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没过一会儿,丫头带着长随向平回来了,他一见到柳氏就哭,“夫人,不好了,老爷被小将军的人抓起来了,马上就审了。”
“什……什么……”柳氏吓得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老……老爷,妾身可怎么办啊!”呼地抢地大哭起来。
老嬷嬷提醒道:“夫人,你忘了大娘子要嫁给谁啦?”
“啊,嫁给麻家啊!”柳氏抹着眼泪回道。
“夫人,那小将军喜欢麻家谁啊?”
“麻二娘啊,全县城的人都知道啊。”
“夫人,那你还哭什么?”
“……”柳愣住了。
“夫人,那你还在这里哭什么?”
柳氏看向老嬷嬷,“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求大娘子,让麻家帮我们?”
“是啊,夫人,这么好的条件不用,多可惜。”
柳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是咧,我怎么给忘了。”拢了一下头发,又理了理衣服,扭着有些微胖的身子朝莫婉怡的院子大步而去。
平定县城某小客栈,一伙人正在房间内低语,“平定大营的事黄了!”
“怎么会这样?”
“我们派出的人都被姓田的抓了。”
“这么混乱,他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到人?”
“用了扔馒头的办法。”
“扔馒头?这是什么办法?”
回事之人瞟了眼,“那些泥腿子竟然吃夏暴子的馒头,我们的人心急火燎要成事,扔了馒头。”
“他娘的,果然是夏暴子得力的看门狗,这种办法居然也被他想出来,还真他娘的邪门。”
“老大,别说了,赶紧给那边飞鸽传书,我怕营内被抓的人熬不住,将军有危险。”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飞鸽传书。”圣唐之天策神将
“哎哟喂,大娘子,这要想什么,为了老爷,你犯得着跟柳氏较劲嘛。”
吴婉怡哼道:“我可不想让她占便宜。”
“那是当然。”
刘载离被引到军营客院,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椅子上,琢磨事情一直到天亮,有侍卫以郡王用不惯军营东西而出入,把外面的消息带了进来。
“回郡王,在军营外面的狙击手都被章年美干掉了。”
“查到是什么人吗?”
“有突厥之人,也有报仇的匪寇,还有……”回事之人指了指京里方向。
“嗯,我知道了。”
幕僚等侍卫走了后,上前道:“郡王,我们也失去了要挟夏臻的机会。”
刘载离目光沉了沉。
幕僚继续说道:“没想到,夏臻的军师这么厉害,居然三两下就化解了一场哗变危机。”
“去查查,谁想取尔代之。”
“是,郡王,属下马上让人去查。”
麻敏儿爬在营账桌子上睡了一觉,她是被人轻轻拍醒的,抬起惺松的双眼,“夏臻,那些人审过了?”
“嗯。”
“怎么样,抓错了几个?”
“抓错了三个。”
“哦,那放了他们吗?”
夏臻摇头。
惊墨挥了下手,房间所有的人都出去了,包括他自己。
夏臻拉起麻敏儿,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下额顶在她毛戎戎的头顶,时不时的噌一下。
“怎么啦?”
“就是想抱抱你。”
“哦。”夏到天了,一个晚上没有洗澡,麻敏儿觉得浑身粘乎乎的,被他搂着浑身不自在,“你……你不忙吗?”
“先生他们正在忙。”
“哦。”
感觉除了回答这个字,麻敏儿也不知道能说啥,“那个……那个……”
“谢谢你,敏儿!”
“谢……谢我做什么?”
“如果没有你,事情我可能也会解决,但不会这样不动声色就化解了。”
麻敏儿抬起头,看向他,“真的?”
“嗯。”
“得到你的夸奖,是不是很不容易?”麻敏儿的眼睛里都是小星星,闪耀着动人的光芒,夏臻笑眯眯的低下头亲了小媳妇的额头。
多么亲昵而自然的动作,仿佛他们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夏臻移唇而下。
“喂,这里是军营。”麻敏儿的目光触到夏臻的薄唇,耳朵哄一下红了,慌乱的朝边上避去。
田先生揭帘而入。
“呃……”两人看到先生,慌乱的离开了。
“那……那我等一下再来。”田先生也尴尬。
“先生,你……你们忙,我去厨房。”说完,麻敏儿就往外跑。
夏臻闪动的目光一直跟着她的背影。
“咳……咳……”田先生清了两下嗓子,“子安,他们供出来了。”
“谁?”
“邵有亮。”
“他?”
“是,此刻他驻守在临县川陵。”
夏臻眯眼:“他曾是父亲的部下。”
田先生点头:“对,小将军,你记得没错,当年大将军失踪,逃回来的人当中就有他,他当时才十六、七岁,已经是伍长(‘伍长’是古代军制,五人为伍,设伍长,伍也是古代军队中最低层的军官),因为逃回时,带着大将军的衣袍,被授了功,当时就晋升为宣节校尉(正八品),这十年跟着小将军你挡御征讨,亦建了不少功,已经晋升为宁远将军(正五品),在川陵统领有一万六千军卒。”
夏臻下辖二十万大军,只有八万在平定,其余十二万,分在与突厥相接壤的十个县城,每个县城都有驻军万人,只有川陵是一万六千