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上午,张昀和王氏骑着马来到陈登家门口,陈登家下人赶紧跑进去向陈登通报,陈登得知张昀来到后,立即跑向家门口迎接。
陈登在家门口,向张昀拱手行礼,大声说:“我是下邳陈登,阁下是不是张昀?”
张昀也行礼,大声说:“我是威武乡张昀。”
陈登上下大打量张昀,哈哈大笑说:“我一早就等你前来,谢绝了其他所有来客,请!”
陈登执张昀的手,和张昀并肩走向他的房间。
榻床旁,陈登邀请张昀坐东侧,张昀不肯,陈登再三坚持后,张昀仍然不肯,张昀坐西侧,陈登坐东侧。王氏被陈登母亲派来的下人领走。
陈登给张昀斟酒,酒杯是两头翘有脚的青铜爵。
张昀和陈登同时双手端起酒爵,右手在前用衣袖挡住面孔,一口把酒喝干。
陈登看着张昀说:“听家母说,过年时您到海上云台山去过,有这回事吗?”
张昀点头,一本正经说:“是啊!爷爷不让我继续读书了,我心烦意乱在家待不住,就前往了东海云台山游玩。没想到,在水帘洞中遇到了修仙老者,老者强留我在洞中住了三个月,略略学会了窥破天机之法。回来后,就做修仙老者沐浴之物,一旦做好,第一时间我就拿来孝敬您母亲。”
陈登笑说:“年后我三次登上云台山,可惜我一次都没有到那个洞去,不然的话,我们有可能早就相识了。”
张昀摇头说:“修仙老者说,他不见外人,您即使到了洞口也不一定能见到我。见我是因为他算到我天资聪颖,是可造之才。”
陈登大笑说:“您既然学会了窥破天机之法,能不能透露一点让我知晓?”
张昀说:“天机不可泄露,一旦泄露会折阳寿。不过,近阶段必然会发生的大事,我以为透露一些让您知晓,可能对您而言,会有帮助。也罢,我就透露两点。”
陈登好感动,小声说:“假如真会折阳寿,那就不用透露。”
张昀说:“我们是兄弟,假如不让兄台知晓,不利于兄台在未来有所作为。”
陈登好奇问:“未来是不是会发生大事?”
张昀点头说:“黄巾已在北方作乱,十月份黄巾将在我们这一带作乱,届时陶谦将军将会带兵前来剿灭黄巾。”
陈登惊呆,正襟危坐,小声问:“洛阳可会有事?”
张昀点头说:“十常侍祸乱朝纲,何进欲诛之,何进事败被诛,西凉董卓将会带兵进京,从此朝廷将名存实亡,大汉会陷入诸候列强争霸时代。”
陈登还想继续问,张昀摆手说:“不能再多说了,望兄台见谅。”
陈登气泄,跌坐,重重叹气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张昀小声说:“刚才我之所言都是天机,望兄台严守秘密,只可暗自有所准备,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
陈登连连点头说:“放心,我一定不让外人知道。”
接下来,张昀和陈登说的都是家常小事。
午饭时分,下人端菜上来,一桌子生鱼片。
张昀和陈登边喝酒边吃生鱼片,没有芥末,也没有酱油,就这么清吃。
张昀看陈登吃得有滋有味,突然想起在现代时,百度陈登时得知的情况,陈登每餐都不离生鱼片,年纪轻轻就去死了。
张昀好想劝阻陈登不要这么吃法啊!生鱼片看似干净,其实藏有寄生虫卵的呀!因为两人初次见面,张昀以为劝阻陈登吃生鱼片不妥当。张昀心想,将来一定要找个机会和陈登好好说说这事,陈登是东汉末难得的好人,张昀可不希望他英年早逝。
在吃午餐时,陈登问张昀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张昀告诉陈登麋竺家看中了他家的田地,派王屠前来,逼迫爷爷替他家做环首刀,已经被麋竺抢去了十八头猪,年底前五十把环首刀假如不能做出来,将要赔偿麋竺一百万钱。
陈登听后,火冒三丈说:“麋竺,我把他当朋友,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物什,我马上去找他,非把他家门踹倒不可。”
张昀摆手说:“何必动怒?不就是做环首刀嘛?放心好了,这事难不倒我。”
陈登好奇问:“您会做环首刀的?”
张昀点头说:“和老者在水帘洞中共修三月,胜读百年书,我掌握了煅炼精钢之法,只要花钱建造一个新炼炉,有了精钢,做五十把环首刀是小菜一碟。”
陈登的眼睛放光,眉开眼笑问:“能不能为我也做些?”
张昀点头说:“兄台有托,我张昀自然会替兄弟做的,只是原料采购路途遥远,成本太高。”
陈登想了想后,小声说:“炼炉要能建在兖州,或彭城原料运输距离就近了。可是您家在那两地都没有地啊!”
张昀的眼睛也一亮,是啊!彭城在现代叫徐州,有一个铜山县,盛产煤炭和铁矿,沛县那里有江苏最大的煤矿,由铜山县名称,突然想到古徐州产铜。微山湖中有一座小岛,产铜,现在开发了吗?假如还没有开发,我假如把那一带买下来怎么样?一旦能够炼铜,就可以私铸五珠钱,到时我其他所有生意都不做,仅铸钱,钱就会多得堆积如山。
张昀替陈登倒酒,端起酒爵敬陈登,两人把酒爵中酒一饮而尽后,张昀看着陈登的眼睛,一本正经说:“天下将大乱,下邳城将会陷于战火,我家所在地也将血雨腥风。目前我家所在地只能建个小炼炉,将来我想最好能在微山湖畔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