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真这般狠心?”秦渊笑着,桃花眸里俱是宠溺。
卿因见他仍旧一副无谓模样,心中的计较更加深刻,她俯下身去,与秦渊四目相对,咬牙切齿道“我这厨艺,现在是闻名诸国,现如今只做你的厨娘,倒是亏了些...”
她看着秦渊眼中倒映出的自己,愈加放大,突然有几分心惊。
还未等她说完,身下的男人一使劲将她反扑,随后便低下头来朝她一笑,刹那间吻了下来。
这般姿势与氛围,卿因不禁有些想歪。莫不是要发生一些超脱规矩的事?现在自己的反应该是什么,许是一脚踹开他?
许久,卿因的身体似乎与灵魂脱离,脑子的思绪千奇百怪。
不过好在她身上这位杀千刀的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吻完她后,便起身将瘫倒的她拉起。秦渊看着一脸痴呆模样的卿因,揶揄道:“殿下这般胆怯,可是怕臣做不轨之事?”
这杀千刀的,这是要占了便宜强行诡辩,难道这不算不轨之事,非要走到那步才算吗?卿因抬起头,颇为哀怨地看着他,摸摸自己大概有些红肿的唇,只觉委屈得紧。
“殿下大可放心,”秦渊拉过她,囚在怀中,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感情他还挑时辰?怎么不干脆些,挑人呐。卿因默然,心中愈加委屈。
秦渊俯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待哪日,陛下御手一挥,将大昱第一厨娘赐婚给臣,臣才敢正大光明地做不轨之事。”
卿因闻言,脸上瞬间如火烧般,羞红一团。阿弥陀佛,自己老是撩拨黛宁椒星她们,如今报应来了。
“看在世子生得不错的份上,本宫勉强应了。”卿因抬起头,佯装豪爽道。
秦渊坐在凳上,将卿因搂过,不经意间触碰到卿因微硬的袖子,一瞬便心知肚明,笑问:“看来殿下寻臣,不只是想念臣了。”
卿因拉过自己的袖中,从袖袋中取出一个边缘泛黄的信封,递到他面前,以目示意他打开。
秦渊接过那信封,修长有力的手指揭开封口,取出信来,他扫了几眼,面色从肃然转为极肆意的笑。
“怎样,你家厨娘厉害不。”卿因嬉笑着,从秦渊的怀中挣脱,“上次霜降学集,你说黄家老头有谋逆之心,现下连柳家也想造反,我老爹这皇帝当得太憋屈了。”
秦渊收好信,重新放回信封中,看着在自己面前绕圈子的卿因,无奈道:“皇上是不露山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敢情知道还过的这么悲惨?自己老婆和宠臣都背叛自己。
卿因撇撇嘴,突然灵光刹现,她转过头幽幽地看着秦渊:“那你是代表哪方势力啊,我父皇吗?”
秦渊看着她那双灵动的凤眸,微扯她嫩软的脸蛋,“臣从不拉帮结派,从来代表臣自己。”
“哦——你这是不忠,身为臣子,就应当忠心为主。”
“臣可以忠心为殿下,当真是日月可鉴的良心。”秦渊扯过一丝弧度,目光烨烨。
这杀千刀的,一本正经和他讨论事情,他偏要说这些不着调的,羞死自己这张老脸了。卿因转过身去,清清嗓子道:“你注意着哈,该举报就举报,该帮我父皇就帮着点。”
怎么说也是未来岳父呢,卿因在心里暗暗吐槽。
卿因说罢,只听身后轻微的一声“嗯”。算起来,自己出来的时间实在太长了,该回去了。
“这,我走了,你注意饮食规律,好好睡觉,不要饮酒。”不要饮酒,省得像上次一样,大半夜跑到她寝宫里撒酒疯。
偶尔喝两口也没事,卿因脸红。她嘴里嘟囔着再会,便要往帷幕处走去。
在将要撩到帷幕之时,她的鼻尖传来一阵冷松香,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从背后抱住了她,秦渊冷冽道:“我要去江南几日。你离达彦远点,他很危险。”
卿因的心怦怦跳。
“多远?”
“不许近身,更不许多说一句话。”身后的秦渊冷硬道,语气中全然严肃。
这杀千刀的,愈加凶残,不过,倒还算在意自己。卿因笑着点头,尔后心情极佳地撩开帷幕,笑脸盈盈地带着黛宁下楼。
秦渊拂开帷幕,看着卿因远去的身影,俊秀的眉头微蹙。“顾一。”他唤道。
“属下在。”站在楼梯侧角的顾一急忙快步走来,鞠身回应。
“我去江南的日子,你便留下保护殿下。”秦渊回身,看着手中紧拽的信,冷言。
“是,主子。属下明白了。”
“注意齐琊王子达彦,若他威胁到殿下,直接动手,不用告知我。”
顾一微惊,但还是顺从回道:“属下明白。”
“殿下有时鲁莽,必要的时候切记阻止她,不要让她涉险。”秦渊轻叹息,心头是浓浓不可舒展的担忧。
顾一偷偷抬头瞥他家主子,主子刚才竟然叹息了?他家料事如神的主子,竟然也会有心忧的时候?
看来,安华殿下真是主子的克星。
秦渊走至窗边,看着卿因愈加渺小的身影,眸中幽深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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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因这边,刚刚回到盛宴,想坐下好好品味美食,却被身旁小五妹的目光打断。
“阿伊,你这般盯着我,是要作甚。”她颇为好笑地开口询问。不是她较劲,实在是她家小五妹的目光太过炙热。
“阿姐,若是有什么难处,一定要与妹妹讲。”卿伊一本正经地肃容道。
这模样,仿若要拯救地球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