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婉也不敢保证柳毅什么时候回来,便问道:“这几日,你与他一直在一起,可曾察觉他有什么异样?亦或者,昨夜你们之间,可曾生了矛盾?”
纪萱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这几日毅哥哥一直待我温柔体贴,我们也未曾置气过。昨夜……昨夜我们更是一直恩爱到今晨寅时,方才困了,各自睡去的。然后我方才哥便没了。”
纪雪婉脸皮一抽,寅时……
这种体验,她为人妇几十年,都未曾有过。
“是你要求的多,还是他要求的多?”纪雪婉忽然出声问道。
纪萱脸庞一红,道:“都有要求吧。”
纪雪婉轻咳道:“那多半是他已经累了,寻个地方休养去了。趁此机会,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萱儿啊,母亲是过来人,倒也懂你们初尝欢愉流连忘返,可还是要节制一些为好。若亏损了身子,那便得不偿失了。”
纪萱羞笑道:“娘亲,萱儿并未觉得身体有任何不妥呢。反而,这几日体魄愈强,修为也增进不少。就在昨夜,萱儿已经提升到天元境六重修为了。毅哥哥他……”
纪萱说着说着,忽然又闭口不言了。
纪雪婉眉头一挑:“柳毅怎么了?”
“嘻嘻,没什么。娘亲,我如今已经嫁人了,可不能什么事情都跟您说了呢!有些事情,只能是我和毅哥哥之间的小秘密。”纪萱嬉笑道。
纪雪婉脸色一拉,瞪眼道:“既如此,你还跑来找娘亲做什么。没想到,你成了家,娘亲倒成外人了。”
“嘻嘻,毅哥哥说了,如果把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会脸红的。为了娘亲的晚节着想,他说能不能告诉您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您,他这是为了娘亲你好呢!”纪萱解释道。
啪!
纪雪婉一巴掌猛地拍在一旁的案几上,脸色怒道:“柳毅这个混账东西!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守节十数年,岂会因为听了一些儿女之私,便坏了晚节!他这是变相的在你面前,骂你娘亲骨子里是个放|荡之人!亏你还觉得他在为我着想!”
纪萱一愣,忙道:“娘亲,您真是误会毅哥哥好意了,他绝不是这个意思的。他说,娘亲在见我们恩爱时,身体起过异样,这才特意嘱咐我不要在您面前多说的,免得一再动摇母亲心境。”
纪雪婉脸色顿时血红一片……
那小子,竟然感觉到了她身子的异样?
这是什么诡异能力!
不对!
这小子在与萱儿恩爱时,还盯着她做什么?
纪雪婉阴沉着脸道:“这小子最好别再出现了!否则,我会让他为了他的这些胡言乱语,付出代价!”
纪萱心里哀呼一声,自己这是又说错话了?
果然啊,就该听信毅哥哥的,不能与母亲多言!
纪萱觉得,自己不能一错再错下去了,赶忙躬身行礼道:“娘……娘亲,萱儿先告退了。”
说完,赶紧转身溜了。
回到屋舍,除了那两个害怕中的婢女,屋里依旧是空荡荡的。
“毅哥哥,你这是去哪了啊?为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上一声呢?”哀愁的纪萱,收拾着床铺。
“咦,魂石?”
在萧易的枕头下,纪萱发现了一枚魂石。
她连忙魂力涌入其中,顿时其内传来萧易的声音;“萱妹,不忍叫你起来道别,我便留下这块魂石,慰你心安。我身有要事,需得离开一段时间,你勿念勿寻。待我办好事情,便会归来。那时,你若不怨不恨,你我夫妻再做千年!”
纪萱紧紧握着魂石,清泪微流,哽声嗔道:“我岂会你有半点怨恨,我会听你的话,安心等你回来!只要你不负我便好。”
知道自己的毅哥哥是有事才离开的,纪萱也安心下来。
此时,纪红愁独居的一处院子里。
纪红愁眼眸微眯,抛洒着鱼食,投向一方清澈石潭中。
嗡!
一道人影,诡异的浮现出来。
这人,是一名身穿青色长袍的长脸老者,花白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杂乱之相,看上去有几分儒雅之气。
他正是纪家供奉之中最强存在,圣师二重修为的杨文意。
“怎么样,他离开了吗?”纪红愁淡笑问道。
杨文意点头道:“离开是离开了,但怎么离开的,何时离开的,老朽也未能觉察到。”
纪红愁手中投食的动作一怔,讶然看向杨文意,道:“以你的修为,居然也未能察觉?”
杨文意淡笑道:“若是正常情况下,老朽自信能将他所有的行踪俱都捕捉。只是,这几日他与婉院三小姐新婚,闹出的动静不小,老朽不宜窥探,只能守在婉院之外,等着他出现。可他并不是从婉院正门行出的,甚至,出去之时,都没有经过纪府大门。”
纪红愁目光一惊:“可离开纪家,只有纪府大门一处出口,他不经府门,是如何出去的?”
杨文意笑道:“族长莫非忘了玄云之言?这柳毅是懂符文之术的,并且在符文之上,造诣颇高。他若以隐身符文加身,再跟随别人一道离府,自然没有人可以看见他了。”
纪红愁笑道:“这说法,倒是能说过去。否则,我还真以为他能够在纪家之中来去自如呢。想来,他之前躲避雪婉手下那些人,用得也是这个办法了。”
杨文意点头道:“多半是这样的。”
“行吧,接下来,就看他能不能给我带来惊喜吧!”纪红愁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