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剩下一堆东西,自然只能留给陈义自己吃了。
为了防止食物坏掉,能烤熟的全部烤熟,不能烤的先吃下肚,绝不浪费一丁点东西。
忙完这一切,陈义左手拿着绿宝石吊坠,右手捏着鸡翅中,滑下土坡,走到石桥下,一边给项链快速充能,一边观察那个小白点。
咬下一口鸡翅肉,他小心翼翼用鸡翅尖穿过了白点,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因为死掉的动物才没有动静吗?”
吃掉整根鸡翅,陈义将剩骨头扔回桥上,准备走的时候一起清理干净。随后他开始满地寻找虫子,很快就抓到了一只螳螂,将它的头部触碰在那个小白点上。
“……”
螳螂从触角到头颅,都穿过了白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还挥舞两把“镰刀”,狰狞开合着口器。
放生螳螂,陈义表情严肃,伸出了手指,咬咬牙,猛地怼了过去。
“嗖。”
手指穿过小白点。
陈义眯起双眼,心底大松了一口气。
没有痛觉。
没有触感。
没有异象。
似乎也没有什么危险。
那个一毫米长短的白点,仿佛不存在一样。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会不会有致命辐射?”陈义按压住自己不安的情绪。
如果真的有致命辐射,那也来不及了。
沉默许久,他将绿宝石吊坠举起,靠近在距离小白点不足两厘米的位置,拿起手机计时。
果然,吊坠闪烁的速度又加速了一秒,达到四秒五闪烁一次的程度。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收回吊坠,陈义挠了挠耳根,用手中的电棍瞄准小白点,按下了按钮。
“噼里啪啦噼啪!”
电弧耀眼,白点毫无异动。
陈义甚至都怀疑电击有没有打中那个一毫米的小东西。
接着,他又掏出了打火机。
“啪嗒!”
伴随清脆响声,火机上燃起了一朵由蓝至红的火苗,狭长而跳跃。一缕缕青烟在沉重空气的压制下徐徐上升,消散无形。
陈义抖着手,将火苗挨在白点上,烧了许久,直到火机上方的金属壳发烫才停手。
“用火也没用吗……”
陈义说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庆幸。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正在捣鼓高科技产品的史前人类,愚蠢滑稽到了极点。
……
时间,快速的流逝。
研究一个小时仍然一无所获的陈义暂时放弃了。他搬了个小凳子,就像个流浪汉一样坐在桥下高举手臂,为项链充能。累了就换手。
他想过用绳子将项链吊在桥上,却又觉得不踏实,只有将项链牢牢抓在手里才安心。
很快,天要黑了。
陈羽也饿了。他爬上土坡,将烤肉简单的加热了一下,吃了个满嘴流油,就捧着桥边的野营帐篷,走到一处树木茂盛的地方,搭起了过夜帐篷。
他不敢在桥上住,更不敢在桥下。
桥底多出的脚印,证明这里每晚确实有人来。陈义觉得自己将帐篷藏在灌木与树阴里,也许能安全一点。
也许……
反正他是舍不得放弃这个唯一“资源点”的。
现在,他需要钱!
更需要快速的充能!
直到项链充能完毕才会离开。
至于可能发生的危险?
已经置之度外了。
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能比“金钱”还重要?也许是荣耀、也许是理想、也许是责任、也许是感情……唯独,没有生命。
更何况,谁又能确定接下来他一定会遇到危险?就不可能得到一场机缘吗?小说里主角跳悬崖还五五开呢……
总之,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
搓了搓手掌,陈义完成了对自己的“催眠”,然后他加快速度搭好了帐篷,左手握着电棍,右手拿着军工铲,准备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来一波打野巡逻。
耗费十五分钟在周围绕了一圈后,陈义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动物。接着,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桥上的垃圾,就躲进了帐篷里,把拉链拉紧,躺在铺好的毛毯上,抱紧电棍与军工铲,如鹌鹑般瑟瑟发抖。
黑暗笼罩下的后山,被寂静所统治。
石桥的周围,竟然诡异的连虫鸣声都微不可查。
帐篷内的陈义别说睡觉了,连闭眼睛都不敢,耳朵不自觉的动来动去,聆听外面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
伴随时间度过的,还有陈义那剧烈的心跳。
“嘎、嘎、嘎!”
不知过了多久,突如其来的三声乌鸦叫,让陈义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
“不行,我不能睡这里,我要回家……”
双手紧握军工铲与电棍,陈义快速的拉开拉链,踏出帐篷,呼吸急促的向着山前的方向逃走。
他承认他怂了……
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能比“生命”还重要?也许是荣耀、也许是理想、也许是责任、也许是感情……唯独,没有金钱。
他还有个老妈等着他救治,怎么能在这个鬼地方丢掉性命?
什么?机缘?
这荒山野岭的能有个屁的机缘?
去她奶奶腿个机缘。
滚吧!机缘。
……
下了山,陈义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在公园附近找了家旅馆入住。
交了钱,在旅馆老板的带领下走进房间,他关好门,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掏出绿宝石吊坠观察了片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