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女,看来是贤真的亲戚。
大概是表姐或是表妹什么的,也不知道这两人若是此时见面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嗯,她有什么值得在意的的点。”秦渊看着姜泗道。
“云县县令十分爱护他的妻子,这几日听说县令夫人食欲不振,大病小病不止。”姜泗回禀道。
食欲不振,卿因蹙眉。这不是自己出手的机会吗,还有什么比一个厨娘更可以治食欲不振的了。
卿因眼巴巴地望着秦渊,想要他快些看到自己。
“明日我们动身去云县,你和顾一先行前去处理好住行。记得,他人问起来,就说是一对云游四海的小夫妻。”秦渊淡然道,嘴角含笑地看着自家小东西。
卿因因为秦渊的无视,现下正嘟着嘴,似乎不畅快。
“是,属下明白。”姜泗在听从秦渊的吩咐后,起身走了出去。
待姜泗离开,卿因轻声唤道:“你这个暗卫是不是对我有敌视啊,之前和我挺融洽的。”
“也许吧。”秦渊咧嘴一笑,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甚觉好笑。
“你还笑?可是我没有做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啊。”
卿因无解,脑中回想着有关于姜泗的一切,却完全想不到什么合理的解释。莫非,这也是一个和自己站在对立面的情敌?
“所有的暗卫,都会先为自己的主子考虑。你,大概是我在这世间的软肋。”秦渊突然笑道。
“对于她来说,自家主子有软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经意间的一句解释,却让卿因突然红了脸。
这杀千刀的,突然说什么情话,让她怪害羞的。秦渊正自顾自看着兵书,一脸平淡,似乎刚才那句话不是从他的口中说出的。
卿因在他的房里墨迹了会儿,等到夜渐深,外头只剩下月光之时,她才离开。
今夜她的梦里,是她自己凤冠霞帔的样子。
而她的对面站着的,是桃花眸内含情,俊逸似仙的秦渊。他的声音好似万股清泉过空谷,令人陶醉,他道:“这世间,唯有阿因是我生命中的软肋。”
卿因在梦中发出几声痴汉笑。
天蒙蒙亮,她便醒来。
今天外头寂静一片,山寨中的人似乎还没有开始繁忙的一天。卿因走出门,走到阳台之上。
昨夜来的晚,故而没能看清山寨的全貌。
今日她才知道,原来她昨夜住宿的地方,如此山清水秀。这与她在现代看到的农庄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这种连空气也是香甜的感觉,当真让人心旷神怡。
“姐姐,快下来与我们一起玩。”她听到传来的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卿因低下头,看到几个如年画一般的娃娃正朝她招手。
啊,这几个胖团子,简直可爱的令人发指。
“等等哈,我这就下来。”卿因对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也许是年龄大了,现在只要看到这样软萌的孩子,整颗心就化成一滩水。
孩子们玩的是蹴鞠简易版,破布缝纫起来的小球。卿因在京城,闲的时候也会去看几场马球。
但在这一片自然景色之中,和几个天真无邪的小童一道玩乐的感觉。
远远好过,坐在金碧辉煌的马球馆里的感觉。
几场蹴鞠之后,卿因便与孩子们闹做一团。等她反应过来今日要去云县时,早膳的时辰也已经到了。
自家小缃宁就站在不远处,有些焦急地看着她。
不光是缃宁,她身旁站着君弈。君弈旁边站着表情有些别扭的达彦,还有笑得一脸随和的贤真。
当然,少不了自家杀千刀的。
秦渊坐在藤椅上,手中端着不知什么果子,见她看向他,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卿因简直想找个地洞,立刻马上钻进去。虽说自己与这几个人都算相熟,但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在他们面前没心没肺地疯闹。
这些人里,怕是只有伴着她一起长大的秦渊见过自己这副样子。
“哈哈哈哈,我觉得最近心情不佳。偶尔锻炼锻炼身子,对于改善心情有帮助,你们说呢。”卿因走过去,对着他们几个露出一抹有些尴尬的笑。
“早膳,吃吧。”秦渊指了指一旁小桌上放着的早膳。
卿因凑过去看了一眼,咸菜配白粥。果然,脱离了大部队,就连伙食也变差了。
“殿下,原先是有杏仁酥的。但是那些孩子都瞧着新奇,吵着要吃…”缃宁站在一旁,有些愧疚道。
她很坚定不想给那些团子来着,可是里面一个三四岁的团子,那肥嘟嘟的小手伸出来讨要时,她整颗心都软了,一瞬间把所有的顾忌都抛之脑后。
当然,有一就有二,很快自家殿下的早膳就消失了。
“殿下的蹴鞠,踢得很好。”贤真站在一旁,看着卿因夸赞道。这是真话,他在西南就没见过这么灵活的小姑娘。
他看到的女子,都被三纲五常束缚惯了,温顺得连性子都被磨平了。
卿因的老脸一红,看来自己以后真走不了端庄这一条路了。
这些个目睹她玩乐之举的人,有未来的西南土司,可能会上位的别国王子,还有秦渊这个大昱真真切切的权臣。
有头有脸有说话权的人,都已经见过她的真性子。
欲哭无泪。
“今日也不急着走,姜泗那边还没有处理好云县的事务。我们在此地休息一日,等到明日在上路。”秦渊看着卿因扒拉着白粥的样子,突然出声说道。
“当真?”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