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儿子,常美月是可以豁出一切的。
自从丈夫死后,常美月已经开始暗中经营一切。
她不仅要保证自己儿子的安全,还要稳稳的扶着自己的儿子,登上李家的家主之位!
孙狂刀,只是她手中的一把刀而已,除了刀,她还有别的大杀器!
只不过,那些杀器不能轻易动用而已。
常美月牵着李铭,回到府中。
李家家主李霍已经召集家族会议,就孙狂刀之死展开讨论!
讨论的要点,无非就是孙狂刀被何人所杀,因何事而被人所杀……
孙狂刀身为李家两大仙神境供奉之一,对于李家这样的二流家族来说,那是十分重要的。
如今一双臂膀,折了一个,李霍自是震怒异常。
“查!一定要给老夫查出来,究竟是谁杀了孙狂刀!李家,绝不能让孙供奉枉死!”会上,李霍怒喝道。
这时候,李家二叔李长荣淡淡一笑,道:“父亲,孙狂刀怎么死的,我觉得应该有一个人,比我们在场的都要清楚。”
“老二,你既说话,那就把话说完整!”李霍怒目一横,喝道。
李长荣被老父亲一喝,顿时连忙起身,说道:“父亲,我听说孙狂刀和碧梳院的大嫂走得颇近,所以我觉得这事儿应该问问大嫂。”
李霍脸色一青,怒道:“老二,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孙狂刀身为李家供奉,又岂会和你那寡嫂走的颇近?这种有损你嫂嫂名声的话,你若没有证据,便休得胡言!”
李长荣心里冷笑,那寡嫂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比李霍清楚多了。
但证据,他确实没有。
正当此时,常美月和李铭出现在厅门之外。
“家主,儿媳有话要说。”常美月欠了欠身子,恭敬道。
李霍笑道:“美月啊,你怎么也来了。”
常美月叹声道:“儿媳确实知道孙狂刀是怎么死的。”
李霍眉头一挑,沉声问道:“那你就跟我们说说吧!”
常美月的眼眶,忽然就红了起来,掩袖轻泣了几声,方才哽咽道:“自从长生死后,我便对铭儿的安危一直不放心,所以便恳求着孙供奉能够保护好铭儿。长生遭到毒手,凶手至今未能查出,我不能让他唯一的儿子,也出了事情。孙供奉感念我们母子不易,便答应了儿媳的请求。”
“为了更好的保护铭儿,孙供奉特意请人炼制了几张魂符,存于铭儿身上。若铭儿有危险,便可碎裂魂符,孙供奉也能及时出手营救。”
“今日,铭儿遭裴龙怂恿与威逼,不得不借用孙供奉的力量去斩杀张狂。却……却不料,孙供奉刚赶过去,只说了几句威胁的狠话,便被那张狂一枪穿身而死了。”
“家主,孙供奉被杀,虽然有不少外部原因,但铭儿也难辞其咎。故而儿媳特意带着铭儿到此,向家族领罪。”
常美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不仅将亡夫搬了出来,更将责任推到裴龙身上,只字不提李铭受辱之事,而且还能主动领罪。如此,即便家族怪罪,也未必会到废黜他少家主身份的地步。
李霍脸色阴寒道:“如此说来,其实是裴龙想杀一个叫张狂的?铭儿是受了裴龙的指使,结果却让孙供奉遭了反杀?”
常美月哽声道:“是的。铭儿胆弱,其实不愿意这样做的。但裴龙却以李家来威胁铭儿,铭儿也是着实不得已。毕竟,那张狂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与张狂结仇,同样可能让李家陷入大麻烦之中。”
“张狂?莫不是那个新晋的神品九阶炼丹师?”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家三爷李长飞眯眼道。
李霍眼眸一缩,神品九阶炼丹师?这样的人物,李家确实得罪不起啊!
完了完了,李家这下真要麻烦了!
李霍心里慌得一批!
李三爷冷笑道:“铭儿虽然是受了裴龙指使,但毕竟确确实实给李家招了大麻烦。铭儿此次犯下的错误,父亲,可不能轻饶啊!”
李二爷也是虚眯双眼道:“父亲,孙狂刀人死不能复生,而且是他先动手想要杀了张狂的,这孙狂刀的仇,我们李家即便想报,也欠了个理!但铭儿却可以活着回来,这说明张狂并没有想和我们李家结仇啊!只是在等我们李家给出一个态度来!”
“我建议,不如将铭儿的少家主名分废黜了,以此平息那张狂的心中余火,这样他和我们李家之间,才会彻底了清了这场恩怨。”
李霍一怔:“如此说来,孙供奉只能是白死了?”
李二爷李长荣道:“父亲莫非要与一个神品九阶炼丹师为敌吗?裴家强者那么多,尚且不敢对他出手,只想着借刀杀人。我们李家,又岂能一错再错?”
李霍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李铭,低沉道:“可铭儿是长生唯一的孩子,长生已然不在,若废黜了铭儿,长生在泉下岂能安息?更何况,美月也说了,这裴龙指使加威胁,铭儿也是为了李家安危,这才不得不得罪张狂的。说到底,此事并非是铭儿之错,而是我李家太弱啊!倘若当时面对裴龙威胁的是你们,难道你们会拒绝?”
李霍惨然一笑:“都不要说大话,自家事,谁不清楚!”
李长荣和李长飞以及其他李家人俱都尴尬的低了低眉眼。
李家依附于裴家,裴龙又是裴家的少家主,若裴龙对他们发话,他们多半也会遵从照做……
“先探探那张狂的态度再说吧。”李霍低沉道。
常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