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方闪身避过一拳,哈哈大笑道,
“笑话!我耶律大方怕过甚么!”
“那就好!”
穆红鸾起身退到了角落之处,任两名侍卫与耶律大方动起手来,一时之间这帐中拳来脚往,呼喝之声不断,外头有守夜的亲兵听到响声要入帐查看,被耶律大方喝止了,
“出去!谁也不许进来!”
这女人就像是草原上最烈的马,不让她心服如何肯乖乖蜷服在脚下听话,看我先把她的两个手下打倒了,再来收拾她!
今晚我要让她乖乖说出姓名,乖乖投入他的怀抱之中!
耶律大方与那两名侍卫打成一团,这一回跟着燕岐晟出来的侍卫,一个个都是由燕韫淓亲自挑选的,论身手论胆识都是一等一的好,两人一心想护了穆红鸾逃出去,一招一式全然只顾攻不顾守,一副以命博命的架势。
两人状似疯虎一般不断进攻,一时之间倒让耶律大方有些束手束脚处了下风,又见那汉家女人立在角落之中,双手叉腰冲着他得意笑道,
“你瞧瞧,说了你是打不过吧!”
那样儿娇俏得让人恨不能冲上去压着她亲两口,一个不留神被人自后头狠狠踹了一脚,耶律大方立时脚下不稳,人便踉跄着扑了过去。
那汉人女子见状咯咯笑着,冲他张手放开了怀抱,似是要来扶他,耶律大方心头一荡,舍不得伸手去挡她,脚下微微收了些势不想撞坏了她,上半身却是向她倒了过去。
这厢果然如愿,只觉一股幽香扑鼻,人已摔入一个绵软的怀抱,正要伸手环了她细腰。
只那纤长的五指先是在他后背点了几点,立时下肢一麻,后头又点在了胸口再是颈间,耶律大方瞪大了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只闻到那汉家女人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轻轻笑道,
“你看,我就说你打不过他们吧!”
“你……”
他一个“你”字还在嘴中,便又被人点在了喉头之上,立时发不出声来!
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瞧着她,心里懊恼得要抽刀砍了自己!
他中计了!
这汉家女人明明就是个武功高手,还会点穴的功夫,却偏偏她只说两个手下要同动手,将他脑子带偏了只留意那两人,她再伺机动手制住了他穴道!
这女人真是太狡猾了!
现在想想真恨不得再砍自己几刀,这深夜草原之上,能面对上千兵士而凛然不惧,这样的女人能是普通的汉家女吗?就是契丹女人也没有这样的胆色!
偏偏他被美色所迷竟被她骗得喝退了亲卫,在这帐中与他们动起手来……
真正是蠢到家了!
耶律大方此时懊恼的恨不能以头抢地,但如今浑身动弹不得,只得以眼狂瞪她!
穆红鸾蹲在他身边咯咯的笑,
“你放心……我现下是不会杀你的,只要你能让我们离开辽境回到大宁,我便放了你!”
耶律大方闻言脸色黑发锅底,
到大宁去!
先不说她能不能信守承诺放了他,便是真心放了他,自大宁境逃回辽国也不知有没有她这般好运,能寻到了一个护身符!
只是再懊恼后悔已是没有法子了,只见那汉家女人在他身上摸摸捏捏了几下,也不知使了甚么手法,制住他上身筋脉,又令下面虽可迈动双腿,但两足麻痛不已每走一步便疼不可当。大锦衣
那萧鲁奴如何能知道?
耶律大方乃是辽皇耶律也亲侄,主将失落他们这一干人等必要受罚,左右副手说不得便是一个人头落地的下场,你让他们如何不急,这时节也顾不得维护部族间情谊,一面将那萧鲁奴吊起来严刑拷打,一面派人回去禀报辽皇。
那头耶律也接信又惊又怒便派了人去叫北院大王萧万柰,萧万柰初时还要砌词狡辩,只辽皇将信往他面前一拍,冷怒喝道,
“萧鲁奴已被金狼军拿住,萧万柰你若是还要诓骗于朕,我便命人将他的人头给你送回来!”
萧万柰不舍得左右臂膀被砍无奈何只得将耶律屠的宝藏供出,耶律也一听心头一动,耶律屠之事他比旁人更是清楚,当下喝退了萧万柰吩咐人道,
“把兰妃请来!”
不多时一名打扮十分华贵的契丹女子进来施礼,
“吾皇!”
这女子的容貌有五分与穆红鸾相似,妆容十分精美,但看外貌年纪应也是三十有余了,耶律也抬手召她过来,兰妃低头柔顺移步过来,
“吾皇召臣妾可是有事?”
耶律也神色柔和问道,
“你可知耶律屠还有其他后人?”
兰妃抬头惊诧道,
“吾皇,为何有此说?耶律屠只生了一个儿子就是臣妾的父亲……”
说话间一愣,似是想起了甚么,耶律也察言观色见她神色有异忙连声问道,
“你想到了甚么?”
兰妃沉思良久道,
“臣妾听父亲说过,耶律屠早年曾有过一个汉人女奴,但也不知有没有生下后代,想来应是没有的……”
耶律也问道,
“为何没有?”
“臣妾父亲曾讲过我祖父原是极喜爱那女奴,只后头那女奴私通了一个牧奴逃跑,耶律屠寻到她后,便将她与那牧奴杀死了!”
耶律也听到这处点了点头,挥手道,
“你先下去吧!”
兰妃咬唇欲言又止,当下行礼退了出去,
耶律也皱眉沉思,
这兰妃身世迷离,乃是前一任辽皇北巡时带回来的,因美貌性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