敢拣了,这世道……”
百姓们议论纷纷时,章榕瞧了一眼人群,像在找什么,然而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人,顿时慌神了。
“大人,我和媳妇儿真没有因为我儿子不能说话,将他给丢弃了。大人,我儿子真是被人抱走的,可能瞧见的乡邻看岔了,说是个道士,这都是一场误会。还请大人为我媳妇儿主持公道,可怜我媳妇儿为了找娃,命丧在长清观。”
章榕以头触地,痛哭失声,让围观的百姓又同情上了他。
苏草静静看着抱头痛哭的章榕。
有人替逍遥道长做证,章榕就顺着台阶下,然后借着痛哭将事情往她踹死人这边引。
这份心思,哪是一个农夫有的?
更像是被人教过!
感受到被人群中一双阴鸷的眸子锁住,苏草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喻县令本来是想替逍遥道长以证清白,引出章榕居心不良,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快,识破了他的意图,又扯到了苏草身上。
那么多百姓看着,喻县令只得一拍惊堂木:“仵作,死者伤情如何?”
许仵作上前一步:“大人,属下给死者开棺验过尸,妇人心窝被重击过,毁坏心脉至死。”
喻县令继续审下去:“章榕,你媳妇和被告起争执时,长清观外可有证人?”
“有的。”
章榕看一眼哑子和另一个小道童,如实交代:“当时有长清观的道童在。”
哑子跪在地上,摇头:“没,没踹她!”
“回大人,草儿姐姐没踹她。”
另一个小道童跪下做证:“他们要抓哑子哥哥,草儿姐姐推了一下,没踹人。”
没想到长清观的小道童会帮着苏草做伪证,那臭丫头到底给他们灌下什么mí_hún汤?
还好那个黑衣人昨晚教了他应对的法子。
章榕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大人,那就是推一下,伤了我媳妇儿的心脉。”
“死者做惯了农活,体圆粗膀力气大,被告却如此瘦弱,只推一下你媳妇,就能伤了她的心脉?”
喻县令冷笑一声,重重一拍惊棠木:“章榕,你可是诬告,还不快速速如实招来?”
堂内堂外围观的百姓,也顿时议论纷纷了,都说苏草那么娇小,不可能轻轻一推,就会伤了妇人的心脉。
章榕却不慌不忙应对:“大人,那个恶女她爹是犯过大案的恶霸,她更是力大无穷,这一点,有杏花村的村民替小的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