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韫淓又问,
“可是要爹爹同去?”
燕岐晟摇头道,
“不用您老人家出马,只把燕四叔与燕五叔借我便是!”
燕韫淓点头道,
“好!你也是大了,自己的媳妇儿自己帮手,府里的人你自用就是!”
说罢寻了一块腰牌出来递给了他,
“这是调动府里高手的!”
又给了他一块,
“这是给州县衙门的,若是遇上官面上的事儿,自还是官府出手为好!”
“是,爹!”
燕岐晟转头出来吩咐清风道,
“叫了燕四与燕五到后院见我!”
自家回去让闻香取衣裳换了,燕四与燕五进来见他,见小爷一身黑衣劲装,都齐齐问道,
“小爷这是有事儿?”
燕岐晟点头道,
“长真在外头遇上了事儿,劳烦两位叔叔点齐了人马,带上二十名高手我们连夜出城!”
燕四与燕五对视一眼,都拱手道,
“听小爷吩咐!”
这头燕岐晟带了人连夜出城,那头穆红鸾却是自马车上溜走后又回转了红水镇,眼见着镇口在望,这厢藏林子里打散了头发重梳了女儿妆,又将身上衣裳换下来,洗过脸扮作一个农家女,手里提了个小包袱便进了镇子。
她生的实在漂亮,一进镇子便有人盯上了,装作四顾茫然的样子,寻了一个路人打听,大船巷怎么走,
“小娘子寻大船巷做甚?”
“我娘家舅舅在这红水镇的大船巷住……”
那路人给她指了路,见她转身离开欲言又止,瞧着她离开的背影摇头,
“这镇上最近不太平,孙秀才家的女儿绿绣便不见了……”
穆红鸾不知他叹息,脚步匆匆去了大船巷,到了那处又问人,
“可是知晓缪家?”
众人摇头,倒有那年纪大的老婆子应道,
“缪家已是搬走多年,你怎得这时来寻人?”
穆红鸾本是胡诌的,见果然有这人家,立时便抹了脸哭道,
“我原本在乡下住,娘前一年死了,爹又娶了后娘,后娘容不得我,要把我卖了,我悄悄儿跑出来寻我舅舅,我娘说过她在这红山镇还有一个兄弟的!”
那老婆子瞧着她啧啧称可怜,
“这可怜的人儿,你那舅舅早些年已是搬走了,你寻不到了!”
穆红鸾哭得更凶,
“那我要往何处去?后娘容不得我,回去也是被卖……”
众人都叹气摇头,有好心人上来道,
“眼看着天黑了,你一个女儿家在外头行走不便,今日便在我那处住一夜吧!”
穆红鸾见上来的是个衣着打扮十分干净利索的妇人便问她,
“这……这位妈妈,你……你是什么人?”
众人道,
“她是万府家里的管事妈妈,万三爷是个富户,家产万贯,收留你一宿自是无妨的!”
那妇人道,
“我娘家姓崔,你叫我一声崔妈妈就是,小娘子放心,我们家爷向来心善,最见不得可怜人儿落难了!你跟了我家去,给夫人瞧瞧,若是个手脚灵便,听教听话的,在那府上做个丫头了比流落在外强!”舰娘世界的最后一个提
“莫要东张西望!”
众人也是久跑江湖的,立时明白这其中有蹊跷,当下都齐齐转头往前奔去。
穆红鸾见着众人远去这才长出了口气,
“长青怎得寻来了!”
眼珠子一转,
想来定是我爹瞧见了留言,寻不到我着急,便惊动了李府!
她面上不动声色仍是缓缓走过去,那头燕岐晟打马跑出去足有一里,这才靳马回头,
“在这处停下!”
这厢却是点了两人,
“回去跟着小娘子,听她吩咐行事,不可鲁莽坏了她的事!”
后头两人应声去了,燕岐晟带着人却是往那红水镇而去。
穆红鸾这头一步步近了密林,装作脚累到那道旁大石上坐下,正低头拭汗后头猛然一条口袋从天而降,将她罩在里头,
“啊……救命!”
穆红鸾刚叫了一声,后头的人也是手法奇快,将那袋子从头罩到脚下,这厢用麻绳在脚下一缠,再这么一抱,穆红鸾便惊叫一声往后倒去,后头有人过来接着头,下头有人抱着脚,
“走!”
将挣扎着的穆红鸾快步送入了密林之中,这后头跟来的燕府护卫互视一眼,隐了身形悄悄跟在了后头。
从密林一头往另一头去,外头道上却是停了一辆马车,人被扔上了马车便往前跑去,一口气跑下来已是离了红水镇五里地,转入一处岔道,进去不远便有一座庄子,里头人见马车过来,忙将角门打开引马车进去,这才咣当一声关了门。
那后头两人一路脚下不停,飞驰到这处,两人凑到一处低低说了几句,留下一人看守,一人回去报信。
穆红鸾这头被人自马车上抱了下来,一路抬着左转右拐,又往下走了不久,这才被放了下来,取了头上布袋,再四下观瞧,身处在阴暗的地窖之中,穆红鸾见面前两个陌生的汉子,不由的惊声尖叫,人往后躲
“你们……你们是谁?把我……把我虏到这处作甚?”
那两个汉子冷冷应道,
“我们是谁不必管,你只要老实听话呆在这处,便少些苦头吃,若是不然便将你关进那笼子里去!”
说着话指向那角落处放的笼子,那笼子用指头粗的精铜所铸,却是大小不过两尺,人进去只能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